“坐前面。”
正要打開後座車門的繆研訕訕的吐了吐舌頭,隨即往前排走了過去。
“今天謝謝了,其實……”
繆研臉色不自然的說着,語氣裏透露出些許的害羞。
“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這些事我應該做。”
蕭嚴銘一愣,隨即瞭然的解釋,語氣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
原來只是因爲這層關係罷了,爲甚麼心裏面會有一些失望?
繆研抿嘴巴,笑了笑抬起頭看着蕭嚴銘。
“還是很謝謝你。”
“嗯。”
蕭嚴銘不自然的“嗯”了一聲,隨即便側過頭去,專心開車。
距離並不是很遠,前後半個小時左右兩個人就到家了。
“對了。”
站在繆研的門外,蕭嚴銘驀然停了下來。
“嗯?”
“蕭氏集團的面試不要忘記了。”
繆研點了點頭,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答應了對方語氣裏透露出些許的溫柔來。
“好的。”
蕭嚴銘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瞧着對方笑吟吟的樣子滿臉的疑惑,似乎並不明白繆研爲甚麼能一直這麼軟軟的。
蕭嚴銘回房換了家居服,頭髮自然的垂了下來,高挺的鼻樑上夾了衣服無框眼鏡。
薄涼的嘴脣輕輕的抿着,修長的手指握着文件,眉眼低垂。
“嘖……”
蕭嚴銘皺着眉頭,眼底閃過一絲煩悶,隨即嘆了口氣起身握着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齊晟查一下陳琛。”
不知道爲何明明對於這個爺爺和自己選的老婆,蕭嚴銘一直都是無所謂的狀態。
如果不是因爲蕭嚴銘不能忤逆自己爺爺的話,恐怕自己都不會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結婚。
明明兩個人才認識幾天,可是今天看着陳琛和繆研兩個人之間的奇怪互動總是會忍不住的去在意。
蕭嚴銘揉着自己的鼻樑骨,煩悶的閉上了閉眼,拿着杯子想要喝水卻發現杯子裏面甚麼都沒了。
蕭嚴銘握着杯子緩緩的走了下去,聞到了一股飯香味。
眼底藏着些許的疑惑,廚房裏面暖黃色的燈還亮着,香味都溢了出來。
放緩步伐走了兩步便發現是繆研在做蛋炒飯,想來應該是沒有喫飽。
蕭嚴銘並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倒完水本想上樓去,卻鬼使神差的依着門框看了起來。
蕭嚴銘都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十分溫柔。
“啊!”
熄火轉身的繆研突然看到一個大活人,嚇得叫了出來,用手拍着自己胸口平復心情。
“你怎麼在這兒。”
蕭嚴銘眼底閃過些許的不自然,對着繆研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水杯。
繆研心中瞭然嘴角輕輕的勾了勾,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要喫麼?我做了挺多……”
“晚飯沒喫飽?”
蕭嚴銘抿着嘴沒有回答對方,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
“嗯。”
繆研含糊不清的答了一聲。
也對,剛剛繆家那種氣氛能喫飽纔不正常呢。
蕭嚴銘假裝沒有看到繆研眼睛裏面的悲傷,僵硬的說道:“我也喫點吧。”
“好,你等着我去給你盛,晚上沒找到東西我就隨便做了點,不過味道應該也還可以。”
繆研把一碗蛋炒飯放在蕭嚴銘的面前,撐着腦袋,眼睛裏閃過期待。
蕭嚴銘優雅的舉着勺子吃了一口,低着頭細嚼慢嚥的喫着。
“怎麼樣?”
“還……很好喫。”
看着繆研期待到亮晶晶的眼睛,蕭嚴銘硬生生的中途把還行改成了很好喫,語氣是相當的僵硬。
隨即蕭嚴銘便不自然的埋下頭,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繆研自然沒有注意到蕭嚴銘的不對勁,聽聞蕭嚴銘的話便甜膩的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很是開心。
本來不餓的蕭嚴銘沒有想到自己把一整碗都給喫完了,頗有種還能繼續喫的錯覺。
“還要麼?”
繆研猶猶豫豫的開口。
“不用了,碗就留給阿姨洗吧。”
到是蕭嚴銘矜持的抹了抹嘴角,轉身上了樓,留給繆研一個孤傲的背影。
繆研嘴角輕輕的勾了勾,笑吟吟的收好了自己手裏面的碗筷。
相處了就好下來,繆研發現蕭嚴銘似乎也並不是很難相處,相反比在家裏面輕鬆多了。
可是想到家裏面的種種,繆研抿着嘴,臉上的表情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哎!”
繆研重重的嘆了嘆氣,回了房間。
早上,繆研一個人站在衣櫃前面盯着自己那些一次也沒有穿過的奢侈品有一些無語。
隨即繆研關上櫃子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面挑出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衣和休閒西裝便下樓了。
蕭嚴銘正坐在餐桌前面,手上拿着報紙動作優雅矜持。
陽光從外面透過來,打在蕭嚴銘的身上,男人完美的就好像是一副完美的雜誌封面一般。
繆研忍不住的咋舌,一蹦一跳的走了下去。
“早上好。”
繆研笑吟吟的打招呼,手裏面握着牛奶倉促的喝了一口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蕭嚴銘抬頭掃了對方一眼,注意到對方並沒有穿自己給她的衣服,霎時間蕭嚴銘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你……”
蕭嚴銘喃喃的開口……
“怎麼?”
繆研一般着急的喝着牛奶,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似乎很着急的樣子拉着土司塗着果醬。
兩個人就好像是兩條三八線分開了似得,涇渭分明。
一邊的人優雅矜持,一點都人狼吞虎嚥。
“你怎麼着急幹嘛?”
蕭嚴銘畫風一轉到是問了另一個問題,語氣透露出些許的疑惑來。
“我……我查了一下,這邊的公交我還得走二十分鐘,我得抓緊時間。”
繆研似乎確實很着急的樣子,說話都是含糊不清的樣子。
“你!嚥了再說。”
蕭嚴銘忍不住扶着額頭,嘴角勾着一絲無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