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踟躕着不知要挑選哪一雙鞋,蘇曼走過來,笑着彎下腰從中拎出一雙鞋,放到我的腳前。
“穿這雙吧,這雙比較搭。”
我隱蔽地朝蘇曼拋過一個感激的眼神,彎下腰去穿上皮鞋。
跟着許家良走出大門,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還好,我跟着蘇曼去過家裏的地下停車場,不然連停車場在哪都不知道可就尷尬了。
我落後許家良半個身位,跟着他走着。
許家良突然回過頭來看着我,眼神中帶着些許疑惑。
“斌子,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奇怪?”
我心裏一嘎登,今天是我成爲嚴斌的第一天,我連嚴斌是甚麼樣的性格都不知道,能不奇怪嘛。
心中想着,我卻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哪裏奇怪了?還不就是那樣。”
許家良搖了搖頭,“不不不,你平常可不讓我喊你斌子的,今天話也有點少。”
我揣摩着許家良這話,心中惴惴不安臉上卻故作嬉笑怒罵之態踢了他一腳。
“趕緊走,我今天懶得跟你一般計較。”
許家良看着我,眼神中的懷疑頓時消散。
“對嘛,這纔是我認識的那個斌子。”
我長舒一口氣,還好矇混過去了。
“滾蛋滾蛋,你真是塊賤骨頭。”
我笑罵道,心中有股異樣的爽感。
富二代又怎麼樣?我罵的就是富二代!
……
許家良開着車帶我來到一間金碧輝煌的夜總會,它那耀眼的招牌令我有些目眩神暈。
我曾夢想着有一天能通過自己的努力來這裏消費,沒想到第一次來到這裏,是以別人的身份來的。
許家良摟着我的肩膀,搖搖晃晃邁着囂張地步伐走進夜總會大門。
一走進去,閃爍的燈光讓我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
許家良轉過頭來一看我這樣子,一臉無語。
“行了啊,大家誰不知道誰,還裝得跟沒來過一樣。”
我們一進去,一個穿着一身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對着我們一頓點頭哈腰。
“許少,嚴少,你們來了。”
看着男人的銘牌,我知道了他是夜總會的經理。他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樣,彷彿看到了兩尊財神爺一般。
隱隱約約,我還察覺到人羣中投射來的一道道火熱目光。
我好奇地打量着在燈光和酒精中交際的男男女女,一些女生與我對上了視線,風情萬種地舔了舔紅脣。
我心神一顫,連忙收回視線。
看來,嚴斌在這夜總會里面名聲不小。
那些對我投射來火熱目光的女人,不乏有姿色出衆的。
也許那樣的姿色是嚴斌看不上的,但在我看來已經可以稱之爲女神了。
只要我願意,也許今晚我便能與她們共度春宵。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我不敢。
眼下,還遠不是我能放肆的時候。
“老位置,還有那對雙胞胎,給我喊來。”
許家良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錢,拍在經理的手上。
經理咧嘴笑着,連忙把錢收了起來。
“好咧,許少,這對雙胞胎可是特意給你留的,這些日子不少客人點名要她們出臺我可都沒同意。”
許家良又掏出一疊錢甩在他的身上,然後飄灑到地上。
“少廢話了,趕緊去安排。”
許家良說完,便往夜總會最大的卡座走去。
我跟着許家良,回頭一看,那經理臉色沒有半點不悅,笑着蹲在地上慌忙撿着錢。
我們在卡座坐下不久,那經理就領着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過來了。
兩人皆是穿着一件小短裙配長筒襪,上半身是一身水手服,臉上化着淡妝,嬌俏可人。
以這兩人的相貌,放在學校裏面妥妥是校園女神級別的,我想不通她們爲甚麼淪落到這個地方。
我沒上過大學,但聽說過大學的舔狗十分多,難道這樣的女生沒有人舔?
“把許少和嚴少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那經理推着雙胞胎女孩一把,笑着說道。
這一刻,我感覺我似乎回到了古代,有種富家闊少逛青樓的感覺。
時代在進步,年輕人的生活也越來越艱苦,唯一不變的便是有錢人的生活依舊是那麼奢靡和無度。
兩個雙胞胎順從地朝沙發這邊倒了過來,一個撲進了許家良的懷裏,另一個撲進我懷裏,坐在我的腿上,上身依偎在我的胸口。
她抬頭對我笑着,巧笑嫣然。
我心臟怦然一跳,身子變得有些僵硬。
但是我強制着自己身子放輕鬆下來,對她回了一個笑容。
那經理還彎着腰站在一邊,一臉謅媚的笑容。
“許少,嚴少,你們看看要點甚麼酒?”
許家良撫摸着撲在她懷裏的女孩,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似乎在趕走一隻煩人的蒼蠅。
“這還用問嗎?先上兩個神龍套!”
那經理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快步走了開來。
許家良用手指勾起女孩的臉蛋,一把吻了下去。
那女孩順從地用玉藕般的手臂勾住許家良的脖頸,狂熱地索求着。
我趕緊扭過頭,不僅是因爲他們在接吻。
更是因爲不知不覺許家良一隻手從女孩水手服的領口摸索了進去。
另一隻手也不安分,但我不敢再看下去了。
我懷中的女孩仰起頭看着我,有些不解。
她坐在我雙腿上扭動了幾下,隨即臉上露出曖昧的神色看着我。
我有些尷尬,屁股往後縮了縮。
沒想到,她卻是主動把我一推,有些冰涼的雙手抱住我的臉,紅脣貼了上來。
天,這不是在引我犯罪嗎?
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緊抱住她。
她卻是頭往下一閃,玉手生疏的解着我的拉鍊。
通過眼神的餘光,我注意到許家良停住了。
抬起頭皺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