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媽媽順勢抬頭一看,果然天空中漂浮着一個藍色的降落傘,有如一朵盛開的牽牛花緩緩的從天而降,無數人都發現了這個降落傘。
於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降落傘落在了醫院門口的草坪上。
林山河一落地,直接掏出軍C割斷了傘繩,一刻也不停留的轉身,在衆人的議論中,朝着醫院大門狂奔去。
急匆匆的闖進醫院,拽住一個導醫臺的姑娘急切的問道:“簡奕在哪裏?”
護士姑娘看着衣衫襤褸的林山河,但是很明顯分辨得出是軍裝,眼神中的急迫讓護士下意識在電腦上查詢了下,“還在二樓急救室搶救!”
林山河二話沒說,朝着樓梯直奔二樓。
二樓急救室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
一看到匆忙的林山河,都只是輕視的瞥了一眼。
林山河有些不自在的走到一箇中年美婦面前,低聲喊了聲,“媽!”
中年美婦皺眉嗯了一聲,算是回應,然後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你身上這是甚麼味?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中年美婦看起來不過 四十上下,正是簡奕的母親郭彩香, 林山河的岳母。
岳母大人這麼一說。林山河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開始對着另外一羣男女打招呼,“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三姐!姐夫!”
三對男女紛紛朝着岳母靠攏。
被稱呼爲大哥的簡繁甚至捏着鼻子呵斥道:“你再退後點!味道難聞死了!”
爲了營救 空降八師,林山河帶領三千炮灰營血戰三天,生生從敵人的包圍圈上撕開了一道口子,把空降八師救出了七七八八。
三天的廝S不只是汗水淋漓,更有敵人或者戰友的獻血染身,兩者結合的味道着實 有些刺鼻!
林山河一接到簡奕的電話, 立即就趕了過來,哪裏顧得上洗澡換衣服!
戴着金絲眼鏡的二哥簡洛跟着道:“你回來做甚麼?在邊州混了十幾年,到現在還是個中尉!現在我妹妹被人欺負成這樣?你一個小小的中尉能做甚麼?”
衣着時髦,相貌嬌媚的三姐簡潔跟着氣呼呼的道:“當初我爸要不是爲了救你性命!自願離職!我們簡家怎麼會有今天?若是我爸還在京州,還在位!給張家那個小王八蛋十個膽子,他敢動我妹子一下?”
大哥簡繁也是氣憤填膺,“可不是?都是爲了你個小王八蛋!想當初我們簡家在京州都是一等一的豪門!多少人奉承巴結!呼風喚雨!要甚麼有甚麼?要不是爲了救你,我們用得着來這個破夏州這麼大家人,擠在一個破院子裏!開個小建築公司艱難度日?”
面對簡奕的哥哥姐姐的數落,林山河只能低着頭聽着。
因爲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岳父大人確實當初是因爲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跟自己的滅門仇敵達成了協議,自動辭去聯邦首府京州州長的位置。帶着自己還有家人回到了老家夏州。
哪怕是回到了夏州,我那權勢滔天的仇敵還數次派S手來刺S我。岳父無奈之下,把我送到了最偏遠的邊州軍區,拜託了一個老友護我周全。
岳父簡慶陽對自己恩重如山!
岳父簡慶陽一生清廉,沒有甚麼積蓄。
回到夏州更是每況日下,所以導致妻女過得很是不如意!
這些確實都是因爲自己造成的!
所以,這些數落自己只能聽着1
大嫂也開始埋怨 了,“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怎麼就嫁入你們簡家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二嫂也不甘示弱,“可不是? 姑娘我當初在京州那可是搶手的很?要不是看你簡家二公子的身份,我看都不看你簡洛一眼!”
三姐夫是個老實人。也算是整個簡家對我最友善的人。
只是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甚麼也沒說。
簡繁似乎脾氣不大好,“你說甚麼呢?過不了離就是了!別跟我扯甚麼孩子!”
大嫂怒了,“離就離!誰不離就是孫子!”
岳母郭彩香發話了,“吵甚麼吵?都給我閉嘴!大庭廣衆之下,你們的妹妹還在搶救!你們這麼鬧像話嗎?”
簡繁和老婆怒而對視,卻也不再開口。
打扮的很妖豔的二嫂似乎不怕,“簡洛,你甚麼時候有你哥那出息,你好歹給我個發個火!說離婚啊?”
二哥簡洛滿臉堆笑,“妮妮,那怎麼可能呢?我愛你都還來不及!我怎麼捨得跟你離婚呢?是吧!寶貝!”
簡繁脾氣暴躁!簡洛就是個舔狗,一臉的媚笑看着二嫂陳妮妮。
三姐簡潔憤憤然的道:“本來我都可以嫁入黃家做闊太太的!最後不得不嫁給這個沒用的男人!”
說完,忍不住還對着三姐夫踢了一腳!三姐夫和林山河一樣低着頭,不敢吭聲!硬受了這一腳!
簡潔氣咻咻的一指遠處的林山河,“說來說去,都是這個姓林的王八蛋害的!也不知道給我老爸灌了甚麼迷H藥!還把小妹嫁給他!真是老糊塗了!”
簡繁和簡洛似乎找到了出氣口,紛紛應聲道:“沒錯,就是這個小王八蛋害 的!”
“小妹本來就不喜歡他!小妹和梁家公子梁盛一直情投意合!要是小妹 嫁給了梁盛,咱們家也不至於這麼落魄...........”
“就是!就是!”
............
角落裏的林山河一直都低着頭聽着這些家人們的指責!
都是事實!
包括自己的妻子喜歡的是梁盛這也都是事實!揪心的事實!
只是現在討論這些毫無意義。
林山河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奕姐怎麼樣了?”
簡奕比林山河大兩歲。
林山河一直都是喊簡奕奕姐!
簡家人都是冷哼了一聲。
沒有人搭理他。
擔憂簡奕的林山河忍不住又 問了一遍,“情況嚴重嗎?”
還是沒人搭理。
正在這時,電梯門洞開。
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俊朗瀟灑的青年。
簡洛首先熱情的迎了上去,“哎呀!這不是梁總嗎?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