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向陽臺走去

丁毅在門外很久了,他只是想來看看,如果趙宛如成婚則不會打擾,沒想到,她變成如此模樣。

“宛如,我回來了!”

所有人都愣住。

“你是誰?”

“我沒聽錯吧,他要娶二皮臉爲妻?”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道是間歇性精神病?”

沒人在意“回來了”幾個字,都處於有人娶二皮臉的震驚中,有手有腳的正常人,絕對不會娶二皮臉。

趙宛如聽到聲音,轉過頭見到丁毅,登時傻了,她也以爲丁毅死在外面,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隨即就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嗚咽道:“你走,你走,我不嫁,不嫁!”

“二皮臉,你他媽說甚麼?”趙峯頓時冷聲道罵道:“不嫁人難道要賴着趙家一輩子?趙家因爲你丟多少人?”

隨即又道:“我做主了,把她許配給你,如果看她臉噁心,我贈送面具!”

“啪”

丁毅迅速上前,一巴掌把趙峯大飛,口鼻穿血:“再敢說她,弄死你!”

無論她變成甚麼樣,都是心中的女神。

“你個賤人,敢他媽打我?”趙峯嚎叫一聲,舉起旁邊椅子要砸過來。

“住手!”肖金鳳突然開口,當自己的面打自己孫子,罪該萬死,可當務之急是要把二皮臉丟出去,要是還手,他不娶了怎麼辦?

“趙峯,坐下,當成甚麼都沒發生,你要娶趙宛如,不能反悔!”

趙宛如已經不成聲。

丁毅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牢牢握住:“絕不反悔。”

“好!”

肖金鳳重重道:“既然如此,我宣佈從現在開始你們是夫妻!”

趙宛如身體一顫,但又被丁毅握緊。

“哎……”

遲遲未開口的趙少海嘆了口氣,雖說也看不上閨女,但看她嫁人,心裏還空落落的,忍不住補充道:“其實趙宛如以前很漂亮,還被稱爲海連第一美女,只是後來發生意外,要不然他能嫁入豪門,至少也能嫁給新貴。”

聽他說話,趙玉婷不願意了,自己還想嫁入豪門呢。

譏諷道:“對對對,你女兒可優秀了,都喜歡她,今天讓黑狗跪下,一個人打幾十人的人傑,都得像你女兒求婚。”

“你別說話!”葛玉梅惡狠狠瞪了眼丈夫,他也是窩囊廢,在趙家被小輩懟,其實她剛纔也想,要是女兒能嫁給那個猛人多好,誰敢廢話就把誰打跪下!

“我確實來向宛如求婚了,也喜歡她,怎麼了?”

丁毅道,把黑狗打跪下的,不就是自己?

聽他說話,衆人一愣,隨即傳出笑聲。

“果然是精神病。”

“要不然能娶二皮臉?”

“哈哈,逗死我了”

沒人相信。

“媽的,走!”葛玉梅實在聽不下去,沒成想女兒到頭來真的嫁給精神病,太丟人了,一邊走一邊怒道:“既然她嫁給你,就不是我女兒,從今天開始,別回家住,自己找地方!”

走出別墅。

夫婦二人離開,只留下他們站在馬路。

兩人站在路邊足足一個小時,七年之後再次相見,都有千言萬語,可話到嘴邊不知道該說甚麼。

“先找個地方住!”

丁毅拉着她的手,坐上出租車。

二十分鐘後。

兩人進入海連市頂級酒店“望海潮”總統套房,面積三百六十平,每晚十三萬八。

“臉,怎麼弄的?”

丁毅終於問道。

趙宛如坐在牀邊,低着頭,長髮下垂,不說話。

“是被那些人弄的?”丁毅又問道,他隱約能看出,疤痕之下有個字。

趙宛如依舊不回答。

“宛如,我會給你報仇!”

“不要……”趙宛如立即開口,說出話,情緒頓時繃不住,嚎啕痛哭:“不要報仇,不要報仇,我甚麼都不要,丁毅,你也走吧,我從來都沒怪過你,如果的我也配不上你了,走吧,別看我這個樣子,別看我。”

這些年,任何人都不知道她臉怎麼弄的。

被刻字之後第一時間去洗,對外都說是燙的,久而久之,也沒人關心。

她再次雙手捂住臉:“你爲甚麼回來,會甚麼要看到我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讓我去死。”

說完,快速向陽臺跑去,這裏是五十八樓,掉下去會被摔成肉醬。

丁毅從身後把她抱住,眼淚也忍不住流下來,沒想到自己走的這七年,世界變化如此之大,身邊的人,都受到侵害。

堅定道:“宛如,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這麼多年…你受苦了!”

“嗚嗚嗚….”

趙宛如泣不成聲,這麼多年受的委屈沒人理解,只有自己默默承受,不止一次想要自S,可是……冥冥中覺得他沒死,想再看一眼。

然而,如今見到他,卻是如此悲痛。

“你的臉,我能治好!”

丁毅把她抱起來,放到牀上:“宛如,我喜歡你,並不是你的容顏,而是你的靈魂”

說完,在滿是疤痕的臉上親了一口。

他愛的確實不是容顏,而是當初相遇時的感覺,銘記一輩子。

趙宛如身體都麻了,呆呆的看着。

“相信我,可以治好你,要乖。”

丁毅笑了笑,站起身走到衛生間,從口袋裏拿出藥,把毛巾撕成面膜形狀,然後把藥敷在上面,最後拿出來蓋在趙宛如臉上。

“只需要三天,三天之後會疤痕消除,你會恢復曾經傾國傾城容顏。”

趙宛如點點頭,露出一抹笑容,她不相信會恢復,但他還願意與自己說話的感覺真好。

丁毅躺在旁邊,給她講這麼多年的所見所聞,當然,把在崑崙派的故事隱去,有些事情說給她會成爲負擔,知道的少反而快樂。

趙宛如被逗的笑聲不斷,她都記不清上次笑是甚麼時候,好像是七年前。

這七年生活如煉獄一般,除了眼淚,哪有笑聲?

直到凌晨,她嘴角泛着笑意睡着了。

丁毅緩緩站起身,走出門,這一刻,臉上露出無盡冰霜,禍不及家人,對女人動手算甚麼男人?

他們,得死!

就在他關上門的一刻,趙宛如睜開眼,眼角淚水流下:“原來,都是騙我的……”

她以爲丁毅是因爲自己毀容而內疚,所以在人前說那樣的話,讓自己找到一點面子而已,內心也是噁心自己的臉,睡着了偷偷離開。

“走吧,我不怪你,我自己都噁心我自己……”

淚水越流越多,也站起身,面無表情,絕望向陽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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