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當媽

窗外暴雨如注。

張媽和保鏢大概也對蘇未眠厭惡到了極點,架着她的身子,幾乎毫不容情的扔了出去!

宛如扔一件垃圾。

顧錦瑟趴在雨中,無聲的笑了起來。

垃圾?蘇未眠對傅靳言這一家子來說,恐怕的確跟垃圾無異了。

畢竟,一個十八線女星,爲了紅,枉費心機爬上傅氏老總傅靳言的牀,之後更是攜子登堂入室,霸佔了傅家少奶奶的名分足足三年!

換做是誰,都會嗤之以鼻的。

更何況,這個女人嫁進傅家之後,仍不知足。

要了傅太太的身份不夠,她還妄圖想得到傅靳言的心!

爲達到這目的,她不惜教唆着三歲的孩子去哄傅靳言回家。江江叫不回傅靳言,她便將一切都怪罪到這個孩子身上!

打,罵,對江江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

可這麼做非但沒將傅靳言喚回,反而讓他對自己愈發的厭惡。

如果可以,傅靳言大概會S了她。

“呵呵……”

想到這裏,顧錦瑟苦澀的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她竟然重生到了蘇未眠身上。

也不知是該感嘆一句她命不該絕,還是說她與傅家人緣分不淺。

只不過,既然她沒死,那些害過她的人,她就一個也不會放過。

無論她是顧錦瑟還是蘇未眠,傅正陽與顧雲芳這對狗男女,她都不會放過。

拿了她的心,必須拿命來還!

顧錦瑟恨得周身發抖,眼睛更是猩紅一片。

忽然,一聲綿軟又膽怯的聲音響起。

“媽…媽。”

聲音怯怯的,彷彿怕打擾到她。

蘇未眠抬起頭,只見一個三歲的男孩正打着傘,站在她面前。

男孩穿着英倫紳士裝,頭卻低低的,不敢看她。小手更是跟衣角絞在一塊,小聲問道:“媽媽,你……怎麼睡在這裏?”

看着這男孩,蘇未眠眼眶驀地發澀。

這是江江,蘇未眠與傅靳言的孩子。

今後,也會是她的孩子。

“江江……”蘇未眠的聲音莫名哽咽,“你,去哪兒了?”

聞言,男孩的頭垂得更厲害,像是愧疚一般的。

“媽媽,對不起……江江沒有把爸爸叫回家。”

聽到這句話,蘇未眠的心彷彿被人狠狠揪在了一起,壓抑了許久的眼淚也在這一刻簌簌滾落。

“江江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是媽媽錯了。”

彷彿是女人的天性,蘇未眠伸手將這個孩子攬進了懷中。

然而還未等她抱住江江,一股強勁的力量卻將江江從她懷中帶走。

她因着慣性也匍匐到了地上。

“當然是她錯了!”

冷傲的聲音批判着她。

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正是傅靳言。

“傅錦江,”傅靳言手持黑傘,單手護住江江肩膀,眯眸發了問,“是不是這個女人,把你趕出傅家?”

她睫毛微顫,看着傅靳言被雨淋溼的皮鞋,脣角不由浮出一抹苦笑。

“傅靳言,我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孩子……”

“沒有問你!”

傅靳言聲音陡然一冷,氣勢足得蘇未眠身子打顫。

“爸爸。”

江江卻推開傅靳言,跑到蘇未眠身邊來,,“媽媽沒有趕我出去,是我自己跑出來的!”

傅靳言黑眸閃過一抹厭惡,邁開長腿便要將江江帶回自己身邊,視線掃在地上的女人時,目光更是噁心到了極點。

“這麼會時間,你又教他說了這些?嗯?”

“媽媽沒有!”

江江急得眼睛都紅了,小手更是再度掙脫傅靳言,撲到了蘇未眠身上。

“是我想爸爸回家,爸爸已經三個月沒有回家了!”

江江聲音響亮,又帶着一點奶音,在這個暴雨下卻尤其清晰。

傅靳言聽得黑瞳一收,目光有些複雜的落在江江身上。

他,有這麼久沒有回家了嗎?

江江撲在蘇未眠身上,瘦小的肩膀微微聳動着,像是委屈得哭了。

“不光是媽媽想爸爸……江江,也很想爸爸的。”

蘇未眠心頭更疼,伸手抱住了這個抽泣的小男孩。

傅靳言薄脣微抿,一時間亦是五味雜陳。

對這個孩子,他終究是愧疚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傅靳言終於開口:“先回家吧。”

江江扭回頭,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媽媽也一起嗎?”

傅靳言沉眸,目光如刀般掃過蘇未眠。

顯然,他很不願意這個女人再踏進傅家。

但爲了江江,他仍是說道:“嗯。”

蘇未眠鬆了一口氣,掙扎着從地上起來,伸手攬着江江便要進屋。

傅靳言卻邁步過來,不動神色推開她,從她手中接過了江江。

蘇未眠身上沒勁,被他推得一個趔趄。

眼見着父子二人並肩離開的背影,她不由苦笑一聲。

罷了,先進去吧。

她現在,真的很累。

憑着原身的記憶,蘇未眠朝着浴室走去。

她如今淋了雨,連骨頭都在打顫。

溫熱的淋浴澆灌下來時,蘇未眠竟盜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子更是止不住的發抖。

手術室裏的一幕幕再度浮現在她眼前。

顧雲芳,勾引了她的未婚夫。

而她的未婚夫傅正陽,卻要她體諒,大度的把命讓給顧雲芳!

“哈哈……哈哈!”

蘇未眠笑得熱淚簌簌滾落,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個傻子!

兩年前閨蜜就在暗示她,傅正陽似乎跟顧雲芳曖昧不清,不願意挑明背叛,只怕是捨不得破壞了跟顧家的聯姻,捨不得顧家這支高枝。

畢竟,他傅正陽,在傅家這個大家族裏,甚麼都不是!

傅靳言將江江帶回房後,也邁步回了臥室。

耳聽得浴室傳來的水聲,他揣測到是蘇未眠在洗澡,心頭不由升起一陣煩躁。

邁步走到浴室,正要敲門叫她出來,卻聽到一陣低低的嗚咽聲響起。

聲音不高,卻聽着很委屈。

像是被欺負狠了。

是在……哭嗎?

傅靳言莫名愣神,伸出去要敲門的手,默默收成了拳。

他好像沒見過這個女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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