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和疲軟不斷傳開。
我慢慢的睜開眼。
歷經生死風雨後的第一縷陽光,簡直是我人生中見過的最美的畫面!
我心裏無比激動。
能在那麼大的暴風雨中活下來肯定是我平時好事做的多,當然我強健的體質和弄潮手段也有很大的功勞。
咔嚓。
我耳朵突然被甚麼東西夾住。
疼得我差點流淚。
抬起手抹去,是隻該死的螃蟹!
剛纔在我耳朵踢腿的肯定也是這傢伙。
耳朵傳開的劇痛讓我劫後餘生的激動心情放緩。
“海浪、海鳥、螃蟹、以及......”面朝上躺着的我在身側抓了抓,“沙子。”
我意識到自己被衝到了海岸邊。
我以爲得救了。
但環顧四周後,我再次陷入了一片愕然和恐慌中。
這踏馬哪是個大陸海岸,是片杳無人煙的海上荒島!
此時我半截身子還泡在海水裏。
我像個殭屍一樣用力往乾燥的地方爬,最終我坐靠在一塊大石頭上,脫下頭盔,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片海。
心中一片雜亂無序。
我還能活下去嗎?
本以爲從地獄裏逃了出來,沒想到卻是在地獄的荒野替閻王開荒!
太操.蛋了!
還不如被那大浪一巴掌拍死來的乾脆。
一巴掌拍死?
盛世號!
老婆?!
我急忙撐起身子,歪歪斜斜的往海邊靠,搜尋是否有老婆的蹤跡。
但這裏除了天上的海鳥,拍岸的浪花,就只剩下海風颳在我臉上的孤寂和悲涼。
“這時候也只有你陪着我了。”
我的外賣箱被浪花不斷的打來打去。
它可以說是跟我共過患難的“生死兄弟”了。
撿起。
裏面的外賣經歷風浪後只剩個空泡沫殼,另外還有三個塑料瓶子以及一柄沉甸甸的砍D。
我深吸了口氣。
想到自己被社會毒打這麼些年都沒被打敗,頓時覺得淪落荒島也算不得甚麼大事。
而且盛世號上那麼多人,還包括一些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救援肯定會有的。
所以現在我的首要任務就是在這活下去,等待救援到來。
我從小是從農村的艱苦生活中挺過來的,現在還學了一身的現代理化知識,在荒島生存一段時間想必沒甚麼問題。
這時候,海面突然飄來一個白色的行李箱。
想必是盛世號上的旅客遺失的。
上面或許有生存的物資!
我興沖沖淌着海水過去。
靠近時陡然發現有兩隻紫色的蝴蝶在它旁邊浮動。
這蝴蝶好像在哪裏看見過。
“白可心!”
我驚呼。
此時她泡在水裏,隨着浪花沉浮。
我趕緊將她的頭微微離水面。
只見她面色蒼白,嘴脣烏黑。
我急忙伸手往她嫩白的脖頸上一探。
有脈搏,還活着!
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拖上岸。
白可心被我帶到乾燥的岸上,我也累趴了。
我躺在她旁邊不斷大口的喘粗氣,因爲這女人實在太重了!
我歇氣時側過頭打量她。
按理說一個身材完美得幾乎可以跟我老婆媲美的女人不應該這麼重纔對。
當看到她那對傲人的雪峯竟把原本要照到我臉龐的陽光擋住時,我頓時釋然了。
她能活下來,這對提供了浮力的雪峯應該有很大的功勞。
在海里,只要白可心不動,她就能靠這對雪峯浮起來,跟北極露出海面的冰山是一個道理。
白可心現在毫無防備,如果我想報復她,她根本沒反抗的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