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牀上還是桌上

  我鄙夷了一下耗子,虧他還自稱是我的死黨呢,關鍵時刻竟然跑去買劉漢華,一點也不是兄弟應該有的行爲啊。

  耗子卻振振有詞,說我肯定打不過劉漢華,只是止損,最少我輸了還能請我喫飯,要是我手腳被打斷了,還能給我貼補醫藥費。

  我忍不住笑了,我會被打斷手腳?

  算了,也沒跟耗子說我的計劃,我就說我姐還在等我喫午飯,先走了。

  出了學校,我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江小智。

  周圍有不少學生走過,看到我都是低聲笑着離開,有兩個女生還說:“快看,那個就是陳小羽,他竟然要和劉漢華單挑。”

  “不是吧,他要和劉漢華單挑,劉漢華可是我夢中的男神,千萬不能受傷啊。”

  聽到這兩女生的話,我心中無語,現在的女生怎麼這麼膚淺啊,都只看長相的嗎?

  “喂,小羽,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哈哈,真巧,你就先打電話來了。”

  就在這時,電話通了,江小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連忙收回心神,笑着說:“智哥,你有甚麼事情嗎?”

  江小智笑着說:“先別說了,快來,快來我的桌球室,等着你救急呢。”

  我心中一笑,說:“怎麼?智哥又和人賭錢了?”

  江小智說:“十萬火急,你快打車過來,我讓飛鴻在門口幫你付車錢。”

  我說:“好,馬上到。”

  江小智是我老大,不過我們的關係和一般老大、小弟有很大的區別,他待我向親兄弟一樣,外面有甚麼混喫混喝的機會,總會帶上我,上星期有幾個不開眼的惹了智哥,被智哥帶人去修理了一頓,那幫傢伙嚇得請客喫飯,智哥就打電話喊我,帶我去着實裝了一次逼。

  智哥帶我到的時候,勾着我的肩膀,說我是他弟,誰要是敢動我,那就是和他江小智過不去。

  智哥開了一家桌球室,就在離我們學校不遠的地方,他雖然是開桌球室的,可技術不怎麼樣,偏又好面子,愛逞強,所以經常和人對賭,好多時候都叫我過去救場。

  我一聽他的話,就知道多半他又和人賭錢,然後輸得很慘,要不然不會說十萬火急,畢竟要說在外面混得開,十個陳小羽都比不上智哥,我除了能展示我的桌球技術,幫上他的忙外還真沒甚麼能幫上他的。

  掛斷電話,我就飛速攔了一輛出租車,坐車去智哥的桌球室。

  智哥的桌球室叫永勝桌球俱樂部,平時都是由智哥的得力干將小輝負責,智哥大部分時間都不管事,只是去那兒玩,月底纔會查賬。

  到了桌球室外面,我一下車,小輝就走了上來,幫我開了車費,笑着說:“小羽,智哥已經催了好幾遍了,你再不來,他得讓我開車去接你了。”

  我笑着說:“怎麼很急?”

  小輝說:“當然急了,三萬塊錢一局,智哥已經輸了好幾局了。”

  我笑道:“他打檯球老是輸,幹嘛還老是和人賭?”

  小輝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智哥的脾氣,他從來不認爲他技術差,和自己人玩,都讓他,他還真以爲他技術水平很高。”

  我笑道:“小聲點,讓智哥聽到了,他要罵人。”

  小輝哈哈笑了幾聲,便帶着我順着樓梯爬上二樓。

  桌球室在二樓,整層都租了下來,約有二三十張桌子,生意一直都很不錯。

  桌球室入口有不少小弟在看熱鬧,看到我,好多人向我打招呼:“小羽。”

  我雖然打架不猛,也不經常參加他們的行動,可大家都知道智哥對我像親兄弟一樣,所以對我都很客氣。

  我笑着點了點頭,便問小輝:“輝哥,智哥和誰賭啊?”

  “就在那兒,你自己看吧。”

  小輝說。

  我順着江小智說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短裙,身材火辣的性感女郎正拿着球杆在打球,智哥在邊上顯得特別激動,不斷叫:“別進,別進!”隨即又是拍腦門,沮喪無比。

  我看那女的身材火辣,心中有點意外,感覺有點意思,笑道:“沒想到還是美女。”

  小輝連忙說:“小羽,你可別掉以輕心,還有別打甚麼主意,她叫江玉蓮,是青衣社鳳堂堂主江玉鳳的親妹妹。”

  我聽到小輝的話,心中一凜,果然是個母老虎惹不得啊。

  我們本地有兩大社團,其一就是東青社,其二就是青衣社,青衣社的堂口以一些動物命名,比如說龍、虎、豹、鷹、鳳命名,其中青衣社鳳堂又是兩大社團中唯一隻招收女性的堂口。

  在以前我還曾幻想過,要是我哪天能破格進入青衣社鳳堂,一定性福死了。

  我隨即問道:“她怎麼會來這兒玩?”

  小輝說:“還不是爲了地盤的事情,平西路那邊有爭議,我們和青衣社不止一次起爭執,下面的人都打了幾場了,這個江玉蓮今天來,表面上是過來玩玩,但其實是想和智哥談玉陽路的事情。”

  我笑道:“談地盤,怎麼又打上臺球了?”

  小輝笑道:“估計是知道智哥最喜歡玩檯球,而且經常和人賭檯球,所以打算和智哥在臺球上定勝負,決定玉陽路的歸屬權。”

  智哥現在在東青社中是銀牌打手,距離金牌打手只差一步,但已經好多年沒升上去了,邢天虎倒是想提拔智哥,可是智哥這兩年也沒特別的建樹,所以提不上去。

  東青社中的等級制度極爲嚴明,從外圍成員,到正式小弟,到打手,再到銅牌打手、銀牌、金牌,一般人差不多最多也只能到金牌打手這個級別,再往上就是紅棍和雙花大紅棍,要升雙花大紅棍更難,一般人一輩子都做不到,但智哥的老大,也就是我老大的老大邢天虎卻是社團裏少有的幾個雙花大紅棍之一,其堪稱東青頂樑柱,單挑無敵,打架生猛,在東青五虎中也名列第一。

  戰堂在外面名聲顯赫,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邢天虎。

  我對邢天虎很崇拜,很想和他認識,不過我的級別太低,智哥也只能帶我去酒會蹭飯的時候老遠看一眼。

  智哥跟我說,我要是爭氣一點,能當上銅牌打手,不說銅牌,就算只是最低級的打手,也好幫我介紹,但我跟了智哥好幾年,根本沒甚麼進步,還是最低級的小弟。

  智哥對我也是恨鐵不成鋼,把我沒辦法,每次說完就算了。

  但雖然我的級別低,智哥手下的人我都認識,能打的,我都能喊得動。

  我聽到小輝的話,不禁笑道:“還真是有意思啊,檯球桌上決定地盤的歸屬權?”

  小輝說:“這次就要看你了,咱們就你的技術最好。”

  我呵呵一笑,說:“輝哥,放心吧,其他的我不行,打檯球還從沒輸過。”

  小輝笑道:“當然相信你,要不然智哥也不會特別喊你過來。”

  “小羽,小羽!快過來,哎呀,智哥腰疼!”

  正在說話間,江小智就看到我,連忙和往常一樣,裝了起來。

  以往智哥和人賭錢,每次覺得搞不過的時候就是這樣,打電話把我叫來,然後藉口說他腰疼讓我代他打,結果每一次,我都沒讓他失望。

  我看到智哥的樣子,心中暗笑,表面上卻假裝緊張的樣子,說:“智哥,你老毛病又犯了啊,我幫你揉揉。”

  江小智說:“他麼的,當年砍我一刀那個雜種,要不是還在牢裏,我非弄死他不可。先扶我到一邊坐下。”

  我說了一聲好,過去假意扶智哥,智哥一邊裝腔作勢,一邊小聲說:“那娘們有點厲害,你幫我收拾他。”

  我小聲開玩笑道:“牀上還是桌上?”

  智哥回頭看了我一眼,笑罵道:“你小子,你要能在牀上收拾她,我跟虎哥說升你當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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