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禮同修

在莊周走後的第二天,林易就制定了嚴格的學習計劃。

一開始的時候,林易還想着要主修哪一門,思前想後的還是無法做出決定,但是路過一個掃地的老僕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老僕說“他最近很累,孫子要上學,然後家裏沒錢供他上學只能在喪葬廠打零工然後順便學習凶禮,本想讓他學習吉禮的,唉,可惜找不到相應的門路,無法進入進行祭祀的組織或者機構。”

聽完這番話之後,林易一愣神,“對啊,普通人要修習五禮,在缺乏教科書的年代裏,就必須去親身經歷,才能瞭解到故事的內核,才能通過不斷體悟學修禮道。但是我不需要啊,中華上下五千年可是都在我腦子裏了!”至此,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林易的腦子裏開始野蠻增值,那就是——五禮同修。要知道自有才氣的修煉體系以來,從來沒有人修習的禮道可以達到五禮,一般的人都是單修一種,天才可能共修兩種,修習三種的更是鳳毛麟角,而林易要五禮同修,可怕,可怕啊!

想好之後,林易便付諸行動,在學習五禮的同時不忘記打磨筋骨。

清晨先做力量訓練,爲日後的開弓做好準備,上午向林府上善於騎射的老手進行請教學習,對照自己腦海裏的知識不斷提高自己射御之術的理論水平。下午在逍遙亭進行沉浸式的回憶學習,回憶前世有關於五禮的一些故事,然後不斷深入的去理解。

首先,林易學習的是關於吉禮的故事。提到吉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泰山的封禪大典,而這個世界的帝王恰巧沒有對封禪大典的概念,也就是說這世界的祭祀非常簡單,沒有形成定式的規模。

在林易的記憶裏面,秦始皇封禪,秦朝統一中國後,始皇帝於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巡行東方,先到鄒嶧山,行祭禮,刻石頌秦功業。同時召集齊、魯的儒生稽考封禪禮儀,衆儒生諸說不一。始皇帝遂自定禮制,整修山道,自泰山之陽登山。在岱頂行登封禮,並立石頌德。自泰山之陰下山,行降禪禮於梁父山。而具體祭文卻祕而不宣,導致後人封禪不得其法。

回憶完之後,林易細細揣摩,然後開始提筆而書:

“故升封者,增高也;下禪梁父之基,廣厚也;刻石紀號者,著己之功績以自效也。天以高爲尊,地以厚爲德,故增泰山之高以報天,附梁父之阯以報地,明天地之所命,功成事遂,有益於天地,若高者加高,厚者加厚矣。祭天則燔柴也,天謂日也;祭地,瘞者,祭月也”

筆停,只見林易兩眼發黑,瞬間暈倒了過去。

這次昏迷林易足足睡了三天才緩緩醒來,即便是休息了三天,此時的林易依然是渾身乏力,眼冒金星,他不明白爲甚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林易現在可以內視自身的話,就會發現原本林易的腦海應該是浩瀚博大的,但現在卻成了涓涓細流,腦海裏的石屋也暗淡無光。如果莊周現在看到這個情況,一定會驚歎不已,不僅在未獲文位之前就開闢識海樹立文宮,而且識海之廣大起碼是大儒層次,雖然文宮看似破舊卻有一種古樸悠遠之意,力量也不容小覷。

林易在對自己昏迷的情況略加思索總結之後,不難想明白,這應該是自不量力的下場。林易想他寫的這東西雖然具體不知道在哪個等級,可必定是進士之上的,而以他連童生都不是的境界,寫這東西,沒把他抽乾就算不錯的了。後來林易才知道,寫吉禮的祭文,都是從小村莊的祭酒開始做起,祭祀風調雨順之類的,像林易這樣一開始就祭祀家國天下的根本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林易勉強坐起身來,想要進行沉浸式的回憶學習,卻發現一旦想要沉浸學習,意識精神便如同泰山壓頂,潰散開來,頭痛欲裂,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學習。無奈,只能在牀上躺着,這期間父母一直陪在林易的身邊,告訴林易不要勉強,先好好休息。

就這樣又臥牀養了五天,林易勉強有了下地的力氣,想着既然不能修習五禮,那邊打磨筋骨吧。之後的一個月裏,林易每天都努力鍛鍊,打磨筋骨,他的識海也隨着身體的康復而緩慢恢復。

晚上林易繼續嘗試看能不能沉浸式學習,竟然意外的發現沒有那種精神潰散的感覺,便開始學習關於其他四禮的故事,然後不斷揣摩意境,學習內核。

因爲林易前世看的都是著名的書籍,一般雞毛蒜皮的野史也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他學習的無不是家喻戶曉、驚天動地的故事。但這麼一來,領悟的意境便高遠無比。寫出來的東西根本不是他這個層次可以承受的,索性只學習不印證,這樣便不會傷到自己了。

你想想看,以學習數學爲例,別人都是從學習1+1=2學起,林易倒好,直接開始學習二次迭代、複變函數這樣的高級知識,最重要的是林易還能學懂這些高級知識,起點就比別人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雖然不能印證,但日後一旦寫出來,必然石破天驚。

隨着林易的不斷學習,他識海里的文宮不斷的修復,如果林易再次涉足這裏肯定會發現,那個他初次看到破舊無比的石頭堆砌的屋子,正在緩緩散發着金光,然後慢慢變得宏大,片刻之後,異象消失,石屋被一團混沌包圍,看不清,探不明。

夜裏林易入睡,他發現自己再次來到了他第一次來的那邊海里,但是這片海卻和第一次來時不一樣了,感覺其中蘊含的力量更加強大了,林易不知道他這麼誤打誤撞的放幹識海非常危險,因爲一旦掌握不好力度很可能會被放成傻子,但是一旦放空然後再注滿那麼識海所蘊含的力量就會相應增長。他漫步向前走去,映入眼簾的是他的石屋,看到石屋之後他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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