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盛夏酷暑,寒冷如斯!

“呔!君上面前,安敢行兇。”

“找死!”

人影落地後不作停留,闖進撲來的保鏢裏面,十幾名保鏢慘叫着飛向四方。

寒光閃過,人影又拔出懷中六尺青鋒,衝對方斬落。

“住手,歐陽負雪!”

“我女兒在此,不得見血!”

楚狂瀾厲喝出聲,認出的來人是誰。

麾下六大抬棺使之一,歐陽負雪。

抬棺使,凡楚狂瀾率軍出征,六大抬棺使必抬起萬斤鑌鐵棺槨,壓在陣尾,已示死戰決心。

此番楚狂瀾只領着袁嬰悄然離去,九州軍上下全都恐慌不已。

軍中一日不可無帥,龍國一日不可無君。

全軍只留一督帥坐鎮,其餘將領全部趕來尋找。

因爲歐陽負雪速度最快,所以聽到嘯叫後第一時間趕到。

“負雪護駕來遲,請君上治罪!”

歐陽負雪收起武器,單膝跪地拜禮。

“起來!”

楚狂瀾淡淡吩咐一聲,將女兒放到牀邊。

轉身後,看着沈俊凱,吐出兩字。

“跪下。”

聲似霹靂!

鎮天威壓之下,沈俊凱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想起身,但如何努力也做不到,只能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們到底誰甚麼人,膽子也太大了,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老婆又是誰嗎?馬上放我離開,不然……”

沈俊凱開始慌了,對方似乎不是普通人啊。

看其身上的衣着,好像是個退伍老兵?

“哦?不然甚麼?”

楚狂瀾伸出一隻手掌,懸在了他的頭頂。

“告訴我,不然甚麼?”

楚狂瀾眼中S機浮現,只要他說完,當即要震碎他的腦袋。

“不然你們都要死在這裏!他媽的,我爸是沈南雄!我岳父是閻滄海,你們惹的起嗎?”

沈俊凱喊出最後底牌,瘋狂叫囂。

“沈南雄、閻滄海?”

聽到這兩個名字,楚狂瀾雙目微闔,眼中劃過一絲痛苦。

原來是你們兩個老賊?!

楚狂瀾本是雍州商界新貴,楚家二房嫡子。

父親楚闊海爲楚家時任家主,爲人公正嚴明,年富力強。

幾年內帶領楚家成爲雍州上流家族,風頭正盛時遭到親兄弟謀害,死在家中牀上。

楚狂瀾爲父親守夜看護的時候,被污衊成弒父兇手,遭到全雍州人的憎恨。

逃亡之時,只有母親關月華和未婚妻蘇荷無條件相信他的清白。

楚狂瀾只好帶着蘇荷躲到安平小城,徐徐圖謀。

可剛剛躲藏幾日又被楚家發現,當即指使沈南雄與閻滄海對楚狂瀾趕盡S絕。

若不是得恩人所救,將楚狂瀾帶入軍中,他早成一堆枯骨。

想到這裏,楚狂瀾改變主意。

“沈俊凱,我給你個機會。”

“從現在開始,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叫人。!”

“要想活命,就讓沈、閻兩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給我到這裏集合。”

“告訴他們,雍州楚狂瀾,回來屠你兩姓滿門!”

沈俊凱愣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有人敢對沈閻兩家的開戰。

“你死了,你死定了!我找人弄死你去!!!”

沈俊凱掙扎的從地上爬起,倉皇逃離。

連隔壁即將難產而死的老婆也不管不顧。

楚狂瀾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就算跑了,閻沈兩家跑不了。

隨後轉身盯着歐陽負雪,聲音冰冷地喝問。

“誰讓你們入境的?!”

“除了你,還有誰敢擅出九州軍!”

歐陽負雪嚇的冷汗之流。

九州軍軍紀嚴明,楚狂瀾對違紀之人從未手軟。

不得將令,誰敢擅出大營!

若不是君上突然消失,引得龍國震動,他們如何敢出大營。

歐陽負雪單膝跪地,不敢抬頭。

“君上,九州軍得知您離開的消息後人心惶惶,緊急商議後,只留下玉紅衣督帥鎮守全軍,其餘統領帶着八百親衛營死士發誓要尋您回去!”

楚狂瀾心中微動,這幫生死兄弟還是寄掛自己。

“君上,他們已經來了!”

歐陽負雪往窗外一指,窗外響起列兵行進的哨子聲。

袁嬰從城外領來了八佰近衛營死士,全部進城。

“全體都有,散開警戒!”

楚狂瀾凝目望去,麾下九州軍將領果然全部趕來,醫院廣場上站滿了鋼鐵衛士。

三位統軍大督帥和五名抬棺使在醫院樓前單膝跪地,不敢上樓領罪。

八百近衛營死士列陣在北,警衛長袁嬰站在門口持刀警戒。

整個廣安醫院的病人和醫生何時見過這種場面,嚇的縮在屋裏瑟瑟發抖。

這樣,不行!

楚狂瀾皺起眉頭。

如果一旦動手,必定誤傷百姓。

“傳我將令,馬上清場!”

楚狂瀾冷冷說道。

“今夜,讓這裏變成亂、葬、崗!”

將令一出,八百死士全部動員起來。

二十分鐘後,整個醫院的醫生和病人全部被轉移到了距離最近的醫院。

八百將士圍在廣場,靜待兩家來人。

楚安安見突然這麼多陌生叔叔站在樓下,疑惑的問着爸爸。

“爸爸,外面好熱鬧啊?他們是誰啊?”

楚狂瀾輕撫女兒的臉頰,一臉溫柔。

“他們是爸爸戰友,爸爸來了很多很多的戰友。”

“那,他們是來保護爸爸和媽媽的嗎?”安安歪頭問道。

楚狂瀾緩緩搖頭。

“不是,爸爸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他們來是要討回一個說法!”

“甚麼說法呀,爸爸?”

楚狂瀾長身而起,望着樓下的芸芸衆生。

“這世道,爲何總欺負好人!”

“報……!”

“三公里處,有四千名手持利器的兇徒正往廣安醫院前來,請君上指示!”

親衛長袁嬰在樓下高聲大喊。

楚狂瀾站在五層窗口,看着八佰精兵,傲然長喝。

“凡踏進醫院一步者!”

“皆斬!”

盛夏六月,寒冷如斯!

一時間兩方都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

對方爲首兩人正是沈南雄和閻滄海。

兩個年過五十的老頭又一次拎起砍D,一臉痞氣。

“甚麼?弒父的楚狂瀾回來了?”

閻滄海當得知自己女兒大出血,又被楚狂瀾困住後暴跳如雷。

“媽的,他居然真敢回來?還敢困住我的女兒,不就是用他老婆一點血嘛,就算S他全家,不應該嗎?”

閻滄海想起那個十年前跳河而逃的少年,一陣冷笑。

沈南雄微微搖頭。

“親家啊,俊凱說不是那麼簡單,這次那小賊回來,好像領來了幾百人的衛兵坐陣,恐怕不好對付!”

連忙勸阻親家不要意氣用事,對方可是有八九百人。

“哼,他一個喪家之犬能領甚麼兵,肯定是僱傭來的保鏢罷了!”

“老沈,你快通知南部衛戍區的蕭然上校,就說有人冒充衛兵鬧事,讓他快來處理!”

“另外,咱們帶着全部手下,抓住他向楚家報喜。”

“我就不信,四千人滅不了他區區幾百人?”

閻滄海根本不信,楚狂瀾能翻起甚麼浪花。

“不錯,多少年沒人敢在安平地界鬧事了!”

沈南雄也放開了手腳。

兩個老賊一臉猖狂。

甚至叫上了兩家所有男人,共同分享這一盛世。

越是小的地方就越混亂,安平已經被這兩家禍害的不成樣子。

街上的百姓紛紛躲避這四千人組成的洪流,發現他們往廣安醫院奔去,心中惶恐。

“不知誰又得罪了沈狼閻虎啊!”

大家沒了爲戰神的興致,紛紛回家躲避。

當四千人一直奔到醫院門口,才停下腳步。

整個醫院出奇的安靜,一片漆黑。

兩個家主正要命令S入,沈俊凱從黑暗中跑了出來。

“你們可來了,爸,兒子被打了啊!”

閻滄海見女婿跑出,上前就是一個窩心腳。

“你他媽的跑出來了,我女兒呢?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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