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樣,五家龍國大型商業集團的所有股權轉讓協議,總價值相當於龍國三年稅收總和。
楚狂瀾面不改色,搖頭不發一語。
第二樣,十名絕色美女,千嬌百媚、風采各異。
楚狂瀾心境古井無波,誰能有我家小荷漂亮。
“宗老將軍,這是甚麼意思!?”
第三樣東西還沒呈上來,楚狂瀾已經起身問道。
龍主不會莫名其妙送上這些東西,必有所求。
宗境澤就知道楚狂瀾這個脾氣,兩人一同作戰將近十年,楚狂瀾爲人,他最清楚不過。
“別急,你看了第三樣再說!”
等第三樣東西出現後,楚狂瀾終於變了臉色。
“唏律律!”
一匹神駿異常的戰馬跑出。
絕塵馬,武安君唯一坐騎。
此馬神駿異常,日行千里而毫不疲憊,四蹄奔越山間如履平地。
熱武器世代,已經是步戰車的天下,但域外山間險阻之地,只有憑藉絕塵馬才能一往無前。
軍部特地從九州軍中將其運來,只爲讓武安君回心轉意。
絕塵馬再見主人,碩大馬頭埋在楚狂瀾懷裏撒嬌親暱。
宗老見狀起身勸慰。
“狂瀾,龍主用金錢、美女與戰馬相贈,只爲你能繼續鎮撫九州子民,換華夏一個安康盛世啊!”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
老將軍又讓人捧來鎮國公爵的華服和統兵虎符,靜待楚狂瀾作出選擇。
全體九州軍將領單膝跪地,高聲大喊。
“懇請武安君執掌九州!我們誓死追尋!”
楚狂瀾則緩緩搖頭,對宗老和趕來的龍國老將拱手致謝,說出此行最大目的。
“各位老將軍,我已鎮守龍國十年,可一日不曾爲父親報仇,實在心中難安!”
“連年統兵,更是虧欠妻女太多,導致她們孤苦十年,骨瘦如柴!”
“今日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們就要被人所害。”
“我,還是個人嗎?!”
九州軍聽了,虎目流淚,爲君上悲號。
一衆老將聽完,更是搖頭嘆息,爲他不平。
武安君爲龍國付出太多,虧欠家人太多。
“如今,戰事平穩,我必須親手去報S父之仇,彌補妻女十年虧欠,誰敢攔我?”
楚狂瀾高聲厲喝!
無人敢攔!
宗老聽完灑淚長嘆,大哭起來。
“可是,大龍國不可一日無武安君,九州軍不可一日無楚狂瀾!”
“孩子,你就真的忍心舍掉這九州蒼生?”
“世界局勢詭祕,六大國賊心不死,一旦得知你解甲歸田的消息,必定再度犯邊吶!”
一衆龍國老將也低頭垂淚,想到日後邊境百姓再受苦難,實在寢食難安。
面對家國情義的抉擇,楚狂瀾心中波濤洶湧。
沉思片刻後,終於做出選擇。
他一把拿起統兵虎符,扔掉公爵袍,跨上絕塵馬。
傲視衆人說道。
“我今日只取這兩樣東西,其他原路奉還!”
宗境澤大喜過望,見楚狂瀾拿了統兵虎符和絕塵馬,就知道他不會扔下大龍國不管。
當即給龍主致電彙報。
片刻後,軍部發布兩條最新軍令。
“一:南部衛戍區悍龍軍與北境九州軍即日換防!”
“二:允許狂瀾戰神武安君回家探親一年,以全孝道!”
九州軍將士聽後激動起來。
既然讓九州軍駐防南部衛戍區,鎮守龍國南境,豈不意味着還能跟在君上身邊,不曾遠離。
楚狂瀾苦笑。
只要自己在位一日,各國就不敢輕易犯邊。
你們打的好主意,又把我綁到了軍部。
宗境澤等人心願達成,紛紛跟武安君告辭離開。
楚狂瀾下馬送別宗老將軍等人。
臨行前,宗境澤特意拉過楚狂瀾說了幾句,又將股權協議塞進他的手中後,才放心離去。
“狂瀾,天恩不受,恐生疑心!紅顏美女不要也罷,但股權必須收下。”
楚狂瀾品着宗老的臨行告誡,哂然一笑。
終於打發走悍龍軍,又讓九州軍去城外集結不要擾民,楚狂瀾才迫不及待返回病房。
“爸爸,爸爸快來,媽媽快要醒了!”
楚狂瀾剛一進門,安安就驚喜的大喊。
“爸爸,你看,媽媽好像動了一下!”
兩袋血漿輸完,蘇荷臉色恢復了紅潤。
眼皮微動,似乎馬上就要睜開眼睛。
“媽媽,媽媽,是我,安安!你快醒醒呀!”
楚安安見媽媽有了甦醒的跡象,欣喜地大叫。
“渴……好渴!我這是在哪裏,安安呢?我的安安呢!”
昏迷中醒來的蘇荷,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隨後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
“安安,安寶,你在哪裏?!”
她掙扎着起身,雙手下意識去攬女兒,卻意外攔住一個男人,嚇的縮回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找我的女兒!”
蘇荷低着頭,慌亂道歉。
因爲失血過多,眼前一片混沌,甚麼也分辨不清。
“乖寶,你在哪裏,不要嚇媽媽,快來媽媽這裏!”
蘇荷喊着流出眼淚。
“媽媽,我在這裏!”
楚安安見媽媽哭了,嚇的撲到媽媽懷裏!
“死丫頭,你跑哪裏去了,嚇死媽媽了啊!”
“這是哪裏,不對,我們還在醫院,你快走,安安,這裏很危險啊!”
蘇荷摟住安安,意識到這是沈家抓她抽血的地方,又推開女兒。
“快跑,安安,快去報警!”
“去找警察叔叔!還有,千萬不要回來,千萬不要啊!”
蘇荷漸漸恢復視力,見屋裏空無一人。
女兒居然笑嘻嘻地站在原地不動,蘇荷就要生氣。
“小荷,別怕!”
突然,一個十年未響起過聲音,在蘇荷背後響起。
蘇荷如遭雷擊!
簡簡單單四個字,在她的耳朵炸響。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苦苦期盼了十年,想了整整十年!
不等她轉身,楚狂瀾一把攬住她嬌小瘦弱的身體。
蘇荷費力的仰頭望去,一眼十年!
楚狂瀾,我的老公,你終於回來了嗎!!!
眼中淚水好像開閘一般無法停歇,蘇荷埋在老公的懷裏失聲痛哭。
“你去哪裏了,你到底去哪了啊!我找了六七年,找不到你啊!”
“這麼多年,我以爲你死了,我真以爲你死了!”
蘇荷捏緊拳頭,一下一下打着楚狂瀾的肩膀。
“你還知道回來,你都有閨女了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
“我……”
楚狂瀾感覺嗓子堵得厲害,十年未曾流過一滴虎淚的他,再度失聲哽咽。
十年生死兩茫茫,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小荷,我當兵去了,對不起,一走就走了十年!”
蘇荷仰起頭淚眼婆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求你了,別再扔下我們好嗎?”
楚狂瀾點頭,暗暗發誓永遠不會再離開她們母女。
隨後告訴妻子,抓她的沈家閻家已經伏法,蘇荷才放下心來。
“這些壞人就應該被抓起來!”
她不知道,整個安平差點翻天。
等蘇荷平復了心情,楚狂瀾帶着她們離開廣安醫院。
門外大軍已經全部撤走,整個醫院死寂一片。
蘇荷和安安害怕的緊緊拉住楚狂瀾衣袖。
“沒事,安安別怕,咱們回家!”
楚狂瀾抱起女兒,牽着妻子登上了門口一輛黑色加長轎車。
“老公,這是?”
蘇荷一進到車裏,就被車內的裝飾深深震撼,老公領她登上的原來是一輛豪華防彈轎車。
好像,這種車是大人物的專配座駕,不是拿錢就能買到的啊。
莫非,我的老公居然是……
蘇荷想到這裏,一臉震驚的看向楚狂瀾。
楚狂瀾微微一笑,牽着妻女的手,鄭重說道。
“不錯,小荷,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