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要!”溫如玉拼命的伸手去抓,卻只擦過了安國君的衣角,看着安國君的身子直直的朝城門下墜去。
一聲墜地的悶響傳來,溫如玉不敢去看地上的那灘血跡,微微閉上了眼睛。
“你若敢死,城中所有百姓皆爲你陪葬!”城下男子清冷的音聲傳來。
站在城牆上,溫如玉恍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國破那日。
她想不通,自己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還讓她想起了這一天,難道這就是她愛上S父仇人的後果嗎?死了都不得安寧?
可剛纔那清晰有力的聲音,分明就是那個人的,他還穿着一身湛藍的盔甲,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還有剛纔父皇跳下城樓時,她爲何還是感到了的絕望?
溫如玉睜開鳳眸,看了下城樓下的男人,瞬間覺得一陣窒息。
眼淚從她的臉頰滑過,難道她重生了?
可爲甚麼讓她偏偏重生到了國破這日,偏偏重生到了父皇跳下城牆的這一幕,爲甚麼不能讓她再早一點。
早一點認清蕭漠野的真面目,早一點阻止父皇跳下去。
前一世,她是安國的公主,國破,她理應以身殉國,這是她揹負的責任!
所以她跟隨父皇一起跳下了城樓,可她不僅沒有隨父親而去,還失了記憶,認賊作父,把蕭漠野當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重活一世,她還是大安的公主,可這次,她不能死,她要爲她的父皇報仇!
“開城門!”蕭漠野看也未看地上的那灘血跡,帶領着三軍將士踏進了皇城。
他一步步踏上城樓,走到溫如玉的跟前,粗魯的挑起她的下巴,冰冷道:“溫如玉,朕這個生辰禮物,可還喜歡?”
原來,他還記得她的生辰。
對上他帶着恨意的雙眸,她嘴角淡淡沁出了一抹譏笑,心道:“蕭漠野,你有甚麼資格恨,真正該恨的是人,應該是我溫如玉,被你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的傷害,這次我絕對不會屈服於你。”
那笑,格外的刺眼,蕭漠野不由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溫如玉,朕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人,上烙鐵!”他鬆開了她的下巴,接過侍衛遞來的燒紅烙鐵道:“怕嗎?”
溫如玉冷冷的看着他,不作答,好看的鳳眸不復往日的俏皮而是沁滿了寒冰。
“說話!”
“怕……你就會放過我麼?”
“只要你求朕……”
“我不怕!”
“滋……”伴隨着烙焦皮肉的聲音,空氣中瀰漫了濃濃的焦肉味道。
原來前世如果她沒有跳下城樓,失去記憶,迎接她的也將會是這樣的待遇!
溫如玉咬着蒼白的脣瓣,心裏一陣的抽痛,眼睛緊緊的盯着蕭漠野。
“痛就求朕……”
溫如玉閉上眼睛,薄脣流下一縷鮮紅的血跡。
痛嗎?痛,可是比起前世他對她的傷害,這一點痛又算得了甚麼。
蕭漠野被溫如玉激怒,狠狠的用烙鐵碾着她光潔的額頭,以至於拿下烙鐵時扯下她的皮肉。
自始至終,溫如玉連眉毛也未皺一下,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
蕭漠野掃了眼對着城樓下的衆人道:“從此,溫如玉便是我大夏最低等最下賤的奴隸,可自由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