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蕩?”他蕭漠野竟然罵她放蕩,她溫如玉生平做過最放蕩的事情,就是愛上了自己的S父仇人,在他身下承歡,還懷了他的孩子。
想起那個孩子,溫如玉內心又是一陣的悲涼。
“全部下去領罰,青玄,再換三十人!”
很快,青玄又換了三十人。
之前三十個人因爲違抗命令都受了罰,這次幾個將士就都膽大了些。
誰人不知十公主風姿卓約,微風拂過,紗幔搖曳,模模糊糊勾勒出裏面小巧的影子。
光是這樣看,已經讓人着迷了。
有將士嚥了咽口水,一步一步的響溫如玉的跟前走去。
溫如玉眼睛瞥見牀邊的一隻只黑色的靴子,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七節長鞭。
“啊!”
“啊!啊!”
一聲聲尖叫傳來,溫如玉握着長鞭警惕的看着牀榻上一個個捂着自己下半身疼痛難耐的男子,挑起黛眉,對外面喊道,“還有要進來的麼?”
不過眨眼的功夫,又是數聲痛不欲生的慘叫傳來,幾個佝僂着的身體滾到牀下,夾着雙腿,雙手捂住胯下,鮮血慢慢染紅了地面。
濃濃的血腥味道充斥着整個大殿,氣氛詭異的可怕。
蕭漠野站在帳外一動不動,薄脣輕抿,拳頭緊握,他的目光一直鎖在帳內。
他身側的青玄微嘆了口氣,明明是在乎的,爲何要選擇如此折磨她?
“皇上,不好了,帳內出事了!”內侍急忙跑出來。
她出事了?!蕭漠野眉心一跳。
內侍只覺眼前掃過青色的衣襬,再次抬起頭哪裏還有蕭漠野的身影。
紅色的輕紗帳隨風而飄,地上是觸目驚心的鮮血還有打滾哀嚎的將士,氣氛詭異的可怕!衆人中央的紅衣女子異常的嬌小,烏黑的墨髮垂至腳踝,包裹着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手中的七節長鞭尾端還掛着血珠。
她都做了甚麼!
溫如玉捏緊手裏的七節長鞭,緩緩抬起了頭,臉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大大的眼睛彷彿失去了光彩,有些空洞。
她不是最討厭血的麼,可她又做了甚麼?她將三十將士廢爲太監——手法毒辣精準!
蕭漠野緊蹙眉頭,劈手奪下她手中的七節長鞭,生生扯成七節。
右手扣上溫如玉的脖子,慢慢縮緊。
銳利的鷹眸蓄滿寒冰,手腕因用力而青筋畢露。
溫如玉因呼吸困難而雙眼微凸,“蕭……蕭漠野……咳……”
“皇上……”青玄不忍心勸道。
蕭漠野這才小了力道,溫如玉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對視着他道:“蕭漠野,你爲何如此對我?”
是他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那麼討厭血,可現在竟然變的和他一樣的嗜血。
他在大安爲質,她處處護着他,她有的都不會少了他的,她一顆心都給了他,而他滅了她的國,逼死了他父皇,如今還百般侮辱她,這是爲甚麼?
蕭漠野譏笑:“爲何?你自己不清楚麼?”
周圍濃重的血腥刺激着他,他伸手便將溫如玉甩了出去。
“公主——”青玄來不及抓住溫如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輕盈的身子被拋了出去。
胸口火燒般的疼,每次呼吸都痛徹心扉。
“朕今日就廢了你的內力,看你今後如何使得了七節鞭!”說完狠狠地踩上剛纔被他扯斷的長鞭上。
“噗——”溫如玉胸腔血脈翻湧,腥甜的味道湧上喉頭,她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想要把這可怕的血腥味壓下去,誰知卻越來越濃。
“青玄,去挑斷她的手腳筋!”蕭漠野厲聲吩咐道。
“皇上……”青玄突然單膝下跪,“屬下做不到,請皇上責罰!”
蕭漠野憤怒的踢開青玄,對外面吩咐道:“來人,將青玄帶下去,軍法處置!”
“蕭漠野,你又何必爲難青玄!”溫如玉嘴角蜿蜒着鮮紅的血跡,格外的刺目。
蕭漠野看着大口大口嘔着鮮血的溫如玉,握緊了手中的羊脂玉,掃了眼地上隱忍痛楚的三十將士道:“都下去吧。”
然後走近溫如玉,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道:“今晚來惜柔殿侍寢,不要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