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殺心已起!

寧雨臣的一句話。

讓全場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唯有黃河鎮守軍第一軍團長左秋白,轉身浮現鐵血S氣,準備聽令做事。

蘇兮兒捂着小嘴,眼神滿是陌生和痛苦,最後情緒壓抑到極限,崩潰落淚,無助道:“你變了,你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他……”

五年前的寧雨臣,樣貌同今天一樣,宛如豪門小少爺,模樣俊俏,氣質自信,眼眸璀璨如繁星,彷彿有着熄不滅的光芒。

蘇兮兒依稀記着,她和寧雨臣初見時。

寧雨臣陽光開朗,臉上時常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溫和宛如鄰家小哥哥。

可是今天的寧雨臣,手腕鐵血,富有S伐氣。

卻讓蘇兮兒感到陌生,仿若是壓倒她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爸爸!”寧楠楠怯怯稚嫩童音,流露出幾分害怕。

他寧雨臣的女兒,今天相見竟然有些怕自己。

楠兒那無辜而又純淨的眼睛,怯怯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刃,深深刺痛寧雨臣的心。

此刻,寧雨臣站在一旁,左手握着的軍刀,刀鋒已經觸及蘇鎮南的後頸皮膚。

只需要一刀,便可斬了他!

蘇鎮南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巨大的壓力,讓他猶如溺水的魚兒,拼了命的想要大口喘氣。

最終,寧雨臣還是收刀了!

他虧欠眼前的母女太多太多,需要餘生盡全力去彌補。

“送他去醫院!”寧雨臣薄脣吐出一句話。

左秋白上前剛扶起蘇鎮南,準備把人送醫院。

蘇鎮南眼睛赤紅,捂着胸前傷口,眼神陰毒道:“寧雨臣,今天我不死,來日我會把你們父女,都扔進這黃河中!”

寧雨臣面色如常,螻蟻威脅巨龍。

巨龍會視爲甚麼?

視爲笑話而已!

蘇兮兒痛苦說:“父親,我求求你,別說了!”

“在這座汝南市,我蘇家說的算!”

蘇鎮南今天險些喪命,哪會善罷甘休。

恰恰相反,他勢必瘋狂報復。

汝南五大豪門,旗下各有近百億資產,而蘇家更是五大豪門之首。

在汝南市內,蘇家就是權貴的代言詞。

寧雨臣收刀歸鞘,遞給左秋白,輕聲回應蘇鎮南,道:“在汝南你蘇家說的算,倒也值得炫耀!”

“那你可知,中州省誰說的算?”

“那你又可知,這方天下,誰說的算?”

來自寧雨臣的詢問,讓蘇鎮南不由愣住了。

關於這些問題,他蘇鎮南從未想過。

寧雨臣負手而立,從容平靜道:“你想讓我見識蘇家的權勢,那今日,我便讓你看看,我寧雨臣的名字,這三個字在華夏代表着甚麼。”

輕輕一句話落下。

左秋白腰間佩軍刀,察覺到四周人羣,隱隱有熟人到了。

他張口如虎嘯,聲浪滾滾,響徹黃河兩岸,道:“天子歸來,豈可無人相迎!”

“黃河鎮守軍,叩迎天子歸來!”

黃河所屬,第二軍團十萬精銳早已向這邊靠攏,聲音混若一股,鐵血S伐氣勢籠罩這片區域,無人不懼。

十萬戎裝勁旅,手持槍械,步伐整齊劃一,形成方陣。

身爲這支軍團的執掌者穆成虎,脣角流露出絲絲苦笑,全場沒幾個人比他更瞭解這位白衣男子有多恐怖。

天子寧雨臣縱然廢了。

他,虎威猶在!

這位男子只要不死,便有數不盡的追隨者。

蘇鎮南膽寒欲裂,目光驚悚道:“先前驚動黃河鎮守軍的人就是你,你究竟是誰?”

無人理會他!

寧雨臣走到蘇兮兒面前,抬起左手輕輕拂過她絕美臉頰,擦掉淚珠,接過楠楠,眼中滿是柔情道:“我是楠兒的爸爸啊!”

一句話讓蘇兮兒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寧雨臣左手抱着楠楠,右手牽着蘇兮兒冰涼柔荑,離開嘈雜的環境。

一家三口,回到汝南市。

繁華的街道中,左秋白開着軍用勇士車,開往汝南新區蘇家莊園。

蘇家作爲汝南豪門,居住的地方就是莊園,佔地過百畝,足有7000平方米,在寸金寸土的汝南市。

單單這座莊園,怕都價值過十億。

坐在車上的蘇兮兒,沉默了很久,性格有着她的倔強。

“楠楠出生時,爲甚麼不告訴我?”寧雨臣打破沉悶。

蘇兮兒清澈眼睛瞬間紅了,道:“五年前,你不辭而別,棄我而去,怎麼沒想過今天!”

“我給你留了一份信!”

寧雨臣眉頭微皺,心中原本就浮現了疑惑。

五年前的寧雨臣,有他的事情要做,離開前爲蘇兮兒留下一份書信,雖然沒說他去做甚麼。

但是信中,有一份名單。

那是寧北麾下舊部名單,只要蘇兮兒有難,聯繫其中任何一人,都能幫她解決所有麻煩。

舊部名單中,左秋白的名字就在其中。

名單上的人,足以護蘇兮兒餘生無恙。

蘇兮兒數年來,難道就沒聯繫過其中任何一人?

或者說,她壓根沒看到那封信!

蘇兮兒眸子暗淡,流露出幾分傷心和絕望,認爲寧雨臣到現在還在撒謊。

她蘇兮兒從未見到過那封信。

寧雨臣輕聲問:“那封信你沒看到過?”

“你能別再騙我了嗎?”

蘇兮兒清淚不止,五年來她能接受所有人的欺騙。

唯獨接受不了寧雨臣的謊話。

爲了這個男人,蘇兮兒爲她延下一女,成爲汝南市所有人的笑話,更淪爲家族中的人人可欺的對象。

父母厭惡他,叔伯見她從無好臉色。

這些蘇兮兒都默默承受了。

可是她等了五年,卻等來了一個騙子!

寧楠楠年幼卻懂事的讓人心疼,伸出小手替她媽媽擦着眼淚,轉身哭訴道:“臭爸爸,不准你欺負媽媽,楠兒不要你了。”

小姑娘的稚嫩童言,最爲傷人。

讓寧雨臣臉色蒼白,怒火攻心也好,心傷肺腑也罷,讓他脣角溢血。

左秋白開着車,察覺到異狀,驚怒道:“軍主!”

“噗!”

寧雨臣一口逆血吐在擋風玻璃上。

血液赤紅透着一絲黑色,身體必然有隱疾。

寧楠楠嚇哭了:“爸爸!”

“你怎麼了?”

蘇兮兒驚慌失措,心中有怨有恨,但她心中更有深藏五年的愛意。

寧雨臣閉着眼,滿臉倦意,輕聲開口:“兮兒,自五年前相識,我從未騙過你半分,那封信我雖不知是誰取走了,但我寧雨臣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封信誰動誰死!”

“倘若今天找不到這封信,我定叫這座汝南城,滿城盡懸長寧軍刀!”

……

寧雨臣睜開眼,眼神迸發懾人的S意。

他,S心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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