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把程妃妃搞到破產
“秦老師您好。”
辦公室裏一張書桌，秦娜正趴在桌子上批改作業，聞言連忙抬起頭來。她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今天24歲，研究生畢業，目前正在攻讀碩士學位。當她看到楊帆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
“楊帆，你坐。”
楊帆坐在秦娜的對面，看着她短短的秀髮在光潔的額頭前面顫抖，忍不住心裏一動，這纔是他一直暗戀的對象呢。
秦娜中等身材，不算太高，但爆棚的山峯，挺翹的小臀，再配上她精緻曼妙的五官，美輪美奐，讓人看了心曠神怡。她有着一雙細長嫵媚的眸子，臉型頗有美感，無論坐着站着，整個人都顯得端莊瑰麗，陽光燦爛。
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肌膚秀美，麪皮q彈，白的水嫩剔透。
“老師，您找我有事兒嘛？”
秦娜看了一眼楊帆，把潔白修長的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一個黃色的信封推給楊帆：“這幾年就攢了這麼點錢，你要是不嫌少你就拿着，也算是老師的一番心意，以後好好學習就是了。”
“秦老師！”
“楊帆，老師這樣做只是爲了害怕耽誤你的學習，你是班裏的尖子生，老師希望你能夠成才，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而且老師也不白給你，這可是要利息的，欠條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籤個字吧。”秦娜柔婉的衝着楊帆一笑，將一張A4紙推到了楊帆的面前。
倘若秦娜只是給他錢，楊帆也許不會太感動，可是秦娜這張欠條，卻讓他有些熱淚盈眶。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欠條上寫着‘借款三萬，利息一個點’的字樣，這分明就是秦娜在給他找臺階下。他想：贈予別人，又不讓對方感到虧欠，這種境界，纔是真正的贈予。
“等你工作了，記得把錢給我還上就行，所以你不會欠我的。不過你可要答應我，無論如何要好好學習。”秦娜笑了笑說：“好了，趕緊回去上課吧，對了，你幫我把書抱過去，第一堂是我的生物課。”
楊帆和秦娜剛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看到教室裏五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跟程妃妃說話，班裏的學生全都圍攏了過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程妃妃的表情簡直可以用花容慘變來形容。
“程妃妃，請把你的手機、身份證、信用卡、港澳通行證、護照、駕駛證，總之一切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如果有交通工具的話，麻煩把車鑰匙也交出來。”
“不，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們騙我，你們根本就不是警察，你們是壞人，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報警了，你們這些無賴，幹嘛說我爸爸的壞話——”程妃妃的眼中忽然射出一道厲芒，嗷嗷的大叫了起來，揮舞着手臂發瘋般向那些人撲了過去。
秦娜皺了皺眉頭，趕緊走過去拉開她們：“發生了甚麼事兒，請問你們是幹甚麼的？”
“程妃妃，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把你抓起來信不信。”一個穿西裝胸口佩戴國徽的中年人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差點被程妃妃給撓破了：“哦，您好，我們是法院執行庭的，有一件案子牽扯到這個班裏的學生程妃妃，我們已經跟學校打過招呼了，我叫張峯，您是哪位？”
秦娜一下子沒搞清是怎麼回事兒，但他們既然不是社會人，以程妃妃家裏的實力想來有驚無險：“哦，您好，我是這個班的班主任，我叫秦娜。請問您能夠出示一下您的證件嘛，另外我們能不能到辦公室去談。”
那中年人一笑：“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爲事關重大，我們必須在第一時間接觸當事人，而且還要24小時實時監控，因此去不去辦公室都是一樣的。哦，這就是我的證件。”
“可這，到底出了甚麼事兒呀？”秦娜喫驚的看着程妃妃，她沒想過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秦老師，他們，他們說我們家破產了，而且欠了銀行十幾個億，所以要限制我出境，還要對我進行監控，沒收我所有的財產。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您快告訴他們，這是不可能的，我爸爸那麼有錢怎麼會破產呢。”
“妃妃，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別太着急，不如你現在回家去問問你爸爸，我幫你請假。”秦娜安慰程妃妃說道。
張峯咳嗽了一聲說：“這個目前恐怕是見不到了，程氏集團董事長程發以及妻子李芬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甚麼，你說我爸媽被抓了。”程妃妃失聲的問道。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只要他積極交代問題，早日還清欠款，應該問題不會太大。好了，我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不過我的同事們還要在學校待一段時間，那就不打擾了，再見。”
“等一下。”秦娜趕緊追了上去，小聲說：“張警官，您看我覺得是這樣，您要把同事留下來監控我的學生，這樣造成的影響將非常不好。程妃妃又是個心高氣傲的，我怕她想不開影響了成績——”
“不好意思秦老師，我們必須依法辦事兒。”
“哎呀，哎呀，你，你幹嘛，你下來——”就在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淒厲的慘叫，楊帆和秦娜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們剛好看到程妃妃從四樓的窗戶縱身向下一躍。
糟了！
楊帆實在沒有想到，程妃妃表面看起來那麼刁蠻，內心裏卻又如此的脆弱，竟然一時想不開選擇了輕生。當時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幾乎先於程妃妃失去了意識：怎麼會這樣呢。
“臥槽，太刺激了，趕緊下去看看死了沒有，太過癮了。”還是張強的聲音把楊帆的意識拉了回來，他趕緊跟着大家的腳步向樓下跑去。
！！！！！
程妃妃沒死，因爲四樓對着窗戶的地方剛好是一片茂密的綠化帶，她跳下去的時候，被樹枝阻了力道，因此撿回了一條命，送進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身上好多傷口，看上去兇險萬分。
可醫生的診斷卻讓秦娜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所有的傷都是外傷，完全沒有傷到內臟，除了腦震盪有些嚴重之外，再沒有甚麼問題了。
“報應！”本來楊帆以爲自己或許會有些內疚，可他沒想到自己的仇恨心理竟然那麼重，就算是得到了這樣的消息，仍然沒有解恨的意思，反而計劃着程妃妃醒來後，自己怎樣落井下石的事兒。
富貴讓她變的尖銳而敏感，彷彿一隻膨脹到極點的氣球，哪怕是一根針那麼大的刺激，也能讓她迅速爆炸。程妃妃早已將自己定位爲了天之驕女，她寧可毀滅，也不願意墜落成一介凡人。這纔是她選擇自殺的原因。
急診室外面，秦娜等了好幾個小時，也沒看到程妃妃家的一個親人，心裏正在奇怪，該打的電話她都已經打了，雖然程妃妃的父母被抓了，但總不會一個親戚都沒有吧，就連程妃妃的醫藥費還是學校方面墊付的，這可怎麼好。而且學校方面還一個勁兒的催促她回去工作。
“楊帆，你老爹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秦娜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楊帆，看她那閃光的眼神，似乎想到了甚麼錦囊妙計。
楊帆咳嗽了一聲，嚥了一口唾沫：“秦老師，您不會是打算讓我留下來照顧程妃妃吧，這似乎不大合適吧。雖然說同學之間應該互相幫助，可我畢竟是個男生，而且我也擔不起責任啊。”
“那這——”秦娜是真的束手無策了，想了好半天：“那要實在不行，咱們班的班委輪流照顧吧，每人一天，我再去跟學校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辦。興許明天他們家就來人了呢。不然你在這裏委屈一會兒，我下班來替你。”
楊帆尋思程妃妃還暈着呢，今天晚上肯定不會有甚麼事兒，就不用秦娜過來了，自己在這裏湊合一夜算了，只要明天有人來接班就行。
“那您晚上就不用過來了，反正我每天晚上都要守着老爹，所以，看一個也是看，看兩個也是看。”
這時候秦娜的電話響了，好像又是學校打來的，也不知道楊帆說的話她聽沒聽到，總之非常着急的對楊帆說了一句：“晚上我來替你。”飛也似的就跑了，高跟鞋踩的地面滴答滴答的。
楊帆跑到樓上去看了一眼老爹，發現他意識還是沒有恢復過來，醫生說只怕還要一兩天的時間，所以他和王夢瑤聊了一會兒就下來了。倒不是多麼關心程妃妃，主要是受了秦娜的託付，不好食言而肥。
他就這麼兩邊跑着，不知不覺的就天黑了，一天也沒喫東西，好在捱餓習慣了，沒覺得有甚麼。不知不覺的就在加護病房外面轉角的躺椅上給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被一陣說話聲給吵醒。
“裏面睡着的就是程發的女兒，現在醫生少，老闆讓我們必須把她綁了，這樣就不怕程發不還債了。”
“嘿嘿，實在不行就給丫賣到東南亞去多少也可以抵債，老大，你說我這個計策怎麼樣。”
“狗屁計策，那能值幾個錢，程發欠我們老闆幾個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