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藏乾坤

“怎麼可能?”錢唯一不可置信的說道。

“老爺子,您沒搞錯吧。這可是古玩協會專家鑑定過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假的?”

滿眼詫異地看着陳洞明,他還想最後再掙扎一下。

“專家鑑定的誰說是真的?”

對於錢唯一的質疑,陳洞明雖然有些不悅,可看在這小子是自己的晚輩,他還是耐着性子做了解釋。

“這幅畫做工和仿製技術的確高超,用的特製仿古紙,而且這幅畫不是現代仿品,應該是民國年間仿的,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沉澱,如果不仔細看的確和真品無異,仿製這幅畫的人真乃大師也!”

陳洞明一邊說着一邊感嘆,臉上充滿了欽佩。

“至於你說的古玩協會專家的鑑定證書……”

陳洞明從錢唯一手裏拿來證書,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道:“古玩協會的人我也認識一些,並沒有聽說過有叫金石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錢唯一拿到的這張鑑定證書也是假的,古玩協會根本沒有這號人。

查無此人?

錢唯一氣得“砰”的一聲錘在桌子上,迎來的卻是秦軒戲謔的眼神。

“聚寶閣的趙四竟敢騙我!我現在就去找他!”錢唯一平日裏囂張拔橫慣了,哪裏受過這委屈,立馬就要去找聚寶閣。

不僅僅是因爲趙四把他騙了,更重要的是他當着凌若晴丟人丟大了!

不過他剛轉身,卻被陳洞明攔住了,“古玩行的規矩,買定離手,錯愛不究,你就是去找人家,也佔不到便宜,不佔理啊!”

在古玩行中,經常有真品看成贗品,血本無歸,俗稱“打眼”;也經常有真品當贗品賣出,買家一夜暴富,俗稱“撿漏”。

如果“打眼”或者“撿漏”的後對方反悔,那生意就沒法做了。

所以纔有了“買定離手,錯愛不究”的規矩。

意思是隻要買了,如果“打眼”就認倒黴,當做是交學費了,如果“撿漏”,賣家也不能反悔。

“其實就算古畫是贗品,好歹是個民國的物件,還是能值個兩三千塊的。”看到一臉不甘心的錢唯一,陳洞明安慰道。

錢唯一聽到這話,反而更加生氣,花八十萬買的東西,結果只值兩三千塊?

但奈何對方是陳洞明,錢唯一也不敢發作,只能忍着。

秦軒聽到陳洞明的講述後,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分大膽的猜測。

於是他運起神眼的透視技能,發現畫中竟然有夾層!

他就說嘛,仿製這幅畫的人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怎麼可能只是作爲一副贗品,原來這畫中暗藏乾坤!

“若晴,我看他這畫還不錯,不如你把這幅畫買下來給你爺爺當壽禮吧。”秦軒對凌若晴說道。

爲了在錢唯一面前表現親密,秦軒稱呼凌若晴爲“若晴”。

隨後秦軒又對錢唯一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笑道:“陳老說這幅畫價值兩三千,我們給你個面子,花一萬買下,怎麼樣?”

聽到這話後,錢唯一本能的反應不是狐疑,而是憤怒。

他覺得秦軒這小子是在故意羞辱他!

“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吧!但我要提醒你,凌家是資產千萬的大家族,最好別拿你那土包子的眼光去看到凌家,否則只會自取其辱!”

錢唯一意思是,凌家資產千萬,秦軒這種土包子根本配不上。

或許在秦軒眼裏幾千塊的民國贗品很珍貴,但如果送給身家千萬的凌老爺子,那就是自取其辱。

凌若晴也是疑惑,雖然他相信秦軒的水平,可讓他買個贗品送給自己爺爺是甚麼意思?

難道真如錢唯一所說,秦軒把贗品當寶貝?還是說這幅畫另有玄機?

出於對秦軒的信任,凌若晴還是把古畫買了下來。

雖然錢唯一一再推脫不要錢,但秦軒堅持錢貨兩清。

“買定離手,不許反悔哦。”轉賬後,秦軒還意味深長的提醒錢唯一。

“一個贗品,我會反悔?”錢唯一對秦軒更加鄙夷,果然是土包子的眼光,一個贗品都當寶貝。

“小兄弟,這幅畫難道還有甚麼玄機不成?”陳洞明親眼看到秦軒買畫打賭賺了一百萬,不可能再把幾千塊的話放在眼裏。

秦軒這麼重視這幅畫,肯定另有玄機,一下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知道陳老您會不會揭畫?”

既然畫已經買到了手裏,秦軒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自己不會揭畫,現在正好陳老提起,他也就順水推舟讓陳老幫忙。

“當然會。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畫的夾層裏有東西?”陳洞明激動起來,能有資格被做成畫中畫的,無一不是珍品。

如果真如秦軒所說,說不定他今天就能見識到一副真跡現世。

“走,去我辦公室!”陳洞明身爲永和居的老闆,在酒樓內自然有自己的辦公室,帶着幾人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

到了辦公室內,陳洞明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揭起畫來。

當着衆人的面,在揭開上面覆蓋的畫後,下面竟然真的另有玄機,看得錢唯一心中咯噔頓時一下。

“妙啊!妙啊!”

等畫完全揭開,陳洞明小心心翼翼的拿出內藏的畫,放在燈光下感嘆道。

內藏的這幅畫和之前那副一模一樣,但卻多了一份古樸之氣,上面蓋着民國時期的繁體印鑑。

“看來這幅纔是《蜀葵圖》的真品!怪不得那副仿品能夠以假亂真,原來是直接照着這真品仿製的!真是鬼斧神工啊!”

陳洞明兩眼放光地盯着這幅畫,就連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這樣就說得通了,民國時期東三省被日軍佔領,看來是原主人爲了保護國寶不被搶走,故意做成贗品,保護其中的真品!”

凌若晴的美眸中同樣生出了一絲驚詫。

旁邊的錢唯一更是傻眼了,在自己手裏是贗品,怎麼到了秦軒手裏就成了真品?

陳洞明翻來覆去的打量着古畫,越看越喜歡,有些愛不釋手,用試探的語氣問道,“小兄弟,這畫我願意出五百萬買下,小兄弟願不願意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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