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司擎的目光有着一分感激。
一路趕來,她並沒有徹底暈過去,還是有些意識的。
知道是傅司擎送她來的。
一碼歸一碼,暫且放下之前的不愉快。
真誠的道謝,“傅司擎,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雖然他說話難聽,看起來也很冷漠,但心不是真的冷漠,起碼沒有見死不救。
她是早產兒體質,自小就體弱多病。
稍有不慎,耽擱了救治時機,會有很大的危險。
傅司擎拿着毛巾的手一頓,臉上僵硬,很不自然。
她的道謝倒是提醒了他,不該再心軟。
冷哼一聲,“我可不想你剛嫁進傅家就死了,你母親的罪行,你還沒替她承受。”
他把毛巾丟進水盆裏,站了起來,“既然你死不了,那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留下話,出去了。
韓小杏看着空蕩蕩的病房,苦澀的笑笑。
冷逸風安置好自己的病人出來,正要去找傅司擎,就看到他從病房出來,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兒。
見他好像要離開醫院,走近說道,“阿擎,若是有事要忙,我來照顧嫂子。”
傅司擎點了點頭。
冷逸風端詳他一眼,不太確定的問道,“她是你的新婚妻子麼?”
他剛纔沒有仔細看。
而且傅司擎這個新婚妻子,他並沒有見過。
這位韓家大小姐很低調,很少在公衆面前露臉,婚禮又採取嚴密措施,沒有照片流出,而他因爲有手術沒有參加婚禮。
傅司擎嗯了一聲,“麻煩你了,我回一趟公司。”
冷逸風目送傅司擎離開,心中多了幾分疑惑。
和傅司擎交情雖然不錯,但很少過問他的情況。
他敲了敲病房門再開門進去。
韓小杏以爲傅司擎又回來了,看向門口,看到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
隨着男醫生走近,她看清了他。
一張很有特色的臉。
皮膚特別白,比很多女孩子的都白,下巴也像女孩子那樣尖細,一頭利落的短髮,一副黑色眼鏡框架在高挺的鼻樑上,眼鏡框下的眼睛深邃而狹長。
嘴脣很薄,血色很足,像是塗了口紅。
和他那白皮膚搭配起來,形成了一種很有特色的帥氣。
一點都不娘氣,給人特別斯文貴氣的感覺。
這是她見過穿白大褂最帥的醫生。
仔細看過之後竟然覺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了。
她在打量着男人,男人也在打量她。
冷逸風來到了病牀邊,看得更清楚了。
一張印在記憶中最深刻的臉。
難掩激動,“是你?”
之前在醫院門口接人,夜燈昏暗,加上他沒有注意去看。
韓小杏疑惑的皺眉,“你認識我?你是……”
冷逸風拉着椅子在病牀邊坐下,臉湊近,讓女人看清楚。
“你不記得我了?”他問道,因爲激動,聲音有些許發顫。
她的變化不太,特別是那雙明亮的眼睛,一眼他就認出了。
韓小杏仔細的想了想。
忽然腦海裏閃過一個白襯衣少年。
也跟着激動起來了,“是你?明心孤兒院那個彈鋼琴的大哥哥對不對?”
冷逸風笑了。
笑得像個孩子般開心。
原來她是記得他的。
他可是一直都把她放在心裏。
思緒一下子飄回當年,眼神裏充滿了懷念。
那時,最開心的事就是去孤兒院看她給孩子跳舞。
他永遠忘不了初見她那一刻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