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遇林雪

楊晨壓抑的時間太久了,整整半年的時間,他受盡了各種的辱罵,甚至毒打。

每天不僅要遭受舅媽的刁難,還要遭受常穎的白眼和排擠,楊晨已經受夠了,現在到了他反抗的時候。

“本來我還以爲是這個小子不孝,原來他舅媽是這樣的人。”

“是呀,拿着人家父母用命換來的錢隨意揮霍,就算是路人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更別說是親戚了,這樣的人就該進監獄,讓她蹲一輩子。”

原本大家都以爲是楊晨不聽話,所以家裏的長輩纔會在大庭廣衆的場合下罵他。

可聽楊晨這麼一說,周圍的人才知道沈金蘭多不是東西。

雖然也有人認爲楊晨是在扯謊,但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相信。

“小比崽子,你想死是不是?老孃甚麼時候花你家的錢了,一直都是你在我家白喫白住,你還敢污衊我。

你就是個白眼狼,既然你今天這麼說,那你就不要回來,以後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算我白養你半年。”

面對衆人的指責,沈金蘭恨不得將楊晨千刀萬剮,她沒想到,楊晨竟然把她的所作所爲全都抖出來了。

不過沈金蘭當然不會當着衆人的面兒承認這件事,又臭罵了楊晨幾句,她轉身便走,明顯是心虛了。

“我喫你的住你的,我會還給你,但你欠我的,我也一定會拿回來。”

眼中現出決絕之色,楊晨決定,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回到那個沒有他位置的家了。

昨天楊晨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是有老師帶着的,見楊晨沒甚麼事情,所以老師留下了楊晨家屬的聯繫方式,又讓李賀照顧他便離開了。

學校先給楊晨墊付了一些醫藥費,但光是昨天的檢查就已經花的乾乾淨淨,於是今天醫院聯繫了沈金蘭。

在得知楊晨花了好幾千塊之後,沈金蘭氣的差點吐血,再加上她打麻將輸了錢,如果剛纔不是這裏人多,她會直接對楊晨動手。

住院費沈金蘭並沒有結,好在楊晨剛從唐彪那裏得了一萬塊錢。

他算清了費用,找到還在病房睡覺的李賀,離開了醫院。

兩個人分道揚鑣之後,楊晨一個人在街上走着,心想自己得找個住處,然後再置辦點鍋碗瓢盆甚麼的。

楊晨的目光始終都盯着路邊的電線杆子,終於,他看到了一則租房信息。

沒有手機,楊晨只好用腦子記下電話號碼,然後找了個公用電話,給對方打了過去。

這棟房子在西區,離一中足足有十幾公里遠,不過對方說房租只要一百五十塊錢一個月,這倒是符合楊晨的心裏價位。

跟對方商量好了見面,楊晨便坐上了公交車,前往西區。

四十分鐘之後,楊晨見到了房東,是一位六十來歲的老阿姨。

出租屋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房間很小,只有十幾平米大,不過這已經比他之前的房子寬敞許多了。

最讓楊晨欣喜的是,之前的租戶在搬走的時候留下不少東西,甚至連做飯的東西都有,這樣他就不用再買了。

直接交了三個月的房租,楊晨買了被褥之後,便在這裏安了家。

晚飯他是自己做的,在舅媽家的時候,楊晨如果放學早,就要燒飯做菜,伺候舅媽和常穎,所以他這方面十分熟練。

飯後,楊晨想要出去溜達溜達,剛出家門,他就撞到了一個人,等他看清楚對方的時候,雙眼立刻就眯了起來。

“林雪,還真是巧啊。”

一天之內見到了兩次,一次是在南灣村的山上,一次是在這裏,楊晨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和林雪之間竟然這麼有緣。

“嗯。”

朝楊晨點了點頭,林雪便想錯身過去,而楊晨則是攔住了她,說道:“林雪,你今天去南灣村的北山,是不是放了甚麼東西在那?”

林雪絕對不是偶然出現在那裏的,內褲的事情恐怕就是她乾的。

不過楊晨並沒有證據,所以他也只是這麼一問。

“不……我不知道你說甚麼。”

聽到楊晨的話,林雪頓時慌亂異常,她一把將楊晨推開,隨後走到了楊晨的隔壁,拿出鑰匙打算開門。

“沒想到咱們現在還成了鄰居,林雪,你或許不知道,那座墳裏埋的是唐彪的父母,今天我們在山上遇見你,我能想到這事情跟你有關係,唐彪也一樣能想到。

你放那種東西在墳上,那是能害死唐彪的,你想想,唐彪能放過你嗎?咱們同學一場,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事。”

對於林雪,楊晨很有好感,不光是因爲她長的漂亮,更因爲林雪的溫柔。

而且林雪學習也十分的好,楊晨常年霸佔年組第一的位置,林雪則是佔着第二名。

“楊晨,我也是沒辦法。”

本來拿着鑰匙打算開門的林雪在聽到楊晨這一番話之後,手中的鑰匙掉在了地上,而她則是淚眼婆娑,這讓楊晨的心頭一緊。

林雪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實在是太惹人心疼了,楊晨幾乎都要忍不住去抱抱她。

“你來我家就知道了。”

感覺自己失態,林雪抹掉眼角的淚水,隨即撿起鑰匙,將門打開,朝楊晨招了招手。

沒有多想甚麼,楊晨隨着林雪進了她家。

和楊晨租住的房間一樣,林雪家也只有十幾平米,屋子裏除了一張牀之外,就是一些廚房用品,其餘的就沒甚麼了。

在那張牀上躺着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婦女,那是林雪的母親。

“一年前,我媽突發腦溢血,命雖然保住了,但她卻成了植物人,我爸去世的早,一直都是我和我媽相依爲命。

搶救我母親,不僅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就連我家的房子我也賣掉了,可醫院的費用實在太高了,我借遍了親戚,但卻沒人幫我們。

在欠了醫院三萬多塊錢以後,醫院把我們轟了出來,我只好帶着我媽在這裏租了個房子,白天上學,放學之後一邊照顧我媽,我一邊給人代寫作業,靠這個維持生活。

本來我母親這種情況是需要用營養液來維持生命的,但我根本就買不起,所以也只能每天給她喂一些小米粥維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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