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我一個弱女子,練點防身術保護自己有錯?倒是薄總你,就是這麼對待醫生的?”
“有錢你就能爲所欲爲了?”
她的胳膊還擎在半空中,臉上掛着剛剛未消散的怒意,如今正一臉憤懣的看着薄司寒。
薄司寒雙眸微眯,眼神如利劍一般射在秦詩意身上,恨不得將她戳出來兩個洞。
這個女人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和他說話的。
“疼疼疼!”
“你給我放手,你弄疼我了。”
胳膊上忽然緊攥的力量讓秦詩意痛的皺起眉毛。
薄司寒察覺自己過於激動,微微放開她一些,暗道自己怎麼如此不理智,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鬆開的下一秒,薄司寒臉色已然恢復如常。
“抱歉,認錯人,看診的錢還有今天的精神損失費,都會打到你賬戶裏。”
秦詩意原本準備咄咄逼人的話語,瞬間嚥了回去。
“薄總您客氣了,稍後我的助理會來和您清算。”
果然,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再繼續追究下去事情只會越鬧越大,拽一下衣領還有錢賺,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算了。
秦詩意攏了攏衣領,拉起自己的小皮箱,恨不得長個翅膀飛出去。
她儘量將步子走的不那麼急躁,經過薄司寒身邊時,鼻息間,忽然嗅到一抹幽香。
清冽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松木香頓時充斥秦詩意的鼻腔。
秦詩意眉頭一跳,這味道怎麼都覺得熟悉,像極了那晚上那人……
然而此時她哪顧得上細想這些,只要出了這個門,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和薄家這兩兄弟再有任何的瓜葛。
她當初盜走了蔚藍之心,還睡了薄家的植物人老大,薄司寒要是抓到她,肯定把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也幸好她利用植物人這一點僥倖跑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的本事比自己想的要大。
眼前的薄司寒怎麼就不是個紈絝或者草包呢。
殊不知薄司寒早將眼前的女人心思看得徹底。
他在商場沉浮了這麼多年,甚麼樣的老狐狸沒有見過,怎麼會看不穿秦詩意的伎倆?
“站住。”
秦詩意人還沒走出去,薄司寒忽然開口了。
“薄總,您還有甚麼吩咐?”
秦詩意保持端莊,回頭看向他。
就算是此時的秦詩意隱藏情緒隱藏的很好,但是依然改變不了她額頭上輕微滲出來的密密細汗。
薄司寒拿出手帕遞給她,視線冷凝:“秦小姐,你冷?”
一句話,秦詩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嚇出汗了!
“哈哈,虛汗,虛汗哈!”
訕笑着接過手帕,秦詩意簡單的擦了擦,等到要把手帕還回去時候,明顯犯了難。
薄司寒微微蹙眉的模樣,看樣子是嫌棄了。
甚麼壞習慣。
秦詩意暗忖,順勢將手帕收起來:“薄總要是不建議,這手帕我留下了。”
“隨你。”
薄司寒不置可否,微微側開身子讓她離開。
沒想到,下一秒,一個小小的身影,將門“咚”的一聲撞開,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