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星星哭喊

聽着星星的哭喊,沈鳶簡直是心如刀割。

她緊抿着脣,眼神像是裹了一層冰雪,眸光像是利劍般刺向吳麗和軒軒,其中的怒火和冷漠讓人不禁心頭一寒。

軒軒被她的眼神嚇到,竟也哭了起來:“我媽媽就是這麼說的,星星沒有爸爸,就是個小野種!”

沈鳶的胸口像是有一股怒火徹底炸開,她凌厲地看着吳麗,冷聲問道:“吳女士,你們是不是要爲這麼沒教養的話道歉?”

“我道甚麼歉?”吳麗不肯認錯,昂着頭鄙夷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醜事,你未婚生子的事情早就在圈子裏傳遍了好不好,我兒子說你女兒是沒爸的野種有甚麼錯,你才應該檢討自己的不要臉!”

說完,她似是不想再和沈鳶爭辯,將矛頭對向站在旁邊的老師:“程老師,你不說點甚麼?你別忘了,我老公是孫興慶!我家公司每年給幼兒園捐贈那麼多錢,就是讓我兒子在這裏受欺負的?”

“這個……”被點名的老師有些爲難的看着李雪和沈鳶,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

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老師而已啊!

沈鳶咬着牙,滿腔的怒火正欲噴發,辦公室的門卻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

“誰說她女兒沒爸爸?”冷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力。

沈鳶正覺得這聲音熟悉,就看到慕笙訶坐着輪椅,被助理推了進來。

他今天依舊穿着西裝,雖然坐在輪椅上,卻絲毫無損他渾身矜貴的氣質,黑滲滲的雙眸猶如寒潭,看着吳麗的目光冷冽又凌厲。

吳麗本還在囂張的嘴臉,在他面前竟然不由得慫了。

看吳麗不說話,慕笙訶這纔看向一臉茫然的沈鳶,忽然衝着她肆意一笑:“你怎麼這麼着急,也不等等我就過來了,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沈鳶驚悚地睜大了雙眼,他這是怎麼了?

“呦!野男人過來撐腰了?”吳麗也反應過來,不過是一個殘疾人而已,她怕個甚麼勁兒?

這麼想着,吳麗眼中的輕蔑更甚,她譏笑道:“想出風頭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一個殘疾人在這兒裝甚麼裝!”

她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沈鳶緊皺着眉,上前一步站在了慕笙訶身旁:“你……”

“我有幾斤幾兩?”慕笙訶伸出手拉住沈鳶,似笑非笑地看着吳麗,銳利的眼眸微眯,聲音中透着一股冷傲:“楊文,我記得,孫興慶上週找過我?”

站在身後的助理楊文早已準備好,低垂着眼簾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他的公司最近遇到了麻煩,來求您投資。”

“呵!”楊文剛說完,吳麗便諷刺地笑了一聲,看他們就像是在看笑話:“我家公司遇到麻煩了我怎麼不知道?求你投資?大白天的做甚麼夢!腿瘸了腦子也不好使嗎?”

正說着,她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吳麗看了一眼屏幕,臉上立刻浮起了傲慢得意的笑容,譏諷地瞥了慕笙訶一眼,才接了電話:“老公!你趕快來幼兒園一趟!”

“怎麼回事?”吳麗故意抬高了音量:“你知道多搞笑嗎?一個瘸子,爲了在那個沈家二小姐面前裝模作樣,竟然說我們孫氏有麻煩了,還說你求他投資!”

沈鳶聽不下去了,她知道他在慕家沒甚麼勢力,說出那些話大概是爲了給她撐腰,雖然有些尷尬,但不管怎麼說,慕笙訶都是爲了她纔出頭的,她不能讓吳麗再這麼說下去。

“吳女士,請你……”

“哪個沈家二小姐?”吳麗沒有停下來,似乎是電話那頭的人問了這個問題,她狐疑的看了沈鳶一眼,繼續回答:“就是沈鳶,沒結婚就有一個女兒的那個。”

沈鳶:“……”

吳麗繼續回答:“瘸子就是瘸子啊,坐在輪椅上……”

話沒說完,她的臉色驟變,失聲叫了出來:“甚麼?!”

吳麗掛掉了電話,失魂落魄地看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問:“你是……慕笙訶?”

慕笙訶勾了勾脣角,眼底卻盡是冷漠,他側了下頭,薄脣輕啓,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帶着幾分殘忍的味道:“見識了一番孫興慶的家教,看來他的公司也沒甚麼存在的必要了。”

楊文頷首,平靜回答:“是。”

他看多了這種情況,就算少爺現在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但他要教訓孫慶興的公司還是輕而易舉的。

一直到跟着慕笙訶上了同一輛車,沈鳶纔回過神來。

想到剛剛吳麗白着一張臉向她道歉的樣子,她抿抿脣,看着慕笙訶認真道:“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今天這件事到最後,沈鳶說不定還真要喫一個啞巴虧,畢竟她無權無勢,而孫家是真的給幼兒園捐贈了不少錢。

慕笙訶瞥了她一眼,輕嗤了一聲:“昨天對着我的那股蠻橫勁兒呢?今天怎麼就慫了?”

沈鳶無言以對,只能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說到這個,慕笙訶的臉色冷了下來,看着沈鳶的眼神很不滿:“你膽子不小,敢放我鴿子。”

沈鳶怔了怔,這纔想起來剛纔她沒和慕笙訶說一聲就從民政局跑過來了!

所以慕笙訶是看到她離開,跟着她過來的?

她正尷尬着想要解釋,一旁坐着的星星怯生生的,看着慕笙訶小聲開口:“叔叔,對不起,我媽媽是爲了我才放你鴿子的。”

小姑娘的頭髮還亂着,一雙大眼睛裏滿是小心,明明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孩子,卻一本正經的維護着自己的媽媽,看起來格外讓人心軟。

慕笙訶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經驗,但此時也忍不住緩和了神色,神情總算沒有那麼冷漠了。

他淡淡看了沈鳶一眼,又微微傾過身體摸了摸星星的頭,薄脣微彎:“沒關係。”

看到這一幕,沈鳶心裏驀的一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底湧了上來。

和慕笙訶不過見了兩面,但她總覺得,他並不像傳言中那樣只是個無能的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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