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還冷。”顧芊兒說。
我想了一下,又把我的西裝脫了下來,給她穿在了身上:“這樣暖和一點了沒有?”我問。
“好了一點,叔,我聽說喝酒可以取暖,你車上有沒有酒?”顧芊兒問。
我瞪了她一眼,說:“瘋了,你才十五歲,不能喝酒。”
顧芊兒撇了撇嘴,隨後開始在車裏找了起來,其實還真有幾瓶江小白,前段時間看電視,裏邊總說江小白酒好喝,於是就買了幾瓶,喝了幾口,太難喝了,於是一直扔在車的儲物盒裏。
稍傾,三瓶江小白被顧芊兒給找了出來:“芊兒,把酒給我,你不能喝,再冷的話,我脫了毛衣給你。”我一邊說一邊想去搶酒。
從來都很乖很聽話的顧芊兒,這次卻不聽話了:“不給,叔,我就喝一口,實在太冷了,我心冷。”她說。
其實我也沒感覺太冷,空調已經開到最大了。
“就一口?”我盯着她說。
“嗯,就一口。”她點了點頭。
“不準騙叔。”我說。
“嗯!”
顧芊兒一邊點着頭,一邊扭開了一瓶二兩裝的江小白,隨後一揚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我擦,不是說一口嗎?”等我反應過來,準備去搶的時候,只搶回來一個空酒瓶。
“芊兒,我很失望,你怎麼可以騙叔呢?一下子喝這麼多酒,難受不?你沒事吧?是不是在學校裏遇到煩心事了,跟叔說說?還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叔,叔一定讓他跪在你面前認錯,不管他爹是誰,敢欺負咱家芊兒,咱就跟他幹到底。”我對顧芊兒詢問道,因爲她的舉動實在有點不正常。
“叔,我沒事,誰敢欺負我啊,我在學校可是美女學霸,呃!”顧芊兒此時滿臉通紅,從來沒有喝過酒的話,一口喝光了二兩裝的江小白,此時正打着酒嗝。
“你怎麼可以騙叔呢,不是說好了只喝一口嗎?”我對顧芊兒質問道,心裏一陣鬱悶。
“叔,我可沒有騙你,說只喝一口,我就喝了一口啊。”顧芊兒兩腮通紅,眨着眼睛對我說道。
“你……你個鬼丫頭,敢戲耍叔。”我一副沒好氣的模樣。
“嘿嘿!”顧芊兒看着我笑了笑,說:“叔,我感覺渾身熱乎乎,腦袋暈乎乎,感覺像是在飛。”
“傻丫頭,現在不冷了是吧?”我說。
“不冷了!叔,西裝還你,我幫你穿。”顧芊兒脫下西裝想幫我穿上,我說着不用,但是她非要幫穿,於是只好任她擺佈。
幫我穿西裝的時候,感覺有人親了我臉頰一下,扭頭朝着顧芊兒看了一眼,發現她除了臉紅撲撲的之外,並沒有甚麼異常。
我用手摸了一下臉,眨了一下眼睛,心中暗道:“難道剛纔自己出現了幻覺?”
交警處理完這起連環追尾的事故,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等我開着車從半山腰回到市區,已經快晚上十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