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走一步看一步！”我心裏嘆了一口氣。
“喂，王浩，問你一個問題。”正當我思考自己感情生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宋曉曼的聲音。
“呃？甚麼事？”我瞥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問道。
“你說我們這些人有未來嗎？”宋曉曼突然非常認真的對我問道。
“甚麼意思？”我的表情一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宋曉曼看了我一眼，說：“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未來？”
“未來？”我說。
“對，即便你未來成了江城黑暗勢力的霸主，我成了蒙山黑道的大姐大，那又能怎麼樣呢？我們這些人的小命始終控制在上面的人手裏，如果他們想讓你死，或者覺得你該死了，只需要一句話，我們苦心經營一輩子的黑暗敵國就會瞬間垮塌。”宋曉曼說，她眼睛裏露出一絲淒涼的目光。
“想那麼多幹嘛！”我應付道，因爲我和宋曉曼還沒有到那個份上，根本不想跟她談論這個話題。
“我把你當同類人才這樣問的，你甚麼態度？”宋曉曼明顯感覺到了我的敷衍，十分生氣的瞪着我問道。
我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說：“任何事情都有他的兩面性，我們看起來受制於人，只要上面動動嘴，我們就會萬劫不復，誰讓我們生活在灰色地帶，總有讓人抓不完的把柄。”
宋曉曼盯着我，沒有出聲，等待着我的下文。
“但是，如果我們把灰色地帶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並且始終處於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爲上面的人排憂解難，那麼自然不用擔心隨時到來的滅頂之災，甚至於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反過來制約對方。”我說。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灰色地帶永遠不可能消失，那羣官場的人精們肯定也知道，這東西就像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要存在着光明，就一定會有黑暗，宇宙永遠不變的真理，誰也改變不了，那麼既然消滅不了，那羣人精們肯定也希望有他們的一個代言人，讓不好的東西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
“你說的有點道理。”宋曉曼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
“你不碰毒是一個英明的決定，賭和黃和毒比起來打壓的不是太嚴重，而毒是上面的人永遠不允許存在的，大嘴劉是在玩火，即便這一次我不想辦法弄死他，過不了幾年，他也不會有甚麼好下場。”我對宋曉曼說道。
宋曉曼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幾秒鐘，突然伸出了右手，說：“以後期待跟你的合作。”
“會有機會的，畢竟蒙山有先天條件。”我說，隨後伸手跟宋曉曼握了握。
一個星期之後，我和李潔仍然處於冷戰之中，她沒有再回過金沙灣別墅，一直住在區委辦公大樓的宿舍裏，我幾次去找她，都被保安在攔在外邊，這讓我十分的鬱悶。
這天我又來到了東城區政府，正跟保安爭吵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本來不想接，但是鈴聲響不個停，於是我走到旁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條龍的來電，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叔，甚麼事？”
“魚餌撒了出去。”一條龍只說了一句話。
“嗯，知道了！”我說。
嘟……嘟……
一條龍掛斷了電話，我隨後把手機放進了口袋。一年多的謀劃，就快要有結果了，蘇厚德停止在家，一條龍通過他的關係安排了一個巨大的餡餅送到了大嘴劉的嘴裏，只要他敢喫，蘇厚德就會帶着警察將其包圍，來一個人贓俱獲，到時候只要大嘴劉敢反抗，就可以當場擊斃，從而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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