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娘子來了,單車離開

從女方家裏甩門而去,張政的心裏沒有多少波動,雖然婚姻就這麼告吹了,但不知怎的,他心裏有的不是難過,而是慶幸。

如果真的娶了那一家子無底洞,像那樣貪婪成性的人,他有一百億也遭不住。

半個小時之後,他回到了酒店。

宴會廳裏賓客們熙熙攘攘,有說有笑地等待着婚禮的正式開場,但只看見了張政一個人回來,空氣中立刻靜默起來。

是個人都能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對了。

張政目不斜視的走上舞臺,拿起話筒說道:“大家好,感謝大家能夠來出席我的婚禮,我在此不得不很遺憾的告訴大家,婚禮取消了!”

甚麼?取消了!

在場的賓客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剛有人想問是怎麼回事時,張政已經繼續開口道:“不過大家宴會不會取消,大家該喫喫該喝喝,臨走的時候我會把禮金雙倍返還。”

張政下舞臺,伴郎梁凡立刻走過來問道:“張政,這是怎麼回事?”

“沒甚麼,就是突然看清了一些事情。”

張政淡淡一笑,拍了拍梁凡的肩膀,“我給你轉了一千萬,你負責把禮金退給他們,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就當是給你發獎金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梁凡一愣,一千萬!那麼多?

他跟張政幹了這麼多年,起起伏伏的,資產不過一百來萬,這會兒怎麼突然就有了一千萬?

他正疑惑不解,手機就已經收到了短信了,是的,一千萬,整整一千萬!

以前他就知道張政的頭腦和眼光非同凡響,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成功的,但是沒想到那一天來的這麼快……

剛想問張政錢是怎麼來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卻再次被推開。衆人目光一看,原來是白金玉帶着薛莉莉和薛安來了。

這三個人剛剛一到,人羣就頓時炸開了鍋。

也不管在場的人怎麼想,白金玉一進門就像主人一樣喊着:“大家都坐,大家都坐,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我們馬上就開始辦婚禮,大家喫好喝好啊!”

頓時,人羣面面相覷,甚麼情況?剛剛不是取消了嗎?現在新娘子怎麼又來了?

只有張政勾脣一笑,原來,人真的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他淡淡的說道:“這位女士對不起,剛剛我已經把婚禮取消了,當然如果你想喫飯的話,我不攔着。”

白金玉的臉刷一下就變了:“取消婚禮?你憑甚麼取消?”

“媽,你別這樣和張政說話。”

薛莉莉拉開白金玉,又挽住張政胳膊嬌滴滴的說道:“阿政,剛剛是我們不好,你就別生氣了,那些錢我們不要了,我們先結婚吧,結婚之後再說……”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盼這一天盼了這麼久嗎?”

“娶你?原來你還知道啊,我是娶你而不是花錢買你!”

張政悽慘一笑,“況且如果真的當做買賣,夜總會的小姐可比你強多了,還明碼標價,物美價廉!”

“你……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還不明白?我嫌你髒。”

大庭廣衆之下,張政平淡的說出這句話,人羣轟的一下就炸開了鍋,剛纔還有人說張政是渣男,一聽這對話立刻都明白了,紛紛跟着稱讚張政罵得好。

臥槽之聲不絕於耳,甚至還有好事的人打開抖音拍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白金玉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然而就在這時,薛安一下子衝了上來,還帶着十幾個親戚,每個人手上都提着棍棒,甚至還有砍D之類的東西。

“都他媽別拍了!是不是想死?”

薛安怒吼起來,然後又轉頭指着張政的鼻子,“退婚?退婚可以!給我姐陪精神損失費!至少一千萬!!不然你今天別想走。”

頓時,人羣更是一派譁然,好傢伙,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在這裏用有些不恰當,可……

就因爲不結看,女方家裏就要砍人?

“臥槽,開口就要一千萬,這他媽瘋了吧?”有人笑聲說道。

“他們該不會真的要砍人吧?這女方家裏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臥槽,那張政咋辦啊?”

看着張家的那一幫親戚手中那明晃晃的砍D,大家都爲張政捏了一把汗,甚至有人已經掏出手機默默地撥打了110。

“你們等一下,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種行爲是敲詐勒索?”梁凡連忙站出來擋在了張政面前。

“滾你媽的,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砍了!”薛安舉着刀怒吼,“趕快給老子拿錢!”

但是就在這時,張政冷笑起來,他輕輕撥開梁凡,看着薛安說道:“小屁孩,就憑你這點能耐……跟我玩是不是有點太嫩了?”

可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一片狂躁引擎轟鳴的聲音,一連排十幾輛的黑色轎車,勞斯萊斯幻影,而且全都是。

這些車子整齊劃一的停下,隨後二十多名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的保鏢走了下來,他們站成兩列,一直從門外排到裏面。

在場的衆人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頓時一個個驚訝的目瞪口呆。一時間就連張家的那些親戚也不敢亂動了。

這又是甚麼情況?這羣人甚麼來頭?

沒等衆人猜多久,就有一位老者緩緩從車中走出,然他身穿白色麻布長衫,一副廣場上練劍大爺的打扮,但是卻帶着一種深沉而銳利的氣勢,舉止之間極具壓迫力。

就在這種一臉敬畏和崇拜的目光中,老者目不斜視的穿過人羣,慢慢的走道了張政的面前。

老者深鞠一躬:“少爺,我是來接你的。”

張政一臉無語,張家的辦事效率還挺高,一會兒功夫人就從京都跑到了冀城。

“我說了我會回去就一定會回去,你們這麼着急幹嘛?”

“這不是擔心少爺您舟車勞頓嘛……”老者說道。

“行了行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你們就別跟着我了,鬧哄哄的心裏煩得慌。”

“可是少爺……”

“怎麼?我離家六年之後說話就不管用了?”

那老者一驚,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屬下聽從少爺安排。”

“這纔對嘛。”張政笑了起來,然後就帶着一臉笑意朝着薛安走過去。

這個時候薛安都懵了,不……所有人都懵了。十幾輛豪車,數十名保鏢,如此有身份的一個老者,居然稱張政爲“少爺”。

這也太他孃的離譜了!

看着瑟瑟發抖滿臉冷汗的薛安,張政笑得更開心了,他把薛安手中的到拿過來放在手裏掂了掂,然後說道:“我心情不錯,饒你一命。”

張政把刀丟在地上,然後轉身走出了酒店,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騎着單車晃晃悠悠的走了。

白金玉看到這個景象,瞬間血壓增到240,然後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薛安和薛莉莉的目光還黏在那一排的勞斯萊斯幻影上挪不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老媽已經七竅流血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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