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廢了你!

第五章 廢了你!

整個酒吧街,自然也是老李家的產業。

  大壯要在今晚行事,自然要向老李家的人通氣。

  大壯撣着菸灰道:“剛離開的一男一女,別讓他們跑了!”

  亞色酒吧,其實也是白展龍的投資項目之一,雖然所奪股份不多,卻也是董事成員之一。

  作爲白展龍的保鏢,自然也代表着其老闆的聲音。

  閆國昌沉聲道:“小事一樁,不過人我們扣下,怎麼處置,我們不方便插手。”

  閆國昌。

  老李家家主心腹,忠心耿耿。專門處理老李家道上的事,在道上他的態度就是老李家的態度,頗得老李家信任。

  大壯擺手:“不勞煩你們。”

  卓飛邊忙着給二人倒煙,笑說道:“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得罪白少?”

  有人要在酒吧抓人。

  自然要看卓飛的面子。

  卓飛。

  閆國昌暗中扶持的道上小頭目。

  二人把他叫來,是安着這麼一個意思。

  雖然明面上,卓飛會視而不見,但說與不說,是兩回事。

  選擇在酒吧街動手,作爲老李家的地盤,若老李家表現出一絲的不愉快。

  趕明兒白展龍恐怕要給一個交待。

  辰西和董曉明出了酒吧,準備去喫宵夜。

  掏出鑰匙正準備打開車門時。

  突然後面被東西頂着,傳來一個聲音:“跟我們走一趟!”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身邊的董曉月身上。

  二人頓時汗毛直立。

  眼前有四五個人。

  而剛纔出言調戲董曉月的三個平頭男也在其中。

  辰西才心知不妙。

  “兄弟,哥們,有話好好說,咱們也沒有仇吧?”

  背後被東西頂着,辰西說話也變得極爲謹慎,但說話依舊清晰。

  “我們沒有惡意,你叫辰西對吧,找的人就是你,跟我們走一趟!不會爲難你。”

  最後,二人被帶上面包車。

  包廳內。

  閆國昌對大壯道:“那人不過是你要動的人的朋友,充其量就是宿友,能起到作用嗎?”

  大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望着他。

  “誰說我要用這兩人威脅?”

  “難道不是?”

  大壯冷然一笑:“略施小計。”

  誠如他所言,溫平此人深居簡出,基本上都在大學城裏待著,想要在那種地方動手,非常棘手。

  所以,必須要把蛇引出來。

  至於怎麼做,並不難。

  根據資料上,溫平在老家縣城還且個堂妹妹,名溫柔柔。二人其實並不親,而且經常吵架。

  但對一個年才十三歲的女孩動手,有違個人底線。

  大壯只是奉命行事。

  只要把人抓住,交給別人處理即可。

  至於動手的人,白家有專門的亡命徒。

  他作爲貼身保鏢,是極度不方便幹這種事。

  自己的保鏢手腳不乾淨,會嚴重影響到白展龍的個人名譽。

  白展龍此人,雖然行事詭異,有時候會劍走偏鋒,卻極爲愛惜羽毛,替一個朋友殺人,已經非常挑戰他的個人原則。

  所以,在孟子浩不知情的前提下。

  他其實也是外僱給外人。

  也就有了剛纔出手的幾個人。

  在暮城,他們被稱爲血幫。

  是一支背景複雜的社團。

  特點是,只要給錢,甚麼都敢幹!

  無論最後鬧成怎樣,都與他白展龍無關,可以撇得乾乾淨淨。

  溫平準備入睡。

  手機突然通訊軟件收到辰西的消息。

  “溫平,過來喫宵夜,有兩個妹子,速來。”

  緊着着,發了一個定位,以及一百塊打車紅包。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快點來,別放哥飛機。”

  再加了兩個表情。

  溫平看着手機,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後,眼裏盡是笑意。

  “不對勁……”

  作爲活了無盡歲月的他而言,早已經成精了,他可以通過任何一點的不尋常詭異,推斷出百分之八十的結果。

  萬次的重生輪迴,累積起來,活了無盡歲月。

  在他這個老祖宗面前耍心機,已經不能用班門弄斧來形容。

  離開學校。

  打車。

  趕往目的地。

  他想看看,某些人,到底要玩甚麼花樣?

  他才重生回來幾天,不可能有得罪甚麼人。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重生前的溫平得罪了人,要麼,就是那個叫孟子浩的男人。

  溫平給出的數據是,孟子浩佔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牛龍街大排檔,位於酒吧街附近。

  凌晨一點多。

  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一輛電動的士駛來,車上走出來一個人。

  正是溫平。

  大排檔盡頭,坐落着七八個青年。

  清一色的紋身,青頭短寸,老燕京布鞋,似乎有着嚴格的紀律與統一着裝。

  在溫平下車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刷過來。

  這裏總共有七八家大排檔。

  來的人並不多,全集中在最後一家。

  溫平邁着步子,直接走向最後的大排檔。

  比較高大的平頭男站了起來。

  他名叫高揚,曾經是一名體育老師。

  因早年性格脾氣非常爆燥,失手打斷了學生一條腿,那名學生據說家世不差,高揚因此生生坐了七八年的牢獄。

  出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而在監獄裏,他有了一個令人生畏的諢號。

  飛揚哥!

  目前,是血幫最核心的骨幹。

  “你是溫平?”

  他率先開了口。

  “我朋友呢?”

  溫平目光凜冽。

  不管在哪一世,利用他身邊朋友,都是溫平最大的忌諱!

  禍不及親友!

  做人要講底線!

  而溫平做人,唯一不講底線的情況是——對方先不講底線!

  “那對情侶啊,好着呢,放心,我們不會動他們,而你,只需要跟我們走一趟,他們就會安全回家。”

  高揚看着溫平,內心卻有幾分疑惑。

  因爲。

  他發現,眼前這名資料上顯示才十八歲的男人,似乎有點不尋常。

  不尋常在哪?

  他過於淡定了!

  通常這種場面,只有兩種可能可能性,其一,他強裝淡定,這種人,高揚見得多去了。

  他一眼就能看破!

  這類人通常身體都是緊繃的。

  全身肌肉處於一種不協調狀態,對於多年研究體術的高揚來說,很容易看到破綻。

  而另一種。

  那是真的淡定,膽子生毛了。

  這種人通常多見於中年人,見慣了大風浪,見過大場面,有一定社會地位,甚至手下,還沾過人命!

  眼前的溫平,怎麼看都不像!

  所以,他非常不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給其他兄弟們打了個眼色。

  這裏暗中潛伏至少十幾位血幫兄弟,如果溫平還來幫手,甚至報了警,他們都可以拿到主動權。

  按照事前設定的流程,溫平沒得跑,這裏所有出入口,都被他們的人堵死。

  溫平會被帶到一個荒廢工地處理乾淨。

  “給你們兩個選擇。”

  溫平淡然開口。

  哦?

  高揚臉色古怪,他甚至都認爲這個男的是個傻逼。

  嗯,對了,資料顯示,此人剛從醫院出院,診斷報告確實是腦子有問題。

  難怪!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甚麼選擇?”

  這時候的高揚,顯得特別有耐性。

  “一,放了我朋友,我讓你活着;二,我去找,廢了你!”

  言簡意骸。

  高揚瞳孔微縮。

  隨後張嘴大笑。

  甚至笑到最後,變成了咳嗽。

  坐在桌子上喫燒烤的七名兄弟同樣聞言大笑。

  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

  “小夥子,這裏不是漫畫書,醒醒,哥必須要教你做人!”

  高揚笑聲嘎在而止,向其他人使了眼色。

  七八個人頓時站起了來,掏出鐵棍。

  今晚喫宵夜的人,發現情況不妙,紛紛結賬遠離。

  就連經營大排檔的老闆都躲了起來。

  這裏,平時很少有人打架。

  “弟兄們,給我擄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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