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遊柏

翌日,李含煙一開門就看到遊文斌,有些驚訝,“乾爹?”

遊文未語人先笑,搓了搓手,“乾爹有個大侄子,娛樂圈的新晉影帝,長相帥氣還多金,身高一八六,兩條腿就跟筷子一樣筆直筆直的……”

李含煙忍不住嘬牙花子,她乾爹這是多沒得誇了,居然在這誇腿直……

遊文斌說完看向李含煙,雙眸水霧波動,“寶貝兒。”

“行吧,我去。”

李含煙並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原因是她知道乾爹做這些也是對自己的寵愛。

遊文斌雙眸中醞釀的霧氣瞬間消散,彷彿換了一個人,大大方方的走到餐桌前。

李含煙瞬間覺得,自己乾爹這個影帝的稱號不虧,他能把他的演技運用到極致。

飯畢,遊文斌拎出一件繡了細碎鑽石的潔白公主裙,獻寶似的遞給李含煙,“寶貝兒,爹地都把衣服給你準備好了。”

李含煙抬眼看過去,跟她那一櫃子的粉紅泡泡裙無甚大差別,斟酌着詞句道:“我覺得我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眼見遊文斌的眼眶裏隱隱有水霧波動,李含煙像是被人揪住尾巴的貓,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果斷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遊文斌被關在門外,可憐兮兮道:“寶貝兒,乾爹不爲難你,但是你一定要去啊,中午十二點森德酒店。”

“知道了。”

遊文斌得到滿意的答覆,開開心心的跟着經紀人去自己的忙自己的事情。

而李含煙因爲實在是太累,迷迷糊糊的躺在牀上睡着,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11:30距離約會時間只剩三十分鐘。

她穿上陪伴自己從山溝溝裏出來的拖鞋,直接就出了門。

負責送她的司機早就等在了樓下,看見她之後臉上的笑容稍稍僵硬片刻,立即就恢復自然,“小姐,請。”

李含煙坐後座,任由司機把她帶到森德酒店。

剛剛好,12:00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就在她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被門外一個穿着淡色旗袍的女子笑着攔下,“小姐,我們這不接待衣衫不整的……”

李含煙皺眉,她從上到下都穿着衣服,怎麼就衣衫不整了?

“都很整啊?”

女子尷尬的看向旁邊身着禮服的與西裝革履的一對情侶,彷彿是在說:“那樣的纔算。”

李含煙抓了抓頭髮,“我在你們酒店有個約,沒時間換衣服了,我不想失約。”

女子快要哭出來,放低了聲音道:“請小姐不要爲難我。”

“……”李含煙。

她看看酒店門口的大理石臺階,覺得實在不行就在那裏遊柏一會兒,在裏面約會和在外面約會不都是一樣的嗎?反正也就是看看自己。

李含煙轉身要朝着門口左邊走去的時候,被人拉了一把,即將要與地板接觸的屁股也被帶了起來。

原來是司機小張。

“小姐,我們有預定,遊文斌先生訂的,您查一下。”小張不疾不徐的說道。

女人愣了一下,慌忙進去查訂單。

李含煙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森德酒店,接受了整個大廳所有人的注目禮,然而她本就後知後覺,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只是跟在她身後的小張,生生紅了臉頰,在把她送到餐桌前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李含煙剛坐下沒多久,就透過玻璃窗看到一個火紅色的超跑,離弦之箭一般停在了門口,上面下來一個男人,筆直的雙腿,玫金色的頭髮,白皙的臉蛋。

遠遠看去就像是發光一般,耀眼奪目。

李含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照片,就是他無疑了。

拉拉自己襯衫的下襬,撣了撣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正襟危坐。

男人下車片刻後,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羣人,一個個手裏扛着‘長槍短炮’對準男人‘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男人卻習以爲常,還擺了幾個poss,大搖大擺的走進酒店,就在這‘長槍短炮’中坐在了李含煙的對面。

筆挺的鼻樑像是能戳死人,偏偏上面還蟄伏一枚小小的痣,俊美妖異中又增添了俏皮與可愛,李含煙一個沒忍住臉紅了。

“是真好看。”

遊柏看到李含煙以後微微發愣,微微審視着她,不禁想道:“不是說長得像天仙一般嗎?怎麼瞅着平平無奇呢?”

“你好,我叫李含煙。”

她含蓄開口介紹着自己。

“嗯。”男人淡淡點頭,貌似不打算介紹自己。

只是玻璃窗外有人拿着‘遊柏’的牌子,如果不是有玻璃窗擋着幾乎就懟在她的臉上了。還有一閃一閃的燈光照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無奈的扒拉了一下頭髮。

下一秒,一雙微涼的手突然貼在她的臉頰,她微微錯愕的看向遊柏。

遊柏不置可否,修長的指的撥開她柔軟卻潦草的頭髮,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纖長的眼睫如天邊的眉月微微彎曲,一雙眸子澄澈明淨。

遊柏脣角露出玩味兒的笑意,“這樣乾淨的孩子,是怎麼被遊老頭騙來跟我相親的?”

李含煙打掉遊柏的手,解釋道:“首先我不是孩子,我乾爹也不是老頭。”

遊柏隨即鬆了手,並沒有重視李含煙的解釋,只是挑眉道:“你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哪個女人?”李含煙皺眉。

“就是那個讓我們家老遊一輩子不結婚,她生了孩子老遊還巴巴的去撈個乾爹當的女人?”遊柏輕抿一杯清茶,淡淡道。

李含煙覺得遊柏雖然嘴上掛着笑,但是眼睛裏的鋒芒幾乎可以戳死她了。

李含煙尷尬的搓了搓手,長輩們當年的恩怨與糾葛她也不懂。乾爹對她的疼愛是真,從小的陪伴讓她已經把乾爹們當成自己的親人,而親孃也真是親孃,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無法做出評價。

李含煙輕咳一聲,試探道:“長輩們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議論了,留着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哦?”遊柏挑眉,“你聽不得我說你母親的不是?”

李含煙無奈的用手抓頭髮,她覺得這個遊柏不像是來相親的,倒像是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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