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更親近的人

李含煙後知後覺道:“你們認識嗎?”

遊柏冷笑,“雲少這麼有手腕的人,不敢不認識。”

雲慕面無表情淡淡道:“遊大少這麼頻繁的活躍在衆人視野,想不認識很難。”

遊柏恨得咬牙切齒,覺得這個男人是在諷刺是自己是賣笑的,如果不是自己有良好的修養的話,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動手打這個狗男人。

李含菸絲毫沒有覺察出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只是拉了一下游柏的袖子,“遊柏,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回家。”

遊柏對李含煙這全然的親暱頓時覺得很受用,明顯與對雲慕是不一樣的,原本下一秒彷彿要咬人的臉登時春暖花開,“好。”

李含煙倒是沒有想太多,只是她與遊柏同住一個屋檐下,再加上乾爹遊文斌勢必覺得他是自己人。

她回頭看向雲慕,微微點頭,“雲先生,謝謝你的衣服,我會洗乾淨還給你。我跟遊柏一起就行,您不必特意抽時間招待我。”

全然的客氣,禮貌周到,就連臉上的掛着的笑意也讓人如沐春風,但這是對外人才有的神態,與她跟遊柏說話的神態完全不一樣。

雲慕想通此節,眸中的墨色翻湧,淡淡的戾氣翻滾,落在遊柏的身上。

然而遊柏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這個男人,他一向是順毛驢,只要順着他啥事都好說,雖然依舊擰着眉,但不過是紙老虎虛張聲勢罷了。

兩人就這樣離開雲慕的視線。

就在遊柏大搖大擺要帶着李含煙走出宴會的時候,李含煙被旁邊一個精美的小蛋糕吸引,扯了一下游柏胳膊上的衣服,直接定住了。

奈何,李含煙粗手粗腳習慣了,身上的力氣比一般女子要大的多,她也不曉得適時收力,直接拽了遊柏一個踉蹌。

遊柏尷尬的掃視一圈,發現沒人看到,他依然是那個帥氣精緻的男人,悄悄吁了一口氣,站在李含煙的身旁。

李含煙的一雙眼睛,恨不得要鑽進櫥窗,偏偏又不開口跟侍者要。

遊柏忍不住翻白眼,“拿十個出來。”

侍者連忙拿了十個形狀各異的小蛋糕出來。

李含煙小心翼翼的端着蛋糕杯,造型別致的奶油,散發着淡淡的奶香,淺藍的顏色更是可愛到人的心坎裏,讓人捨不得下口。

遊柏翻白眼,白皙修長的手,執起一旁的銀勺,毫不留情的插進造型之間,原本逼真的淺藍花朵,頓時消失殆盡,淺藍與純白的奶油攪合在一起,不復原來的美感。

“趕緊喫,喫完回家,這甚麼破宴會,本少爺一點也不喜歡。”遊柏沒好氣兒的說道。

李含煙看着面前慘淡的蛋糕杯好似比較容易下口了,索性執起銀勺大快朵頤。

遠遠的雲慕看着兩人,眸中有幽幽的火焰攢動,手指捏到發白,纖細的高腳杯應聲而斷,他嫌惡的扔了杯子,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遊柏。”

李含煙一連把十個蛋糕杯全喫完了,嘴裏膩的不行,她發現原來蛋糕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吃了。

可能是因爲小時候每一次想喫的時候,她娘都不給她買,以至於她形成了心結,纔會覺得蛋糕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喫的東西吧。

李含煙淺笑了一下,放下勺子,抬眸正看到大屏幕上播放着一張張圖片,緩緩流淌的音樂是她的單曲。

原本準備離去的腳步,暫時定住,聚精會神的看着演講臺上的一切。

在一個女人的講述過後,雲慕一身黑色西裝站在聚光燈下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祇,就這樣上了臺,潑墨一樣的眸子遙遙與李含煙對視。

李含煙全身一震,慌亂的垂眸,錯開雲慕的視線。

雲慕輕啓脣齒,講述着今天這個活動的主旨。

遊柏在一旁,吹鬍子瞪眼極不服氣。

從宴會回來以後,李含煙躺在牀上,人生第一次有了失眠。腦海裏不斷迴盪着一個人名,和一雙潑墨似的眼眸。

惶惶惑惑、浮浮悠悠,黃粱一夢到天亮。

李含煙支着有些暈暈的腦袋,來到客廳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男人。

她的三爸,卓文曜,從小到大扮演着嚴父角色的人,看見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會直言不諱批評的人,也是她最怕的人……

像是條件反射般,立馬站直了身體,抖落滿身的疲懶,中氣十足道:“三爸,您怎麼來了。”

卓文曜皺眉審視李含煙片刻,又看向旁邊的遊文斌,頗爲不悅。

遊文斌俊美的臉上劃過尷尬,弱弱道:“卓老道兒,你別嚇到寶貝兒了……”

李含煙驚奇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乾爹,今日怎地這番做派,但是想到自己這個三爸的種種手段,她跟乾爹恐怕只能夾着尾巴伏低做小,畢竟老虎的毛還是不要拔的好。

“過來坐。”卓文曜終於沉聲開口。

李含煙小步挪到沙發上,屁股只佔着一點座位,脊背挺直,像極了大家閨秀。

問她爲甚麼?

嗚嗚……英雄也有氣短的時候,她幼時不顧形象,一直像個泥猴子一樣,然後她孃親就把扔給卓文曜,只說下一次再見自己的時候一定站有站樣、坐有坐樣。

偏生她家三爸,是個極責任的人,負責任到必須像個大家閨秀否則不讓自己回家,然後她就在卓家暗無天日的住了一年,順便還認識了一個大哥哥。

額,大哥哥暫且不提,反正自那以後,她習慣反射只要見到她乾爹就立馬變成標準的大家閨秀做派。

“甚麼時候來的?”卓文曜端起面前的茶水,淡淡問道。

“額,來了……一個月吧。”李含煙答道。

卓文曜皺眉,“我就是這麼教你回話的?”

李含煙頓時像是被揪住尾巴的貓,要多服帖就有多服帖,目視前方一絲不苟道:“君子言有物、行有格。”

卓文曜點點頭,“我在家等了你許久,原以爲你會自覺地去。”

李含煙尷尬的想撓頭,天地良心她以爲乾爹已經跟兩位乾爸說了……

好吧,其實最主要是她最近忙於自己音樂的創作,乾的熱火朝天,一時得意,忘了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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