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還來不及向薄司寒解釋,就被薄司寒拉到地下室。
地下室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慕晚晚乍一聞到,差點吐。
守在地下室門口的保鏢把門關上,薄司寒鬆開慕晚晚,走到沙發前坐下。
慕晚晚這是第一次來到地下室。
她知道莊園的地下室是用來幹甚麼的,所以她一直很抗拒靠近這裏。
薄司寒有一套專門懲罰背叛者的方法,可以不讓對方死,卻可以讓對方精神崩潰,生不如死。
一般懲罰背叛者,都是在地下室。
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慕晚晚驚恐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陰暗的地下室裏只有一盞燈,散發着昏黃的光芒,勉強的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薄司寒如同帝王,翹着二郎腿依靠着沙發坐着,在他面前不遠處的地面上,蜷縮着躺着一個人。
那人幾乎是縮成了蝦米的形狀,慕晚晚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看上去像是被野獸給撕咬出來的。
方尋站着那人的旁邊,手裏面牽着三條威猛的藏獒犬。
慕晚晚只是看一眼那三條藏獒犬,就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怎麼回事。
劇烈的血腥氣刺激的慕晚晚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
方尋看了一眼氣場低沉的可怕的薄司寒,又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慕晚晚,心中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樣子又是慕小姐惹得薄爺不高興了。
“晚晚,來這邊。”薄司寒側眸看了一眼慕晚晚。
慕晚晚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情,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讓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不。
她一點也不想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我再說最後一次,過來。”薄司寒的語氣驟然一沉。
方尋趕緊嚮慕晚晚遞去了個眼神,求她不要再繼續激怒薄司寒。
慕晚晚定了定神,邁着灌鉛似的雙腿,磨磨蹭蹭的走到薄司寒的跟前。
“坐下。”薄脣裏緩緩吐出兩個字。
慕晚晚有些僵硬的坐在薄司寒的旁邊,向薄司寒問:“這是怎麼回事?他是犯了甚麼錯?”
原本蜷縮成一團的血人,聽到慕晚晚這麼問,猛地抬起頭看向慕晚晚。
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求生慾望,血人拼盡力氣,爬到了慕晚晚的腳下,“慕小姐,我是劉聲,求求你,幫我求求薄爺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慕晚晚腦子迅速的轉了轉,想起了這人是誰。
劉聲和方尋一樣,是跟在薄司寒身邊的老人了。
她轉過頭看向身側的薄司寒,等待着他回答她的問題。
薄司寒沒有回答慕晚晚,向方尋揚了揚下巴。
“把他拉過來,別髒了慕小姐的衣服。”方尋向保鏢說。
一名人高馬大的保鏢上千去,像是拎小雞仔把劉聲從地上拎起來,重新丟到了那幾只藏獒犬的面前。
方尋鬆開了手中一隻藏獒的鏈子,那隻藏獒向劉聲撲了過去……
“啊!”慕晚晚忍不住一把埋到男人懷裏,耳邊是劉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上輩子她被薄司寒保護的很好,除了臨死之前受了很大的折磨以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血腥暴力的事情。
“劉聲藉着公司的運輸車運輸D品。”男人低沉的聲音如同魔M,貼着慕晚晚的耳邊響起,“這是背叛者應有的下場。”
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的慕晚晚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站起身,飛快的地下室外跑去。
一直跑到庭院裏,慕晚晚貪婪的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的空氣,才感覺胸腔裏的噁心散去一些。
腦海裏還是劉聲鮮血淋漓的倒在地上的樣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還有薄司寒那張冷漠的俊臉。
那個男人除了在她的面前會失控,其他的任何時候都能保持着高貴優雅的冷漠,即便是在做最殘忍的事情,也可以一成不變。
嗡嗡嗡-
手裏面的手機再次振動起來,慕晚晚這才發現剛纔她跑出來的時候把手機也順便拿走了。
來電顯示依然是薄雲澤的名字。
慕晚晚原本打算掛掉,結果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