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闆娘

  天空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在玫瑰花園特供的自助餐廳喫過簡單的晚餐之後,唐三便開着那輛藍家買菜專用車大衆寶來駛出了別墅。

  夜色下的江都在雨霧的籠罩之下,泛起了一層白茫茫的煙霧,唐三開車的速度並不快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甚麼心事。

  黃色的寶來沿着江都巨河一直往下最後繞過偏僻的拐角,進入了江都的老城區隨後唐三就在一家名叫迷笛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

  夜深人靜正是酒吧一天中最爲熱鬧的時候,儘管深處老城區並且門口的牌匾看起來已顯得有些老舊,但是這家老字號迷笛酒吧生意仍舊是極其的火爆。

  唐三進去的時候發現這裏仍舊和三年前一樣,鏤空老式梨花卡座桌椅以及水晶長條吧檯,甚至就連這裏的服務員都沒有變。

  當然了這迷笛酒吧生意之所以能夠火爆這麼多年,倒不是因爲其特殊的裝修格調以及獨特的文藝品味,而是因爲這裏的老闆娘。

  或許在華夏每個酒吧都難免會有一個長得並不錯老闆娘,但這迷笛的老闆娘絕對與衆不同,除了她那絕色傾城的容貌之外,還有其神乎其神的調酒技術。

  當然了除此之外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得益於她本身所特有的氣質,一種在大都市裏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三年前唐三之所以每天來這迷笛酒吧當然也是和絕大多數牲口一樣奔着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老闆娘而去,但是三年後的今天他同樣踏進了這家酒吧,是不是還奔着這個老闆娘而來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唐三擠過湧動人羣習慣性坐在卡座的角落,左右看了看大廳並沒有發現那位絕色老闆娘的身影,於是轉頭問服務員:“對了你們老闆娘呢今晚怎麼沒有看到?”

  服務員放下手中酒杯轉頭掃了唐三一眼,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道:“你新來的吧,難道不知我們老闆娘不是隨便甚麼人誰想見就能見的麼?”

  唐三完全料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不過想想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平日裏獨來獨往的作法他頓時就釋然了。

  微笑着聳肩唐三嘆道:“這樣看來今晚想要品嚐她的調酒怕是要落空了。”

  服務員還是掃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身褪色迷彩服並不像平常那種得罪不起的超級富二代當然也就不在意,繼續低頭清理吧檯上的空酒杯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爆發出一道砰然巨響,倆個啤酒瓶被人硬生生砸碎,玻璃渣子弄得滿地都是,原本喧騰的大廳立刻變得一片死寂。

  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之下,一名身穿咖啡色西裝肥頭大耳看起來宛如商業上的成功人士站了起來,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名身強力壯的黑衣保鏢。

  “他麻痹的迷笛這臭娘們跟老子擺甚麼譜,連續兩禮拜了老子天天光顧她的生意並且每天晚上消費不下上萬塊,卻連她的面都看不到這臭娘們到底啥意思!”

  咖啡色男子粗魯刺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廳的每個角落,雖然他這話難聽但卻是說出來在場牲口們的心聲。

  要知道這裏幾乎絕大多數牲口都是奔着迷笛而來的,如今連續兩個禮拜都見不到迷笛的人影他們自然心有怒氣,所以咖啡色男子話音落下立刻博得了在場不少牲口們的叫囂附和。

  能夠在龍蛇混雜的老城區屹立多年迷笛酒吧到底也不是喫素了,往常也見過不少來這裏鬧事兒的,所以立刻就有四名手拿警棍的保安衝了出來。

  “你個死胖子竟然敢來這裏鬧事兒簡直找死!”保安冷喝之聲還未說完人就直朝前方的肥胖男子撲了過來。

  肥胖男子嘴角叼着巴西進口雪茄看到保安們衝過來,肥胖的身軀立在原地竟然動也不動,那微微揚起的下巴還透露出一抹不屑與戲謔的神情。

  保安當然怒氣揚起手中警棍直接就朝他的大頭劈下,看這一棍的狠厲程度若是敲實了這肥胖傢伙勢必就要腦漿迸裂。

  然而肥胖男子還是動也不動的立在原地,神情出了戲謔不屑之外竟還有囂張,這根本就是公開的蔑視。

  保安決定不再留手一棍子敲下,然而最終還是沒有敲中他的頭,就在警棍距離肥胖男子頭部半公分的距離,一隻沉穩有力的大手忽然探出將警棍握住。

  出手的當然是肥胖男子身後那身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看起來高大威猛的保鏢,警棍被握住保安想抽回來,可最後竟赫然發現警棍就好像在對方手掌裏生了根,不管他如何用力竟絲毫動彈不得。

  直到這時候衆人才看出來,這肥胖男子難怪今晚敢鬧事感情是帶着兩名身手高強的保鏢撐腰來了。

  肥胖男子笑了,叼雪茄咧大嘴的胖臉看起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麻痹的你們這些小保安,竟敢對老子動手,你們倆個去給我廢了他們!”

  他話音未落身後那兩名保鏢就已宛如兇狠野獸撲了出去,手起腳落間周圍之人甚至還爲完全看清,幾名保安就已慘呼着宛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

  肥胖男子還是立在原地叼着進口雪茄,整個過程甚至看也不看幾名保安,“快叫迷笛那個臭娘們出來,要不然就別怪老子砸了她的酒吧!”

  大廳空蕩蕩竟無一個人敢說話顯得出奇安靜,唐三還是坐在角落的卡座手裏捏着杯藍帶珊瑚,眯着眼睛饒有深意的看着大廳中那位囂張跋扈的男子。

  現在大家算是看出來了,這肥胖男子今晚上大概是鐵了心鬧事,或者是勢必要弄了那位傳說中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老闆娘。

  約略兩分鐘後大廳還是死一般寂靜,男子怒氣更甚,“他麻痹的竟然敬酒不喫喫罰酒,既然這樣那就甭怪老子了給我砸狠狠的砸!”

  兩名身強力壯的黑衣保鏢大概是拿足了佣金所以像狗那般聽話,順手掄起身旁的椅子就要開始動手。

  然而保鏢手中的椅子還沒有落下來,大廳裏頭的小門通道就傳出了一道極好聽同時有充滿着冷厲煞氣的聲音:“都給我住手,甚麼人膽敢在我的酒吧鬧事,活得不耐煩了麼?”

  天底下有一種真正的美人,顰笑怒罵之間無不顯示出美來,很顯然眼前這位絕色尤物便是如此,而她當然就是迷笛酒吧的老闆娘,那位傳說中不食人間煙火的尤物女神蕭迷笛。

  實際上蕭迷笛的年紀並不大看起來不過才二十三四歲左右,但是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卻有着一種異於同齡人的冷漠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女神出場整個大廳瞬間重歸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蕭迷笛的身上,唐三也同樣轉頭,看着這個三年多未曾見的絕色尤物不由得勾了勾帥氣的嘴角。

  蕭迷笛不苟言笑的臉使得她氣場很是強大,徑直來到肥胖男子跟前直面着他,“我當是誰原來是北大街的瓢把子李福貴李大老闆。”

  迷笛酒吧坐落在西大街與北大街同屬老城區,兩條街相鄰離的很近,當然蕭迷笛知道這並不是李福貴找上門來的原因。

  不管是北大街還是西大街都隸屬於老城區鼠爺的管轄範圍,只是蕭迷笛並不想參與這種江湖道上的事情因此一直以來都不曾理睬那位道上名氣極大的鼠爺。

  而這李福貴恰巧是鼠爺手底下的一條狗,如今他上門挑事八成便是背後那位老城區霸主鼠爺的意思。

  李福貴一雙賊眉鼠眼散發着野獸般灼灼光芒,毫不掩飾的盯着眼前這個絕色尤物,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將對方一口給吞了。

  “臭娘們你到底還是出來了,竟敢在你李爺面前擺譜,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面對李福貴咄咄逼人的氣勢,一介女流的蕭迷笛竟渾然不懼,“李福貴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在北大街開你的賭坊我在西大街晶瑩我的酒吧,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晚到底甚麼意思?”

  “我甚麼意思,臭娘們難道你不明白?”李福貴冷哼。

  “不明白。”蕭迷笛一張俏臉冷得可怕。

  李福貴突然嘿嘿壞笑兩聲,“古語說得好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這娘們長得如此尤物絕色,老子當然是想睡了你。”

  這句話還未說完,他的一隻鹹豬手就伸了出來,目的當然是眼前蕭迷笛那對飽滿聳立。

  然而李福貴那隻鹹豬手在距離不到半公分之際,一隻沉穩有力的大手豁然探了過來將他一邊抓住。

  這次出手的人當然不會是身後那名黑衣保鏢,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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