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保安呢,把這個勞改犯趕出去!”
說話的名爲許妙言,是許璐璐的姐姐。
當初她可是極力反對許璐璐跟江北在一起的,甚至還幫着蘇南霸佔許璐璐。
記得五年前的那個下午,蘇南帶着一羣人來抓江北,協同而來的人裏就有許妙言,以及許璐璐的父親許建業。
當時江北被打得跟死狗一樣,許璐璐跪地哭求他們不要再打了,而許妙言跟許建業卻只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許妙言還趁機慫恿許璐璐去求蘇南,說蘇南那麼愛你,一定會幫你的。
許璐璐爲了救江北,大聲懇求蘇南,聲音響徹整個樓道:“蘇南,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你不是說要當我一輩子的騎士嗎?他們欺負我,你不幫我嗎?”
江北心愛的女人,爲了救他,竟然去求蘇南。
那一刻,江北的心彷彿在滴血。
在許璐璐被迫嫁給蘇南以救江北這件事裏,許妙言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江北見保安圍上了,眼神一凜,怒喝道:“滾!”
一股蕭S之氣如同凜冬寒霜一樣從江北體內噴發而出,這種氣場,若非久經沙場的戰士絕不可能擁有。
那些保安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就像是見到了貓的老鼠一樣瑟瑟發抖。
江北無視了那些保安,一拳砸開包圍,砸出一條路,如同一座山峯一般走到了許妙言面前。
許妙言整個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瞠目結舌。
“許璐璐在哪?”江北冷聲問道。
“江北!璐璐早已嫁爲人婦五年之久,現在孩子都一歲整了,你還來這裏幹甚麼?”
一個老頭走了出來,厲聲呵斥。
這個老頭是許璐璐的父親許建業。
許建業一支本來在家族中並不受待見,但許璐璐嫁入蘇家卻讓他這一支直接青雲直上。
畢竟,蘇家背景雄厚,家族裏的親戚都是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人物。
一政一商,完美聯姻。
“我要見她。”江北冷冷地說道。
“我看你是活膩了。”
就在這時,一個帶着邪笑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正是蘇南。
“你居然被放出來了,我很喫驚。”蘇南走下了樓,走到了江北面前,一臉倨傲的笑。
江北道:“璐璐呢?”
蘇南道:“我老婆她現在不想見你。”
他故意把“老婆”兩字重讀,意在刺激江北。
江北心頭一跳,拳頭緊緊地攥起來。
“她在樓上吧?”
江北抬頭,想要上樓,卻被蘇南攔住。
“江北,今天是我兒子的一週年生日宴,你最好別在這裏鬧事,不然當年我怎麼讓你進去的,現在照樣怎麼讓你進去。”
江北頓足,冷冷地看着他。
蘇南一聲冷笑,道:“不服啊?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我是怎麼揍你的了?”
江北道:“忘不了。”
他當年給予江北的屈辱,江北怎麼可能忘記?!
當年,江北跟蘇南在電梯裏相遇,蘇南威脅江北離開許璐璐,不然讓他後悔。
深愛許璐璐的江北自然是一口否決,結果蘇南就給了他一耳光。
年輕氣盛的江北頓時火冒三丈,跟蘇南打了起來,卻被蘇南輕鬆放倒。
蘇南甚至腳踩着他的臉侮辱他。
“我當過四年特種兵,你憑甚麼跟我打?”
這句話江北記了一輩子!
四年特種兵,把我按在地上羞辱,還佔有了我的女人!
我怎麼可能忘?!
蘇南冷笑了一聲,道:“你還想被我揍一頓嗎?”
江北道:“想,四年特種兵蘇南,你讓我很想再嚐嚐你的拳頭。”
“找死!”
蘇南抓着江北肩膀的手愈發用力,“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滾!”
江北卻反扣住蘇南的手,把他的手腕扭斷。
“啊!你……”
蘇南抬腳就要踹,豈料江北快他一步,一記飛踢踹在了他的膝蓋上,直接把他的膝蓋骨踹碎了。
“嗷!!”
蘇南慘叫一聲,直接朝着地面趴了下去。
江北一記膝撞撞在了蘇南的面門上,蘇南被撞的人仰馬翻,直接飛出去砸碎了一個桌子。
“放肆!”
一箇中年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是蘇南的父親蘇雲峯,在戰隊裏有一定的威望。
“你當我們蘇家是甚麼地方?!”蘇雲峯中氣十足地質問道。
“放肆的是你!”
一個身披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在外面爲江北撐傘的男人。
江北貴爲鎮北王,能爲鎮北王撐傘的男人,地位必然非同凡響。
“這位乃是鎮北王,你竟敢在北王大人面前口出狂言!”
蘇雲峯仰頭大笑,道:“哈哈哈,鎮北王?我在戰隊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甚麼鎮北王!”
男人道:“那是你級別不夠。”
“你們這兩個騙子演夠了沒有?還不滾!”
蘇雲峯怒喝一聲,周圍頓時出現了無數保安,他們拿着防爆盾跟警棍。
“狂妄!!”
男人一聲怒喝,隨即,無數特種兵衝進來,一人一把衝鋒槍,整個殿堂的氣溫瞬間降到零點。
黑壓壓的人羣,把燈光都遮蔽,恐怖無比。
保安們包圍了江北,而這些特種兵,包圍了保安。
一層一層的包圍圈,把整個殿堂堵得水泄不通。
蘇雲峯驚得冷汗直冒。
怎麼會有這麼多特種兵?
“老夫蘇雲峯,與蘇杭市防衛部部長乃是舊友!
“不管各位戰士們是聽了誰的命令來這裏,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面子,給蘇杭市防衛部部長一個面子,退下!”
蘇雲峯中氣十足地說道。
然而,那些特種兵們卻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場面陷入了僵局,蘇雲峯的老臉也有點掛不住。
撐傘男人冷笑道:“蘇雲峯,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在鎮北王面前你還敢口出狂言,笑話!”
他猛然一跺腳,地面彷彿都震動了幾下,嚇得蘇雲峯接連後退。
蘇雲峯縱橫蘇杭市這麼多年,頭一次被年輕人這麼壓着。
在這萬籟俱寂,劍拔弩張的時刻,急匆匆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江北眉頭緊鎖,抬頭望去,眉頭卻突然間舒展開了。
下來的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嬰兒,身穿潔白的毛衣,寬鬆的白褲,表情略顯頹廢,眼角還有淤青。
她不是別人,正是許璐璐。
當年的許璐璐清純動人,可愛活潑,一雙眼睛靈動有神。
可現在,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渾濁,如同一潭死水,甚至臉上都充滿了倦意。
她這五年來都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