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我的女人

褚君霆洗完碗出來,發現夏瑾瑤已經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放輕腳步走過去,撿起掉在沙發旁地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俯身將熟睡的女子抱起,往左邊的臥室走過去。

剛剛夏瑾瑤告訴過他,面南兩間臥室,左邊是她的房間,右邊是姐姐的。

夏瑾瑤在他懷中打了個哈欠,感覺到自己好像在移動才睜開眼睛,不過卻瞬間又閉上,迷迷糊糊的腦子也跟着清醒。

她眯着眼睛偷偷瞄到他推開臥室門,心跳就忍不住莫名加速,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好像快了點兒……

夏瑾瑤的房間不大,只有幾件簡單的傢俱和一張1.2米寬的單人牀。

褚君霆把夏瑾瑤放在牀上,拉被子過來幫她蓋好,只留了個夜燈轉身出去。

夏瑾瑤本來就是一直閉着眼睛裝睡,聽到關門聲,她才把眼睛睜開些許偷瞄一眼,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看來他還是不趁人之危的君子……

褚君霆回到客廳,這纔有空看處於靜音狀態的手機,上面有三條未接來電和五條短信。

電話他統統沒回,只看了短信並登陸郵箱查收了幾份文件,這些文件都經過方磊篩選,必須他親自過目。

他剛看完文件放下手機,突然有一陣手機鈴聲在附近響起,目光所及之處是夏瑾瑤之前隨手丟在茶几邊的手包。

夏瑾瑤房間的門“砰”一聲被推開,夏瑾瑤順着聲音看到手包,幾乎是衝過去的,摸出手機看上面是陌生號碼才長出一口氣。

因爲姐姐在醫院隨時可能有狀況,所以她對手機鈴聲格外敏感。

“你好!”夏瑾瑤接起電話。

“小蕩婦,你有種,敢拉黑我電話,還敢這麼快找下家!”

慕書遠的聲音從電話聽筒裏傳出來,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褚君霆都可以聽到,夏瑾瑤也把手機從耳邊拿遠一些。

“慕書遠,你說過除非我嫁人……現在我結婚了,不需要和你有任何瓜葛。”夏瑾瑤的回答字字清晰,說完便要掛斷。

“等下……”慕書遠好像知道她要掛斷。

其實如果不是老爺子逼他,他纔不會打這通電話,他慕書遠會缺女人嗎?

“最後給你一句話的時間。”夏瑾瑤稍稍猶豫,沒必要爲口舌之爭得罪他。

“結婚了也可以離,問你那個男人多少錢願意讓,我不介意要二手貨。”

慕書遠的聲音依然很大,夏瑾瑤瞳孔微縮,雖然她已經馬上掛斷電話,可還是下意識神色緊張的看向褚君霆,確定他聽得到。

他是爲了錢才和她領結婚證的,慕書遠肯定出得起比她高的價格,她怎麼白癡的沒想到這一點……

“呵,慕家子孫真是有出息……”

褚君霆不自覺冷哼一聲,對上夏瑾瑤擔憂的眸光,下意識收住後半句,想到她在擔心甚麼,站起身走過去,從她手裏抽走手機。

夏瑾瑤瞪大眼睛看着他回撥已接來電的最後一條,跟着聽筒裏傳來一個聲音。

“這麼快就問完了嗎?”

“慕書遠,你聽好了,夏瑾瑤是我的女人,不要說碰,連想都不要想,懂嗎?”

褚君霆的聲音始終溫潤醇厚,可語氣中卻透着不給人留半點餘地的凌厲氣勢。

他說完便掛斷電話,順手拉黑那個號碼,才把手機遞還給夏瑾瑤。

“現在安心了吧,我先答應收你的錢,做事要講誠信。”他的語氣重新變得溫和。

“君……君霆……”

夏瑾瑤一時間不知道說甚麼好了,只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人,一個爲錢娶她的男人居然在和她講誠信,真的假的……

他到底是不知道慕書遠可以出多少,還是真的不清楚慕家在錦天的勢力?

此時,電話那頭的手機已經被摔了個粉碎,慕書遠一臉怒意瞪着他的助理。

“給你一天時間去查,如果明天這個時間,還說不知道是誰娶了那個蕩婦,你就從錦天城消失吧!”

“是,少爺。”助理戰戰兢兢的出去。

“一羣沒用的狗東西。”慕書遠狠狠拍了下桌子,馬上甩了甩震得發痛的手。

真不明白老爺子爲甚麼那麼死心眼兒,非要那個女人進慕家的門,更不明白在錦天有甚麼人敢動和他慕書遠有關的女人。

慕書遠連電話對面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可褚君霆卻對慕家的事瞭若指掌,如果不是他提前部署,這種事情怎麼瞞得住慕家。

“好了,剛剛應該是被電話吵醒的,繼續去睡吧。”

褚君霆扶着夏瑾瑤的肩頭,讓她轉過身去對着剛剛衝出來房門的方向,輕輕推着她往那邊走。

夏瑾瑤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轉身過來用頗爲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君霆,你剛剛說我是你的女人,那你願意要我嗎?”

不管他會不會見利思遷,夏瑾瑤決定先把注碼押上,反正徵婚時她都下了必死的決心,除了錢之外,她也願意把自己搭進去的。

注視着她清澈眸光中的掙扎,他並不想這樣就要了她,這不是他計劃中安排的節奏。

他本打算做完南非的項目回來追她,結果在礦區一個月出來,就聽到她要嫁給慕書遠,差一點點他就失去她了……

可面對如此真實的夏瑾瑤,他沒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感覺,幾秒猶豫過後……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拂過她額角碎髮,捧着她精緻的面龐,注視着她眸光中的緊張和生澀,輕柔溫潤的吻印在她眉心。

有力的手臂環過纖腰,夏瑾瑤的心也隨着彼此距離的拉近一緊,明明剛剛是她自己要的,可這會兒卻莫名有些害怕。

從眉心到脣間,他的吻輕如細雨,感覺得到她的生澀和緊張,生怕驚了懷中的女子……

從客廳到臥室,夏瑾瑤越發緊張害怕起來,即使他的吻都清淺溫柔至極,沒有更深的造次,可畢竟她面對的是個陌生人。

被他抱起放在牀上,躺在他結實有力的臂彎中,看着他比例完美的修長手指劃過領口,勾開睡衣的扣子,一顆、兩顆……

手指突然停住,目光也跟着停住,她左側胸口,赫然有塊和一元硬幣大小差不多的近圓疤痕……

明知道已經過了十五年,她一定不會再痛,可看到那塊疤的瞬間,他的心卻和看着她受傷那天一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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