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個禍害一起端

王總一臉篤定,眼角都透着惡毒,“不信的話,警察同志,你們可以問問這個女人的媽媽,她可以爲我作證。明明就是她約我出來見面,還倒打一耙,這種女人想錢想瘋了。”

哼,小賤人,看你這次還有甚麼辦法?

夏璃念一想到於蘭,垂了垂眼瞼,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暗芒。她差點忘了,家裏還有個恨不得她墮落的養母,沒有於蘭的推波助瀾,自己怎麼可能輕易着了王總的道。

沒有於蘭,同樣也沒有未來風光無限的夏以柔。於蘭可是夏以柔手裏最大的王牌之一。

她明面上是自己的母親,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含辛茹苦的模樣,實際上是夏以柔的生母,爲了親生女兒不惜將夏璃念賣作任人玩弄的工具。這可真是偉大的母愛啊。

想到這,夏璃念扯了扯諷刺的嘴角,很好,要不趁這個機會將夏以柔的兩張牌一塊收拾得了。

很快,於蘭親自打了個電話過來。

“夏璃念,你是找死嗎?王總你也敢惹,不想當演員了是不是?”電話一接通,於蘭暴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良久的沉默後,於蘭的語氣軟了好幾分,“念念,你也別怪媽媽說話重,媽媽都是爲了你好,你自己又沒甚麼背景又沒甚麼本事,除了搭上王總這條線,還能有甚麼出息。”

夏璃念心底冷笑,爲了她好?於蘭是在夏以柔鋪路罷了,王總是《傾世長歌》的投資商之一,上一世,夏以柔就是憑這部劇大火的,奠定了她成功的基石。

真是母女連心,連她都快感動了。

夏璃念冷諷道:“你要是真爲了我好就來警察局說出真相,你的女兒差點被人欺負,作爲母親,你難道不該正義的一邊,爲女兒討回公道嗎?王總,我夏璃念告定了。”

於蘭感到很奇怪,夏璃唸對自己好像冷淡了許多。

還不及多想,她趕緊好言相勸,“念念,你要是得罪了王總,你讓媽媽怎麼活?我們倆人無依無靠的,聽話,你就服個軟,給警察說你是自願的。”

說完,於蘭只聽到電話嘟嘟的忙音,夏璃念居然主動掛了她的電話。

她感到十分詫異,眼色一凜,這個夏璃念是喫錯了藥嗎?往日她多哭鬧一陣,夏璃念就會心軟,今天怎麼……這麼冷漠?

不行,她要是惹惱了王總,那以柔的前程怎麼辦?

王總料定於蘭肯定會幫自己,囂張跋扈道,“現在跪着認錯還來得及,看在你這臉蛋的份兒上,我還可以讓你不用坐牢。”

然而……面對王總的“好意相勸”夏璃念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顧默辰則是一手插在口袋裏,很平靜。

王總眼見自己被無視了個徹底,剛剛的威脅就像是一個重拳砸在棉花上,令他極度不舒服。

顧默辰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甚至無聊的把玩起手指,指節捲曲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每個人的心裏。

哪怕是警局也沒人敢打擾他,憑着俊美得無懈可擊的臉龐,加上渾身不經意流瀉的強勢,不知紛擾了多少女人的心。

他微微側目,不經意的看了夏璃念一眼,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也是在警局,那時候的她怯生生,臉紅的像個大螃蟹……那個自卑膽小的女孩已經長大了。

看來她們母女關係並不好,但是,不管她的母親說甚麼做甚麼,他都會盡力保她出去。

半個小時後,於蘭風塵僕僕趕到警察局,不得不說,於蘭是個風韻猶存的美人,一頭柔順的大波浪,配上尖尖的瓜子臉,尤其是硃紅的雙脣,總能撩撥起男人隱祕的渴望。

於蘭搖曳着身姿出現在衆人面前,親暱的摟了摟夏璃唸的肩膀,緊張的對夏璃念噓寒問暖,儼然一副好母親形象。

不就是比誰的演技好嗎?難道她還怕了於蘭。

夏璃念一秒落淚,嬌滴滴的站在於蘭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那樣抽抽搭搭的模樣真叫人想將她摟到自己懷裏安慰。

於蘭算是個戲精,因爲自己是她嫉妒的女人的女兒,從小不是打就是罵,甚至讓年幼的自己在大冬天討飯。

但,爲了她的親生的夏以柔卻可以無所不用其極討好,只要夏以柔想要的,她甚麼都可以做。

以前的自己就是太渴望親情,太渴望於蘭的肯定。只要她稍微一哭,自己就會妥協,其實她根本沒把自己當做女兒,甚至當人,以前的夏璃念要是能看透,或許也不會走向那樣一個悲慘的結局。

想到這裏,夏璃念嘴角扯出諷刺的弧度,斜斜的睨了於蘭一眼,正巧和她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本該弱弱低頭,可憐順從的女兒變得有些邪氣還有強勢,於蘭愣了一兩秒,心下一詫。可是,當她再回看時,夏璃念已經收回了凌厲的目光,神色如常。

剛纔肯定是錯覺。

於蘭臉色慌張地半彎着腰,一副犯了錯的小女人模樣,期期艾艾的哭訴,“警察同志,不好意思,這都是一場誤會,王總可是有名的投資商,人品都是信得過,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念念啊,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學業壓力太大,所以……有點不舒服?在警局就不要胡言亂語了好嘛?”

於蘭暗地裏用力掐了掐夏璃唸的胳膊,示意她順從自己,轉身就想拉着夏璃念走。

警察們面面相覷,眼神裏透着古怪,今天這個事件還真奇怪?女兒告投資商圖謀不軌,但是,母親卻護着投資商,稀奇稀奇。

夏璃念垂下的眼瞼掩蓋了眸中的暗芒,硬是擠出兩行眼淚,而手掌卻用力捏住於蘭的手腕,強迫她放開自己,“媽媽,我的精神很正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杯水是你提醒我喝的吧,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你和王總合謀想賣了我?”

被夏璃念諷刺的眼神一盯,於蘭的笑僵在臉上,趕緊打圓場,“念念,你這是說的甚麼話?媽媽怎麼會害你呢?”

她今天是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受了甚麼人的蠱惑,又或是像以前一樣用惹是生非來博得自己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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