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麼急着找下家

晚上七點半,本來已經十拿九穩的單子泡了湯,方櫻和趙欽不得不重新在雲端會所設宴,向陳總賠罪。

其他幾個合作密切的老總,都被趙欽和方櫻他們好說歹說的邀請過來做和事佬,希望陳總能看在這麼多老總的面子上,原諒昨晚捱了墨少一腳的恨意。

方櫻屈辱無比,可是爲了幫趙欽拿下和陳總公司的合約,只能強顏歡笑,竭力討好。

就在這時,接了個電話的姜總驚喜欲狂道:“陳總,好消息。”

身爲本市第一建材大王的陳總不以爲然道:“說說看。”

姜總喜滋滋道:“之前咱們想盡辦法,都無法見到墨少本尊,沒想到剛纔,他的心腹特助林鑑竟然說,墨少請我們去他的至尊天字號包間坐坐。”

趙欽和其他幾位老總,都喜出望外,陳總臉皮抖了抖,驚疑不定,就算昨晚剛捱了墨少一腳,也不願意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攀附良機,立即起身,一起向墨少的至尊包間走去。

墨少?

整個雲城,姓墨的並不多,能夠稱得上墨少,並且讓陳總、姜總他們做夢都想攀上關係的,那就只有墨家的兩位公子,墨凌川和墨雲川。

二公子墨雲川,是那幫富二代中的極品人渣一枚,喫喝瞟賭無惡不作,不提也罷。

真正讓整個商圈震懾歎服的,只有墨家的嫡長子墨凌川。

方櫻慢吞吞走在最後,趙欽拉着她的手,溫柔的低聲道:“走快點,今晚是個好機會,方櫻,我們一定要好好把握。要是能和墨少攀上關係,我們的財富世家建築公司就能迅速壯大了,不愁訂單和資金運轉,我們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還可以早點湊夠給你媽媽做心臟搭橋手術的費用了。你媽媽的病拖了這麼多年,不敢再繼續耽擱了。”

方櫻鼻子一酸:“阿欽,謝謝你一直爲我媽媽着想。”

趙欽牽着她的手,邊走邊自責道:“其實我一直很慚愧,作爲準女婿,我一直挪不開資金爲阿姨做手術,實在是……”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不怪你。”方櫻的心暖乎乎的,縱有再多委屈,她也忍了。

她很排斥這樣的場合,可是爲了多接幾筆單子,讓公司多盈利,好攢夠婚禮以及媽媽的手術費,畢業這兩年來,她陪着他不知道出席了多少這種酒局。各種猥瑣的目光和噁心的言語動作,她都或多或少的領教過,被灌酒更是家常便飯。

趙欽說過,只要撐過這幾年,公司真正在雲城站穩腳跟後,就辦一場風風光光的盛世婚禮,然後讓她回歸家庭,做一個專職太太,一心一意的待在家裏伺候生病的媽媽,還有將來他們的孩子。

想想那樣美好溫馨的未來,多像爸爸生前和媽媽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啊。爸爸媽媽就是兩小無猜的戀情,相濡以沫的婚姻,當年被譽爲上流社會圈子裏唯一的神仙眷侶。

方櫻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擁有一份像爸爸媽媽那樣堅貞不渝的戀情和婚姻,而她和趙欽,正好也是青梅竹馬,她相信,她也可以像媽媽當年那樣幸福。

終於到了墨少的超級奢華包間,陳總等人點頭哈腰極盡諂媚,趙欽也一臉巴結道:“墨少你好,我是趙欽,這是我未婚妻方櫻。也是我公司的業務部經理。方櫻,來,見過墨少。”

趙欽家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在雲城勉強打出了名號,可是和金字塔最頂端的墨氏,依舊沒有任何可比性,簡直是雲泥之別,就算陳總他們,也都只能匍匐着仰望墨少。

方櫻抬頭看向衆星拱月的墨少時,驚得目瞪口呆:“你……你是墨少?!”

這不是昨晚她睡了的那個男人嗎?

墨凌川劍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這麼急着出來找下家?”

方櫻臉色驟然慘白,這話太侮辱人了,難道她是出來賣的?

可是,對方身份太尊貴,得罪不起,方櫻只能瞪了他一眼,忽略他的侮辱問句,恭恭敬敬道:“墨少,晚上好。”

“晚上?”墨凌川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下這個詞,冷冷瞥了她一眼,低笑:“嗯,昨晚的確滋味不錯。”

衆人頓時將目光都投向方櫻,趙欽的臉色,也變了又變,眸光一閃,摟住方櫻的腰:“墨少,請不要侮辱我的未婚妻。”

“失敬,竟不知道,你是在乎未婚妻的。”墨凌川譏誚道。

方櫻脖頸鎖骨等處,依稀還能看到引人遐想的痕跡,她無地自容的低頭。

墨凌川的助理林鑑道:“你們都坐吧。”

陳總他們紛紛在下首坐了,一個個擺出最謙卑的笑臉極力討好,無不想和墨少達成哪怕一丁點合作,那就能飛黃騰達了。

墨凌川神色略略有些不耐,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這個座位,爲甚麼都不坐?”

想起昨晚墨少抱着方櫻離去的身影,陳總趕緊道:“方櫻,你坐過去啊。女士優先,這個位置,我們幾個哪敢坐?”

方櫻心裏咯噔一下,看向趙欽,他溫柔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你就過去坐吧。”

她這兩年來每次跟着出席酒局談合約,使命就是陷入僵局時,她和那些老總們喝幾杯,放放電。

難道這會兒,趙欽還是這個意思,讓她施展美人計,爲他爭取合作機會?

可墨凌川是甚麼人,不管怎樣的名媛千金巨星超模他都不爲所動,她方櫻就算姿色過人,也不值得趙欽拋出來當誘餌啊。

然而在墨凌川強大氣場的威壓下,方櫻不敢忤逆,只得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他身邊的那個位置。

他親自給她倒了杯果汁,說女士喝酒不好。

墨凌川向來大牌無比,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兒,給別人倒果汁,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奇蹟。

衆人都感到了意外,互相看了看,沒人敢說甚麼。

陳總說了幾句葷段子,想調節氣氛,可墨凌川絲毫不感興趣,他們很快摸清了他的脾氣和喜好,趕緊岔開話題,正正經經說話,只單純的勸酒,聊生意。

方櫻全身僵硬的坐在哪兒,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墨凌川故意湊近她,壓低聲音問:“顫抖甚麼?”

方櫻低頭暗暗咬牙,真想咬死他,踹死他。

他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低聲笑道:“我更傾向於咬。”

說着,他擱在方櫻靠背上的手放下,在桌子下面摸上了她的腿,表面上,卻一副清心寡慾神祇似的高冷,睥睨着諂媚的一干人等。

方櫻心驚肉跳,想推開墨凌川的手。

可他的手勁太大,不但推不開,反而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一根根細細把玩着她的手指。

方櫻知道自己的手漂亮,有做手模的潛質,而且從小彈鋼琴,特別靈巧纖秀。可現在,是甚麼場合啊。

她低聲哀求:“墨少,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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