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鹿莊

心裏陡然一激靈,朵朵的汗順着側臉就滑了下來。

“這劍怎麼這麼輕?”

劍,是朵朵帶着抱了一路的,前後的重量差異這麼大,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朵朵後背發冷,心中不住的琢磨。

“咳咳~~”

後面有人!

朵朵猛的起身轉頭一看,果不其然,蘇星河就站在身後。

她看着他眼中發愣,他看着她眼中生疑。

時過片刻,蘇星河說話了。

“姑娘,你是降住那魔頭不可或缺的功臣,姑娘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過人的膽識,在下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但這把劍魔氣甚重,與家師委派給自己要尋找的致陰致邪的“閻魔劍”十分相似,敢問姑娘爲何鬼鬼祟祟的來此盜劍?”

一副文人酸臭性子的蘇星河,說出了一嘟嚕文縐縐的話後,雙眼平和的望着朵朵。

牡丹朵朵哪裏聽的了這些話,她生的漂亮,卻不是哪家大戶知書達理的閨秀,她是賊,她是出身市井的賊。

“你這廝真是討打,我光明正大的從院門走進院子,幾時偷偷摸摸了?我又不顧周遭一切的拔劍,在你口中怎就成了盜劍!?”

“呃?”

她說的情緒激昂,急得都要落下了淚來。

也就是這一句發問,直問的蘇星河腦子空白,饒是他見多識廣,但在通情達理的蜀山長大,他萬萬想不到這眼前的女子會這樣回答。

“呃,我~~~”

蘇星河一時語塞,此時見朵朵就要哭出來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朵朵自然是裝的,她摸透了眼前這個漢子的脾性。

他,是個直男。

一個不善言辭的直男。

朵朵一見這招管用,一咬牙一跺腳,給黃桃使了個眼神,窩在懷裏的黃桃一口就咬中了朵朵的正乳前胸。

這一口可是不得了,要照平常朵朵非得疼的滿地打滾,可這事態緊急,咬着牙,忍着痛,直接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哼唧唧,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想我昨天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才叫那魔頭棄了劍,這才勝了他,你可到好,翻臉不認人了。”

“啊~~”

看着朵朵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知所措的蘇星河更是手忙腳亂了起來。

“哎呀呀,是我的不對,朵朵姑娘,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他不懂少女心,又哪裏會哄女孩兒開心,更何況眼前的女孩還不是一般的女孩兒。

“哼,你這臭賊,就會欺負我,我見那劍厲害,只是想看看而已,你就這樣污人家清白,這叫人家以後怎麼做人吶!?”

她說的來勁,手中的黃桃用力的往地上一撇,她恨吶,嘴裏嘶吼着:

“我不活了!”

看準一旁一棵最細最老最乾癟的樹,卯足了勁兒直接衝了過去。

這一行爲,直接是把蘇星河嚇得沒了半條命,當下步子加快,腳下一閃,來不及多想,直接閃到朵朵身前。

“噗!”的一聲。

朵朵直接扎進了蘇星河的懷裏,她的來勢並不快,卻是把蘇星河給撞到在地。

他生平沒有碰過女人,現在的他臉紅的發燙。

“罪過,罪過!”

他趕緊饒了兩句口訣定心,可“欲”字當頭,一個只有二十年修行的小道士,哪裏能達到坐懷不亂的程度。

頃刻間,萬種非分的想法都湧了上來。

朵朵覺他呼吸發急,當即抽身而出,她一雙玉手掩着半張臉,不停的抽泣,她雖然在哭,可她想的卻只有兩件事。

一,寶劍在哪?

二,他怎麼了?

第一個問題不得而知,而這第二個問題顯然就是蘇星河情難自控,可她哪裏知道蘇星河這個出家人從來沒近過女色。

“莫非他沒碰過女人?”

朵朵琢磨着,倒抽一口冷氣,心說這小子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吧!

想到這裏,朵朵一下停住哭勢,往後撤出幾丈,就像是看着妖怪一樣,望着打坐調息的蘇星河。

她不敢輕舉妄動。

“呼~~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升,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惟願天道成,不欲人道窮,北都泉苗府,中有萬鬼羣,但欲遏人算,斷絕人命門,阿人歌洞章,以攝北羅酆,束誦妖魔精,斬馘六鬼峯,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蘇星河的口中依舊不停的念着自家的法術口訣,平定心神。

“喂!”

朵朵有些不耐煩了,她只想拿劍賣個好價錢,她是賊,她只在乎錢,若是拿不到自然也不會再多做糾纏。

“呼~~呼!”

蘇星河的氣息逐漸平穩,臉色也從老紅色緩變成了淡紅色。

“朵朵姑娘......”

他艱難起身,從挎在腰間的百寶袋中拿出來了一個錦囊。

“劍,就在裏面!”

雖然他恢復了氣息,但他卻依然不同之前。

他把錦囊解了開,果真從裏面拿出來了那把劍,那把魔劍。

那把魔劍在他掌中,劍氣已經裹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給我瞧瞧!”

果然,朵朵出手了,她的目的只有劍。

“不可!”

蘇星河擺了擺手又道:

“此劍魔氣沖天,致陰致邪,姑娘本就是陰柔的身子,這劍若是在姑娘手中,姑娘定會被它吸乾!”

聽到這話,朵朵心中很是不開心,心說你不給就不給,還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孃帶着它跑了一路,也沒見它吸我啊,你這狗賊真是狗賊。

“罷了,不給就罷了!”

朵朵一擺手,轉身便離開了院子。

她自然不會離開鹿兒莊,因爲她要劍,至於之前計劃的米大富,就只能再偷二一回了。

朵朵輕功了得,雖然不會法術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經過這麼一件事,她自然給蘇星河留下了一個嬌弱的印象。

這時,她在前面走,他就在後面追。

他想跟她說清楚,也想留下個好印象。

但她步子實在過快,一個不注意便上了閣樓,而當他追上閣樓時,她已經進了不知是那間屋子。

“嘖!”

一聲咂嘴,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同時,迎面走來一個端着湯的婢子,蘇星河攔住發問:

“姐兒,你可見方纔的朵朵姑娘去哪了?”

這些婢子並不會講話,因爲她們的舌頭都被割了下去。

“呃~嗚嗚嗚嗚~~”

婢子連手比劃着,指着不遠的幾間房,意思應該就是說就在這幾間房裏。

這些客房都是常年未開過的房,從上面的灰塵就能看出來那間屋子裏有人,那間屋子裏沒人。

蘇星河點了點頭,便尋了去。

他並不喫驚這些婢子不會講話,因爲二奶奶曾說過她們都是不檢點之人,帶到莊中後便毒啞了嗓子,做了傭人使喚

他不再說話,雙腿發力便來到了一間客房前,屋子裏有動靜,動靜不大。

屋子裏有急促的呼吸聲。

“咯吱!”

房門打開,蘇星河推門而入,然後他就怔在了原地。

房裏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

女人不是朵朵。

他爲甚麼愣住,因爲女人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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