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回去吧!

看來,是凌封的話起作用了。

葛怡月雙眼笑的眯成一條縫,走到凌封身邊。

“凌封,你老實告訴我你還認識多少大人物?”

這話一出,周圍的鄭家親戚也望了過來。

凌封故作咳嗽,稍微皺眉。

“我也不是很清楚。”

葛怡月看出凌封是在敷衍,稍微有些不爽。

但很快又露出笑容,不管其他,今天的她可算是長了不少臉。

第二天。

趙炳文的車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鄭家,接凌封。

一路行駛,停在了一棟小別墅下。

別墅不大,可地勢極好。

除了有錢,還要有地位才能進的來。

而這棟別墅,正是張文盛親自送給趙炳文的。

剛下車,便有管家一路指引,前往一個房間。

“凌封,你來了。”

趙炳文看見凌封后,滿臉笑意,甚是歡迎。

“給凌先生,上座!”

僕人搬來椅子,凌封坐下。

房間裏除了自己和趙炳文外,還有幾名年輕人在看着檢查單。

其中有一名年輕人手中拿着藥箱,穿的袍子上面寫着趙氏仁心堂。

看見凌封掃視的目光,趙炳文立馬反應過來。

將一年輕人拉到凌封的邊上。

“這位是我的外甥,名爲毛昊乾,對醫學也是深有造詣。”

“這次我請他來,也就是想兩方合作,多個幫手!”

凌封緩緩點頭,起身互相握手,以表尊重。

毛昊乾身份地位斐然,可態度也很端正。

握手後,他淡笑着對凌封說道:“凌先生,不知道您學的是甚麼學科呢?”

醫學也有許多分支,這樣問也是正常。

凌封微微一滯,很快反應過來。

“我全能。”

毛昊乾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依舊保持淡笑。

“凌先生,我覺得我叔叔的病情沒必要讓你出手。”

“有仁心堂的人在,那就夠了。”

“對了,管家你去給凌先生拿五萬塊錢的辛苦費。”

最後這句話,是對站在一旁的管家說的。

這全程的對話,都沒有爭取凌封的意見。

很明顯,是感覺今天不需要凌封。

管家聞言,雙眼看向趙炳文,卻是被斷然拒絕。

“等會,昊乾,凌封是我請來的。”

“先看看病情,稍安勿躁!”

凌封倒是沒甚麼脾氣,毛昊乾說話也不帶刺。

雖然有幾分自滿,但是凌封覺得自己甚麼不幹白拿五萬,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在此時,旁邊那個年輕人的話語卻忽然凌厲起來。

“有我在,根本用不到別人的!”

年輕人很自信,毛昊乾也信任他,幫着說話。

“叔叔你體內的疾病都需要靠養,可你經常應酬。”

“事務繁忙,想痊癒根本不可能,萬一醫錯了,那病情快速發展可就控制不住了。”

說吧,毛昊乾轉身對凌封解釋一番。

“凌先生,我這話不是針對你。”

“只是怕萬一,出了點問題誰也擔待不起”

凌封不氣不惱,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對方的傲慢已經突破天際,看不下去了。

甚麼叫做不是針對自己,這話不就是對自己說的嗎?

凌封心中一陣不爽,便直言開口。

“我知道,仁心堂的醫術不錯。”

“可對於病情還是要學會分析鑽研,尋找更好的辦法纔對。”

毛昊乾微挑眉頭,沒想到凌封會反駁。

但是仁心堂的名號早就響亮在外,強大的自信早已刻在骨子裏。

面對三甲大醫院的教授,他也敢這麼說話。

更何況,是對凌封這樣一個學科都回答不準的人呢?

當即,開口大聲說道。

“仁心堂已經治癒數不清的疑難雜症,經驗豐富無比。”

“這類慢性病本就是世界難題,肝硬化能維持住這樣已經是世界頂級了!”

眼看兩人話語中的火藥味越來越衝,趙炳文趕忙打着圓場。

“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

“其實肝硬化暫時帶來的困擾並不多,關鍵是腿疼。”

兩人目光才轉向趙炳文,想起今天來的目的。

趙炳文的腿病,毛昊乾也明白。

可那兒不管用中醫、西醫等各種方式檢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

這種疾病最爲難纏,症狀在,卻找不到病竈。

那就無法下手,只能各種方法各種治療。

“腿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疼,午時更是疼痛難忍。”

“一旦疼起來,我只能忍。”

毛昊乾聞言,微微一驚。

這疾病,說起來那可就複雜多了。

要說起來,風溼跟這症狀倒是極其相似。

只是,那個是天涼溼氣重纔會出現。

症狀一眼,發病的機制可就完全不一樣。

可也沒聽說過,腿會一直疼,而且將會在午時的時候加劇的。

毛昊乾一時之間,給不出甚麼建議來。

正在他準備勸說趙炳文再去詳細檢查時,凌封卻是走上前去。

之前只是觀察,這次凌封用手摸了摸痛處。

驚的趙炳文疼嘶一聲。

“我……我這是怎麼了?”

看着凌封面色凝重,趙炳文趕忙問道。

“你這是積陰所至,你應該以前去過一些不乾淨的地方吧?”

言外之意,就是趙炳文以前在陰氣重的地方待過。

提到這裏,趙炳文思考一番,激動起來。

“對,我年輕的時候去過西南邊境參軍!”

一聽這話,頓時所有人恍然大悟。

邊境地區,陰氣重實屬正常,想必這病就是那些年積累下來的。

“陰氣?還真有這麼個說法不成?”

毛昊乾在後面疑惑問道。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陰氣過甚容易引起很多疾病的。”

卻沒想到,凌封話語剛落。

趙炳文便嘶叫出聲,頭頂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雙眼發瞪大,渾身顫抖。

雙手抱着自己的左腿,疼痛無比。

很明顯,這是病症發作時所出現的徵兆。

強大的疼痛讓趙炳文站不住,直接坐在了下去。

旁邊的毛昊乾和一衆仁心堂的弟子心思一動。

他們來,就是治病的。

爲首的年輕人拿着藥箱,便直接往前走去。

卻在這個時候,凌封擋在了前面。

“都給我慢着!”

凌封早就看出,這病不可盲目治療。

要等到合適的時機用合適的針法纔行,否則只會添亂。

所以,他才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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