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辭白帝彩雲間
姜飛提着手機離開超達廣場，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回租的房子那裏，而是找了一個賓館住下了。他和蘇欣瑤，早就有夫妻之實，在外面租房子住在一起。
他知道，如果這麼回房子那裏，肯定要面對蘇家源源不斷的騷擾。
在沒有擺脫蘇家的糾纏之前，他不打算回那套房子了。
在賓館裏，正在把玩那張工商行的超級貴賓卡，接到了張小蘭的電話。
張小蘭說想通了。
“張小姐果然聰明伶俐人見人愛，這麼快就想通了。”姜飛笑道。
“……晚上七點，當歌夜場，你點蘭蘭，就可以見到我。”張小蘭道。
姜飛有些驚訝，接着有些明白張小蘭可能在兼職，休息時間不夠，所以臉上才顯得疲憊，白淨的皮膚也有一點點暗淡。
“第二職業？”姜飛問道。
“和你無關。”張小蘭回答很乾脆。
掛了電話，姜飛呲着牙吸氣：“這小娘們，有點意思，比蘇子志好玩多了。”
姜飛判斷，張小蘭認識宇宙行的貴賓卡，十有八九是因爲這個第二職業。
當歌夜場，是宋州最有名最大的夜場，消費很高。
普通人去一次當歌夜場，能吹小半年。
姜飛作爲軟件銷售員，招待客戶也很少在這麼高檔的地方，這幾年只去過一次。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錢了，就算消費個萬兒八千，也都無所謂，不心疼。
喫完晚飯，距離七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姜飛到了當歌夜場。
服務生上來伺候，正要詢問姜飛是否有預約，姜飛隨手甩給那服務生幾百塊，道：“沒有預約。包間，蘭蘭。”
“明白了哥，我先帶您進去，蘭蘭隨後就到。”服務生鞠躬行禮，滿臉微笑道。
錢就是好使，服務生一下子收了幾百塊的消費，瞬間變得狗腿。
到了包間，服務生打開舒緩的音樂，讓姜飛稍等，自己恭敬的退了出去。
姜飛掏出手機，給蘇子志發了個短信。
“當歌夜場，三零八房間，速來。”
“能不能不去？”
蘇子志在家玩遊戲上癮，不想出來，就連當歌夜場這麼大的名頭，都吸引不了他。
姜飛道：“我在招待客戶，張小蘭恰巧也在，你還不來嗎？”
“草，等我。”蘇子志不敢怠慢。
蘇子志只知道張小蘭兼職，並不知道張小蘭具體幹甚麼。
剛通知了蘇子志，包間門打開，張小蘭款款進來。她穿着露肩碎花連衣裙，灰色透明絲襪水晶鞋，更顯雙腿修長，看起來有些妖嬈，像是換了一個人，和下午在手機專櫃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唔，這身衣服不錯，我喜歡。”姜飛拍了拍身邊沙發，示意張小蘭坐下。
“我只賣酒水。”張小蘭坐在遠處。
只賣酒水，不賣其他的，包括身體。
“那是以前。”姜飛道。
張小蘭好看的小臉上，帶着憂鬱的神色，她低頭哀怨了一下，終究還是坐到了姜飛身邊，姜飛抬手抓住她的兩隻小手。
細長的手有些涼，卻又柔軟，握在手裏很舒服，姜飛非常滿意。
張小蘭下意識的往外抽，可是姜飛說了三個字，她就停住了，任由姜飛握住。
“五十萬。”姜飛淡淡的道。
張小蘭身體微微顫抖，感受到姜飛手上傳來的力量和溫度，她心裏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從來沒有人這樣握住他的手，蘇子志也沒有。
“你要我怎麼做？”
“我很喜歡李白的一首詩，《早發白帝城》，尤其喜歡其中的第二句。”姜飛道。
這首詩是華夏小學生必背古詩，第二句也很簡單。
千里江陵一日還。
可是五十萬太多，張小蘭也不是甚麼天上的仙女，一日是還不了的。
張小蘭琢磨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姜飛的意思，道：“多久？”
姜飛道：“把一換成千，千日千日，也就差不多了。這一千天的時間，每天晚上六點後，如無意外的事情，隨叫隨到。”
第一個千日，代表時間，不到三年時間，五十萬，算是個公平的買賣。第二個千日，代表每天一次。
張小蘭微微點頭：“可以，但是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姜飛扯着嘴角，問：“尤其是蘇子志？”
張小蘭道：“尤其是蘇子志。”
姜飛露出嘲弄的微笑，如果蘇子志不知道，那特麼還有甚麼意思。報復蘇家的目的，也根本達不到。
如果不是爲了報復，又何必抱着一個張小蘭使勁啃？
兩千塊就可以找一個相當不錯的過夜，五十萬至少可以找兩百五十個。
就算每天都找，每天不重樣，可以瀟灑二百五十天，天天洞房花燭換新娘，做一個快樂的二百五，不香嗎。
姜飛將手放在了張小蘭的腿上，張小蘭抖的更厲害了。
見狀，姜飛哈哈一笑，重新牽住張小蘭柔軟的雙手。
在夜場工作的，其實大都是正常人。
顯然，張小蘭也是如此，她只是類似於服務員的那種正經酒水推銷員，從來沒有和客人過於的親近，所以姜飛的主動讓她緊張。
可是她的倔強，又不允許她退縮。
據說當歌夜場來頭不小，張小蘭這樣的酒水服務員，如果她們自己不想出格，幾乎沒有客人敢於染指，頂多就是語言上調戲幾句而已。
“你還想讓蘇子志當接盤俠？”姜飛使勁揉搓了幾下美腿，才道。
“不行嗎？”
也許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張小蘭突然來了膽子，挑釁似的看的姜飛，一雙美目直視着姜飛的眼睛，讓姜飛心裏微微觸動。
“當然行。想想還挺刺激的，哈哈。”姜飛道。
正在這時，包間門被推開，蘇子志低着頭進來。
“姐夫，你不知道，新手機就是好用，我一連贏了十五把了。”
他說着，隨意的一抬頭，看見姜飛竟然把手堂而皇之牽着張小蘭的手。
懵逼，大寫的懵逼，蘇子志腦子幾乎不會思考了，整個人也呆若木雞。
“你們在幹甚麼？”蘇子志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不解和疑惑，卻沒有憤怒生氣。
“哦，聊天。”姜飛說着，還是抓住張小蘭的柔軟小手，使勁搓了兩把，才鬆開。
看到蘇子志進來，張小蘭先是羞愧，接着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姜飛的計謀，不由憤怒又茫然。
憤怒的是姜天的無恥，茫然的是，不知道姜飛說的五十萬，還作不作數。
蘇子志終於醒過來，他還從來沒有碰過張小蘭，甚至連手都沒怎麼牽過，可是姜飛呢，不但牽了手，其餘的緊要部位，或許也動了。
豈有此理。
蘇子志的眼睛都紅了，叫罵道：“姜飛，我草泥馬的，竟然摸我的女人，找死。”
他衝向姜飛，卻被姜飛一拳打倒在地。
沒出息的他，拍着地面大哭起來。
“狗日的姜飛，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蘇子志嚎叫道。
“哪種人？有錢直接花給需要的人，不讓你這樣的中間商賺差價，不行嗎？不香嗎？”姜飛道。
蘇子志有些茫然。他拿着姜飛給姐姐的彩禮，用作給張小蘭的彩禮，似乎就是個中間商。
姜飛跳過他這個中間商找張小蘭，似乎很香。
可是還是有哪裏不對。
想到剛纔，姜飛不老實的手在小蘭身上游走，蘇子志心裏在滴血。
“我是你的小舅子，花你點錢，理所應當。可是你欺負小蘭，就是不對。”蘇子志依然這麼認爲，也這麼說出來。
“嗯，你花我錢是應該，那我先用用小蘭，再還給你，也理所應當。”姜飛一把拉過張小蘭，緊緊摟住，親了上去。
張小蘭下意識的躲，姜飛的魔力三字經，讓她再次停住。
“五十萬。”
“唔。”
姜飛右手攀住張小蘭的頭，實打實的親在一起，足足有半分鐘，倒在地上的蘇子志，瞪眼看着，痛苦的簡直無法呼吸，甚至忘了哭叫。
姜飛一開始，真的是做給蘇子志看，刺激蘇子志的，可是那溫暖柔軟甘甜，讓姜飛真的有些迷醉。
有錢的感覺真好。
“真甜真香。親愛的蘭啊，以後不用在這裏上班了。”
姜飛哈哈大笑，拉着張小蘭，結賬離開，留下蘇子志在包間的地毯上，茫然。
許久，蘇子志纔回過神，他大聲叫罵，卻引來了幾個服務員。
“剛纔帶蘭蘭走的哥說了，把這逼扔出去。”拿了姜飛不少小費的那個服務生，道。
蘇子志被抬着扔到了當歌夜場外的草坪上，很是悽慘。
他哭泣着給父母和姐姐打電話：“爸，媽，姜飛這狗日的太壞了，他搶走了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