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嚇尿褲子了!

第七章 嚇尿褲子了!

  “有甚麼不敢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要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來啊,大不了一起死!”

  我作勢要將手裏的毒藥粉丟進劉春紅家的水井裏。

  咱們村貧窮又落後,加上水資源缺乏,一點水都是彌足珍貴的。

  每家每戶都有一個水井,那水是打了地下幾十米才通的水源,都是連在一處的,只要劉春紅家的水被投了毒,就等於整條村的水都有了毒,所有人都沒有水喝,這可是很嚴重的。

  “不許胡鬧!”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衆人紛紛的回頭,是村支書來了。

  村支書是五十多的中年人,年輕的時候是當兵的,後來退伍了自願下鄉到我們這貧困村當起第一位小學教師,一塊磚頭一塊磚頭的壘起了村裏第一所小學,他發誓要帶着我們村奔小康,帶着我們村的孩子都讀書出人頭地,在村裏極爲得人敬重,有很高的聲望。

  眼下,村支書到了,身後還跟着村裏的治安隊,劉春紅一愣,就有些慫了,可想着自己親自也在呢,還是鎮上派出所的,又有了點底氣,不過仍舊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村支書威嚴的掃了一眼,朝我招招手:“小葉子,來,到伯伯這裏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前世要說這村裏幫我最多的可不就是村支書麼,我上小學畢業考上了城裏的一中,可我爸不讓我去,我媽那會兒病着,潘月就讓我輟學打工,村支書日日踩着自行車進城找我爸找潘月做思想工作,還答應給我付學費,爲的就是不想我被耽誤了。

  只是村支書給我爸和潘月的那些用來供我讀書的錢都被潘月花光了,村支書在給我去書店買練習冊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了,當場就死了。

  這一世,我沒有去找他幫忙,就是怕連累了他,沒想到村支書還是來了!

  頓時,我滿眼都是淚水,委屈之極的喊了出來:“肖伯伯,我也不想的,就是劉春紅逼我的,她讓我賠償她三百塊錢!我一毛錢都拿不出來,只能拉着她同歸於盡!”

  這話嚇得大夥兒心驚肉跳,圍觀的村民連忙朝我道:“青青啊,你別傻啊,這劉春紅是過分了點兒,咱們都給你做主不是?村支書這會兒也來了,你要是今天真的投毒到水井裏了,那咱們整個村的水源都完了,咱們的活路都要斷了啊!你可不能這麼做啊!”

  我抬手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睛,激動的指着劉春紅:“她甚麼人你們都清楚,她兒子是個甚麼破爛兒你們也都知道,我爸收了她一件襯衫和五塊錢而已,就當做禮金了,哪裏有這樣的事,而且要不是她來壞我名聲,我怎麼可能放狗去咬她?現在她還來讓我賠償,她這是要逼死我!今天她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攬着大夥兒一起死,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有怨氣就找劉春紅!”

  劉春紅被我嚇了一跳,心裏惡毒的罵着,葉青這死妮子,竟敢在村支書面前這麼告狀,她真是失策了!

  “青青,這事兒我給你做主!”村支書嚴肅的看向劉春紅,眉頭皺了起來,又看向拿着鋤頭砸了我家那扇被我爸之前踹壞又修好了的破門的孫大強,“你這是做甚麼?囂張的要殺人了不成?”

  孫大強趕緊把手裏的鋤頭丟了,咣噹的卻砸了自己的腳,疼的他抱着腳在原地直跳着,就像個小丑一樣滑稽。

  劉春紅嫌棄的掃了他一眼,趕緊道:“村支書,這事兒可不是這麼說的,葉先河答應了這婚事,而且葉青他媽胡玉蘭也答應了的,那自然就先訂了娃娃親,日後正式迎娶的時候再給紅包啥的呢,這沒錯的吧?”

  頓了頓,她又理直氣壯的道,“再說了,我也沒有污衊她,明明就是她年紀不大還去勾搭漢子,都勾搭回家了,我氣不過就來罵她幾句,她倒是好,平白無故的放狗咬我,咬的我渾身是傷,醫藥費不要錢啊?我要個補償怎麼了,沒錯啊?”

  我還沒開口反駁,村支書已經揮了揮手,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上前給劉春紅遞了二十塊錢:“你污了別人小姑娘的名聲,別人不放狗咬你說的過去?小姑娘之前救的那是個民兵,到我那裏備案過的,誰傳的風言風語?”

  劉春紅嚥了咽口水,嘀咕了聲:“那……那我怎麼知道,都這麼說,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我就來問問麼,她就放狗咬我。”

  “行了,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二十塊你拿着,就當我幫葉青賠償給你的醫藥費,至於葉青和你兒子的娃娃親,葉青現在不同意,那也就算了,現在都是甚麼年代了,還興這個玩意兒,要是讓人知道了,只會說咱們村的人沒文化落後迂腐,不利於祖國的和諧建設發展!懂了嗎?”

  村支書一下子就給劉春紅戴了大逆不道的帽子,嚇得劉春紅臉都白了,雖然氣憤不甘心,但還是接過了那二十塊錢,狠狠的挖了葉青一眼,倒是那個常威,冷冷的吐了一口口水,伸手按住劉春紅的手:“就二十塊,你就滿意了?”

  劉春紅心裏可是再滴血,她要的是三百塊,現在就而是,能滿意嗎?

  可村支書都這麼說了,她能怎麼辦啊?

  常威哼了聲,把那二十塊搶過來揉成一團兒直接砸到村支書的頭上:“你不就是個破支書,有甚麼了不起?今天,葉青這死丫頭要是賠償不了三百塊,就砸了她家賣了她家所有的東西抵債!再不夠,就鎖她進牢房裏待着!”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着常威竟然掏出一把刀,直接對着村支書的額頭。

  村支書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冷靜的問道:“這位,怕不是我們村的吧?”

  常威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我當然不是你們村的,但是今天這事兒是我表妹的事兒,那也就是我的事兒,我管定了,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刀子兒不長眼的!”

  “啊!”我突然尖叫着指着常威,“你肩膀上坐着兩孩子呢!看到沒,在吸你的血呢!”

  猛的,常威回頭看向我,那目光極爲陰狠。

  我不是不害怕的,常威可是揹負着人命在身的亡命之徒,按照前世的報紙,我記得常威是十年後才落網的,當時是判了刀斃的。

  到那時,認識他的才知道他曾經在十年前劫殺過一個孕婦。

  那孕婦懷着的是雙胞胎,據說是因爲他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晚上尾隨了把她殺害了,搶了她的首飾和錢,還把那孕婦肢解丟進了大江裏。

  我怕他真的開刀傷了村支書,那可不就是我的罪過了嗎?

  不行!

  就算裝神弄鬼的,我也要嚇走他!

  “啊!是你……是你殺了我,我的孩子……我的雙胞胎孩子……”

  我渾身一震,就像是鬼上身一般的抖着,嘴裏淒厲的高聲頻頻喊叫着,每叫一句,常威臉色就沉一分,他迅速將對着村支書額頭上的刀轉過來指着我大怒:“死丫頭!你再火說八點甚麼,甚麼殺誰了,又是甚麼孩子!”

  “呵呵呵呵。”我陰森森的笑着,前世看過幾場鬼片來着,這會兒演出來的笑聲也是挺像的,把在場不少人都嚇呆了,我一步步的朝常威走過去,“就是你,就是你,我的手好疼啊,肚子好疼啊,渾身都好疼啊,你肢解我的時候,你不怕嗎?虧心事做多了,你也不怕走夜路嗎,拿命來!”

  忽然,我就撲了過去,像是個惡鬼一樣要掐死他,常威嚇得大叫了聲,雙腿一抖,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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