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溫柔

我笑嘻嘻的擠進王濤他們的圈子裏,然後一把拿起蘇月的杯子對王濤他們敬酒。

我很能喝,都是在酒場上練出來的,王濤幾個拿我這根攪屎棍沒辦法。

“謝謝你!”蘇月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角感激的對我說道。

我笑着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沒事。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是情侶呢,但是這一切似乎都被王濤看在了眼裏,只見他拉着幾個小馬仔說了點甚麼,然後幾人相繼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貌似在盤算着甚麼。

喝通了就去廁所尿尿,剛提完褲子就被王濤和幾個馬仔團團圍住。

“啪。”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很疼,疼得我半邊臉火辣辣的。

這一刻,時間彷彿回到了從前,以前的王濤就比我高一頭,現在也依舊。

“陳凌你是不是有點飄了?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王濤又是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這一腳的力道也很大,我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我告訴你!蘇月是我的女人,以後你再敢靠近她我就打斷你狗腿!以前我能收拾你,現在我照樣能!”

“真是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臭*絲也敢跟我們濤哥搶女人?”

幾個人圍着我又是一頓圈踹,最後王濤丟一下一句:“再有下次,勞資讓你喫屎!”

他們幾個走後,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江韻給我定做的衣服上面全是大腳印子,身上還一身的騷味,我現在明明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窮比了,但是骨子裏那種膽小內向的性格依舊沒辦法改變,特別是那些欺負過我的人。

他們就像噩耗一般,深深的在我腦海裏面揮之不去。

洗乾淨手,我回到包廂,剛進去就聽到王濤捏着鼻子怪叫:“陳凌你身上甚麼味啊?這麼騷,你不是掉茅坑裏去吧?”

包廂的人又是鬨堂大笑,笑完之後他們又繼續唱歌。

我獨自坐在角落看微/信,這時候一陣香風襲來,是蘇月來了。

她一靠近我的時候立馬捏住了鼻子,轉頭就問我:“你怎麼回事啊?你身上怎麼弄的啊?哎,你怎麼鼻青臉腫的啊?”

我衝她笑了笑,說沒事,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蘇月皺着眉頭埋怨我說你也真是不小心,我去給你拿點紙巾擦擦。

說着她就跑去找紙巾,結果轉了半天發現包廂裏面的紙巾都被酒給打溼了,最後她從包包裏面掏出來一樣東西遞給了我。

我接過那東西的時候愣住了,我的手有點發抖,下意識的就往蘇月的美腿上看。

“那個,包廂裏太熱了,我剛剛去廁所拖了,你快把你的頭髮和衣服擦擦,不許拿它幹壞事!”蘇月瞪了我一眼,然後就走開了。

沒想到蘇月竟然會用她的絲襪給我擦?我頓時感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蘇月是真的變了。

看着手裏這雙誘人的絲襪,我沒捨得用它擦頭髮,將它們偷偷塞進了包裏。

哎,我甚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了,或許這就是*絲的本性吧,就如同剛剛王濤他們在廁所打我一樣,我明明不用怕他們的,骨子裏的那份自卑依舊難以磨滅。

大家唱K結束後,本來我打算開車送蘇月回去的,但是到了門口我纔想起來車子還放在酒店呢,然後王濤也想趁機會送蘇月,但是好在蘇月沒答應,因爲她知道王濤打甚麼主意。

蘇月最後和一個順路的女生打滴滴回去了,她走了我也沒甚麼盼頭,也打了個滴滴回酒店拿車。

開着法拉利在回去的路上,我一邊抽着煙一邊心思着這次二百塊的飯票錢沒有白出,不但讓我重見初戀,還發現原來現在的她是那麼善良,尤其是掏出絲襪給我的那一刻。

撥動了我內心純情小處男的琴絃,要是蘇月是我女朋友該多好啊,現在的我再次追她,她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嫌棄我呢?

也許是想得太多,煙燒屁股我都沒發覺,直到躺着我手指,我被燙得哇的大叫一聲,手中的演掉進了方向盤,這時候才從幻想中回到現實。

我趕緊找了地方停車,用紙巾把車裏收拾乾淨,江韻有點懶,車裏甚麼東西都亂扔,甚麼用過的化妝棉,口紅盒子,好多個喝過只剩半瓶的進口飲料,我把七七八八的東西清理出來,然後在路邊找了個垃圾桶準備扔。

垃圾桶那有位扛着大垃圾袋的老大爺正在撿垃圾,老大爺滿臉的滄桑,他穿着破舊的衣服,佝僂着背仔細的在垃圾桶裏翻找着,嘴上還叼着一根2.5一包大前門。

都快凌晨了,他爲了生計一次一次的翻動着垃圾箱,我頓時心裏突然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也許是可憐,也許是以前同命相連,又或許是崇拜。

我看他的煙快抽完了,便掏出根藍狼給他,說:“大爺,我這裏還有好幾個飲料瓶你要不要?”

大爺有些受寵若驚的接了過我的煙,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問我是不是外地來的?

我笑着說你怎麼知道?大爺也笑着說本地的年輕人沒有你這麼心善的。

確實,我們市裏的本地人都挺有錢,但大多數都飛揚跋扈,最看不起這些撿破爛的和農民工。

大爺挺能侃的,我也不着急回去,便和他聊了一會兒。

中途大爺說想去附近的廁所上個廁所,問我能不能幫他看一下東西。

我笑着接過他的蛇皮袋說沒問題。

大爺去上廁所後,我就攤開在江韻車裏的垃圾袋,把裏面的飲料瓶往大爺的蛇皮袋裏面裝。

這個時候一輛轎車打着遠光燈的轎車呼嘯着在我身邊駛過,差點沒撞到我,我心裏罵着趕着去投胎呢!要是撞到怎麼辦?

剛罵完,沒想到那轎車竟然停了下來,而且還慢慢的倒了回來。

我心裏一驚,不是吧,難道車主聽到了?

轎車是輛比較眼熟的奧迪A4,但是我又想不起來,當車主把車窗放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還有頭上那熟悉的黃毛。

“喲,這不是陳凌嘛?怎麼着?大晚上還撿破爛維持生活呢?”王濤點了根菸,一臉譏笑的看着我,同時還拿出手機對着我拍了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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