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憶兒,別再逼你姐姐了

厲靳年回到自己的私人別墅。

徐彬走到廚房,從家中傭人那裏拿過煮好的中藥,重新走回到客廳。

“三少,您該喝藥了。”

徐彬手上端着的是一碗黑漆漆的中藥。

厲靳年接過之後,眉頭甚至都沒有皺一下,端起湯碗,一揚脖子,全部喝完了。

他幾乎已經品嚐不出來,這個中藥到底有多苦了。

“三少,我去幫您倒水。”

“不用了。”厲靳年冷漠的阻止了徐彬:“我回屋裏休息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再來打擾我。”

徐彬似乎還有甚麼話想說。

但是他看到厲靳年側臉削冷的模樣,最後還是將本來想說的話全部咽回到了肚子裏。

“是,三少。”

厲靳年回到房間之後,解開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衣,隨手丟在了地上。

清冷的月光,映入房間之內。

厲靳年鍛鍊的結實有力的胸肌腹肌,還有漂亮的背脊線,此時全部可以看的分明。

他完美的身體如同美術館精雕細琢的石像一般。

只是,當他轉過身,背部的肌肉線條上卻佈滿了可怖的疤痕,瞬間破壞了優美感,爲他周身增加了蒼涼嗜血的意味。

厲靳年修長的手指勾起一條白色的浴巾,朝浴室內走去。

很快,浴室內就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充滿朝氣蓬勃的身體,水滴一滴一滴的滑下。

洗完澡之後,他隨意的拿起一條白色的大毛巾,搭在自己的頭上。

水珠順着他的髮絲一滴一滴的落入他身上黑色的浴袍內。

黑色浴袍腰帶繫上,完全遮住了身上可怖的大片的傷痕。

……

第二天早上。

姜憶穿着拖鞋,黑色的真絲睡衣外面罩了一件米色的披肩,就來到了餐廳。

看起來既嫵媚,又清純。

隨意的將自己黑色的長髮挽在了腦後,有幾縷碎頭髮垂在耳邊。

姜儒看到姜憶,想起昨天晚上父女之間不愉快的對話,他趕緊朝自己的女兒露出一個微笑:“憶兒,今天早上爸爸親自下廚做了你最喜歡喫的早餐,趕緊先過來喫飯吧。”

“謝謝爸爸。”

餐桌另一旁,虞惟熙坐在那,臉色煞白,明顯還沒有從前天晚上的事上緩過神來。

姜憶深深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繼姐。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裝。

被送到醫院纔多久,現在就回來了。

她不是號稱精神出了問題嗎?

精神出了問題現在還能回到家裏。

還不如說就是藉着醫院,想要逃避責任吧!

虞惟熙看到姜憶,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昨天晚上,虞棠華將自己和姜儒之間的對話告訴了她。

沒想到爸爸對姜憶還是那麼偏愛。

甚至在臥室裏,爸爸還單獨說道,只要姜憶不喜歡祁夜嘉,他就打算解除兩個人的婚約,爲她另擇佳婿。

虞惟熙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

因爲姜憶,她的名聲都爛掉了!

她一定要狠狠的報復這個女人!

姜憶坐在了姜儒的旁邊。

“八寶粥我喜歡放蜂蜜的,不要給我加白砂糖。”她吩咐家中的傭人。

“大小姐,您放心吧,這碗粥是加了蜂蜜的。你的喜好我們都記着呢。”

虞惟熙緊緊的抿住自己的嘴脣。

她跟着虞棠華來到姜家這麼多年,今天早餐的時候,傭人甚至都不知道她不喜歡喫芥末。

而那些低賤的傭人,竟然一直記得姜憶喜歡喫甚麼。

明明她也是姜家的小姐,爲甚麼兩個人的待遇相差這麼多!

姜憶抬起眼,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虞惟熙。

她紅色的嘴脣輕微勾起:“姐姐生着重病,還急着趕回家,是擔心祁夜嘉真的娶了我,成爲了你的妹夫?”

虞惟熙眼皮一跳:“妹妹,你開甚麼玩笑呢。”

“是嗎?我還以爲姐姐你特別喜歡他,準備將他讓給你呢。”

姜憶笑眯眯的看着虞惟熙。

“畢竟姐姐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歡我的東西。”

此話一出,虞惟熙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憶兒!”姜儒聽出了自己女兒話中的諷刺,趕緊制止。

虞惟熙聽到姜憶的話,直接氣瘋了。

姜憶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難道自己只配撿她不要的男人嗎?那副施捨的態度,令人作嘔!

虞惟熙握着勺子的手,不斷的顫抖。她的臉甚至都氣紅了。

“姜憶,你不要欺人太甚……”

虞惟熙剛剛開口,就被自己的媽媽打斷了。

“惟熙,你之前做的事讓姜憶生氣了,媽媽不是讓你好好反省了嗎!凡事讓着妹妹一點,她不過就是和你鬧彆扭而已,你還要和她慪氣嗎!”

虞棠華不愧是在豪門圈中混跡多年的女人,她十分清楚姜儒寵着姜憶,之前女兒虞惟熙做的事,讓老公十分生氣。

如果此時虞惟熙再和姜憶起衝突的話,姜儒恐怕會更不喜歡虞惟熙了。

虞棠華朝自己的女兒使了一個眼神,暗示她不要再和姜憶在餐桌上吵架。

虞惟熙這麼多年一直在姜家演戲,就是爲了能成爲姜家獨一無二的大小姐。如果此時,她發脾氣的話,這麼多年的努力,將會功虧一簣。

“對不起,姜憶。之前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都是姐姐不好。”

虞惟熙生硬的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同姜憶道歉。

“姐姐既然都道歉了,我這個做妹妹的還能說甚麼?”姜憶譏諷的勾勒出一抹微笑,捏着白色的勺子輕輕的攪了攪碗裏的八寶粥,八寶粥愈是濃稠,姜憶臉上的笑就越燦爛。

她忽地丟下勺子,手指輕輕搭在桌沿,衝虞惟熙挑眉一笑,“既然已經開始走道歉的流程了,不如,爲前天晚上的事情也道個歉?我今天心情不錯,說不定就大方的原諒姐姐你了呢。”

姜憶拋起了話題。

早有此念頭的姜儒立刻嚴肅了臉色,“是啊,惟熙,出了這等醜事,你到底是害了你妹妹的清譽,快,道個歉!過了這次,你們還是好姐妹。”

虞惟熙目瞪口呆。

她想辯駁,分明是姜憶這個賤人害了自己的清譽,該她向自己道歉纔對!可對上姜儒失望之極的眼神,虞惟熙這句話堵在了嗓子眼。

她委屈的求助的看向母親虞棠華。

虞棠華也懵了。

她怎料到姜憶突然來這招?

她急中生智,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虞惟熙的腳。

下一秒,姜憶就看到,剛纔還與自己高聲講話的虞惟熙,突然高聲尖叫:“我的頭好痛!”

姜憶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十分鐘後,姜憶冷抱着胳膊靠在門邊,瞧着虞惟熙被抬上了擔架,送上了急救車,繼母虞棠華抹着眼淚陪同。

偌大的別墅裏,霎時只剩下了父親姜儒和姜憶兩人。

姜儒眼神擔憂,好似在爲“精神出了問題”的二女兒牽腸掛肚,他回頭看了一眼姜憶,開口說道。

“憶兒,別再逼你姐姐了吧。”

姜憶一瞬間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怒火灼燒,她盯着姜儒那雙慈愛的眼,怒火漸漸的消失,變成了寒風肆虐,讓她手指尖都在發顫。

“爸,你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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