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竟然綠的很得意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隱約有火光四濺。

冷清琅擰了擰眉,瞬間淚盈於睫,往慕容麒身前站了站:“姐姐又誤會了,我......”

慕容麒輕拍她的後背表示勸慰,厭惡地掃一眼冷清歡,轉身就走:“進宮。記着,不許在太后跟前胡說八道!”

眼見慕容麒打馬走遠了,冷清琅得意的笑了:“姐姐,慢走不送。”

冷清歡一臉不屑:“呵,你以爲你能守得住他?”

她轉身上了馬車,絲毫不顧身後氣得跳腳的冷清琅。

宮門口。

慕容麒翻身下馬,看也不看身後的冷清歡一眼,自顧進了宮門。

他長身玉立,昂首闊步,走起路來,颯颯生風。

冷清歡又有傷在身,沿着漫長的紅牆甬道,一步一捱,走得十分喫力,疼出一身虛汗。

兜兜心疼的哭了起來:“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當真要與王爺和離嗎?”

冷清歡頓住腳步,吸了口氣緩了緩,才笑着拍了拍兜兜的手背:“他不喜歡我,我留下來也沒用。”

“可是小姐,離開王府,我們能還能去哪兒啊?”兜兜一臉悲傷。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相府裏還能有她們主僕的容身之地嗎?

冷清歡抿脣,半晌道:“兜兜,真正痛苦黑暗的日子,都是要一個人熬過去的。”

風掠起她的長髮,冷清歡眉宇間流淌着一股清冷倔強。

“小姐……”兜兜看的呆了。

不遠處走着的慕容麒也腳步一頓,隨即冷哼一聲。

裝模作樣。

他加快了步伐,將她與兜兜遠遠地落在後面。

冷清歡身上的傷在他看來,不過是破了皮肉。

他認爲,這個女人死皮賴臉地嫁進王府,先前應承悔婚肯定是裝腔作勢,包括昨日恰到好處的昏迷,都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現在真的進了宮,立即慌了,所以才這樣磨蹭。

然而……和離並不順利。

“王爺,陛下正與大臣在御書房議事,吩咐了誰也不許打擾。”

“王爺,太后身體不適,不見客。”

“王爺……皇,皇后娘娘有事……”宮人怯怯說着,連話都說不全了。

沒辦法,一連在陛下、太后和皇后這裏吃了三個閉門羹,慕容麒的臉色着實難看。

棱角分明的臉上彷彿蘊藏了疾風驟雨,薄脣緊抿,一言不發。

“接下來,要去惠妃娘娘那兒嗎?”冷清歡喘了口氣,低低一笑。

惠妃,是慕容麒的母妃。

先前她一直都沒有問他是要去哪,就像沒頭蒼蠅似的,跟在他身後,幾乎是在後宮裏轉了大半個圈,丟了半條小命。

汗水已經將裏衣透溼。

一縷秀髮也溼漉漉地緊貼在光潔的前額上,十分狼狽。

慕容麒的目光從她微白的臉上滑過,眸中晃過複雜的神色。

這一路,他走得極快,本以爲冷清歡會撐不住求他走慢一些,誰知……

抿了抿脣,慕容麒轉身就走:“不必了,回府。”

去了也是白去,母妃那邊一定也閉門不見。

更何況,太后和陛下這邊不鬆口,他們便和離不了。

聞言,兜兜欣喜無比:“太好了小姐!”

“……”冷清歡緊繃的身子也鬆弛了一些。

其實,她心底裏既盼着今日可以和慕容麒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可是也隱約有些忐忑,畏懼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疾風驟雨。

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如今這樣,她心裏還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誰知纔出得宮門,便有國公府的小廝候在外頭,說是老太君身子不適,府裏大夫都束手無策,定要麒王妃前去看診。

“……”冷清歡擰眉,老太君她這是……

慕容麒的眸光在她臉上頓了頓:“一會兒去了國公府,老老實實治病,不要在我外祖母跟前耍弄小聰明。本王不可能對你有興趣。”

狂妄自大。

冷清歡呵呵一笑:“麒王爺有點自作多情了,清歡對你同樣不感興趣。”

“你別是忘記了,當初是誰尋死覓活,非要嫁進麒王府的。”

冷清歡這纔想起這個舊茬兒。

當初太后自作主張賜婚,慕容麒征戰回京得知之後,便曾提出過不想婚嫁。

那個時候,冷清琅還沒有成功勾搭上他,父親不願意丟了這乘龍快婿,就跑到太后跟前老淚縱橫,說自家女兒聽聞要被退婚在府裏尋死覓活的,非慕容麒不嫁。

當時說得十分誇張,演得應當也逼真,反正最後慕容麒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第一次退婚以失敗告終。

“那個時候,眼神太差。”

冷清歡輕描淡寫:“年輕人嘛,誰沒有個頭腦發熱,豬油蒙心的時候。”

一句話惹惱了慕容麒強烈的自尊心。

慕容麒狠狠地盯着她,腮幫子動了動,一字一頓:“本王差點忘了,你如今另有姦夫了!情人眼裏出西施,自然看不上本王。”

這話太刺耳,冷清歡的臉色頓時就綠了。

慕容麒這才心滿意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甩得衣袖颯颯生風。

難道他就不覺得,這羞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麼?

頂着呼倫貝爾大草原,他都能綠出得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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