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作數。”薄司絕的目光幽然變冷。
他抬手,就有人要引領雲裳去換衣服。
“不走那些虛的,我們直接扯證。”雲裳扯了扯嘴角,笑眯眯的摸了摸懷裏薄熠臣的腦袋。
笑話,這場婚禮本來就不是她的,她總不能去穿雲櫻穿過的婚紗吧。
薄熠臣一副乖巧任薅,隨着雲裳的話音點頭。
薄司絕的眼底劃過一抹玩味,“可以。”
雲裳抱着薄熠臣,足尖飛躍,上了臺。
臺下,跑來一個攝影師,舉起攝影機,對着雲裳打了個手勢。
雲裳放下手裏的薄熠臣,很主動地和薄司絕挨在了一起。
兩人站在一起,竟莫名的有夫妻相。
新郎清俊,新娘颯美。
“咔嚓。”
攝影師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退下了。
一分鐘後,兩本燙紅的結婚證就送到了薄司絕手裏。
薄司絕把其中一本給了雲裳,“薄太太,往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雲裳也不客氣,順手把結婚證塞進口袋。
“那今天,就先這樣。”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薄司絕眸光浮沉,她這就走了?
“媽媽,你要走把我也帶去!”薄熠晨可憐兮兮的抱住了她的大腿。
雲裳把他揪了下來,放薄熠臣懷裏,“我可是惡毒後媽,和我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一想到他是雲櫻的孩子,她的心就冷硬了起來。
她的平平還不知在哪裏……
“我不怕!”薄熠臣急了,從薄司絕的懷裏滾了下來,摔在地上,也不帶喊疼,眼巴巴的開始追。
雲裳走得快,他追不上,在原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爸爸,你怎麼管不住你老婆!”
“你快讓她回來!”
薄司絕皺眉沒吭聲,看着那小傢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
雲裳收到鹿城發來的消息,她母親商枝的情況不太好,她暫且放下找平平,前往醫院。
她到時,安安穿着單薄的病號服,蹲守在商枝的牀頭,白慘着一張小臉去拉她的手。
雲裳心疼不已,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兒瘦削的肩膀上。
“媽媽,你回來了。”安安微揚着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人畜無害。
“嗯。乖安安你好好休息,媽媽來照顧外婆。”雲裳心疼地摸摸她的小臉,一觸到她額頭上疤痕,她的心口就一陣鈍疼。
“好。”安安怯怯的點點頭。
看到媽媽,她很開心,卻也很不安,生怕媽媽會再次離開。
雲裳把安安送到旁邊的病牀上,給她蓋好被子,拉了把椅子,就坐在兩張病牀中間,守着她的母親和女兒。
——
薄家莊園。
沈意站在薄司絕面前彙報信息,薄司絕突然開口,“我讓你查雲裳,查得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甚麼進展。”沈意如實彙報。
薄司絕的表情轉冷, 能讓沈意這麼久都查不到資料的,看來這個雲裳的並不簡單,“加快進程。我要儘快收到她的資料。”
“是。”沈意答道。
隔壁又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
“怎麼回事?”
薄司絕皺了皺眉,轉動着輪椅往聲源走去。
他輪椅的前輪剛轉進屋,一個瓷碗就他砸了過來,他伸手去擋,瓷碗連帶着食物摔在了地上。
“你又鬧甚麼?”薄司絕的目光黑沉,周身被冷氣環繞。
薄熠臣的眼睛含淚,抽抽噎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