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沒有用過槍

顧心悅瞟了一眼,美麗的大眼睛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開口道:“葉辰,跟姐說實話,這些年你都經歷了甚麼?”

“嗨,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全都經歷了。”

“是嗎?”顧心悅轉過頭扒拉着醫療車上的各種器械,繼續道:“三姐說,那天他在你身上看到了槍傷?”

“槍傷?”葉辰心口一緊,立刻否認道,“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槍傷傷疤呢?我三姐肯定看錯了。”

“五姐,剛剛你不也看到了嗎?我身上別說槍傷傷疤了,連個刀疤都沒有,不是嗎?”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葉辰心裏卻有些發慌。

且不說小時候喫苦受累,就單說當中東GY兵那幾年,槍傷刀傷落了一身。

只不過,很神奇的是,只要麒麟紋身不出現,這些傷疤也不顯現。

所以,剛剛顧心悅纔看不到任何傷疤。

葉辰正發慌的時候,就看到顧心悅從小車上操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刀刃發出賊亮的光芒。

葉辰的眼珠子也跟着放大了。

這一刀下去,那可就真的咔嚓了。

“姐……”

“你確定你沒用過槍嗎?”

“確……確定啊!”

“一次也沒用過?”

“啊……一次也沒用過。”

“好。”顧心悅點了下頭。

葉辰擦了把冷汗,本以爲危機已過,誰知道顧心悅又換了一把剪刀。

“哎呦,我親姐啊,你這是幹嘛啊,我……我可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丁,延續香火的重擔可就……”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有沒有用過槍?”

葉辰無奈的抿了下嘴脣,轉而又壞笑道:“那個……姐,關於槍這個問題,咱們倆是不是有甚麼認知上的偏差啊,可能我所認爲的槍……跟你所說的不一樣,是不是?”

這下子,顧心悅臉紅了,立刻背過身去,冷聲道:“行了,檢查完了。”

雖然戴着口罩,葉辰看不到顧心悅那張紅蘋果似的臉,但那兩隻通紅的耳朵,還是完美的出賣了她。

葉辰咵的一下提上了褲子,盯着走出門去的她道:“五姐,你放心,不管是這個槍還是那個槍,我都沒用過。”

“閉嘴!”

“哎,好嘞。”葉辰躺在牀上,一臉壞笑。

顧心悅出了檢查室,長長的輸了口氣,看了一眼裏面,很快撥通了白冰的電話。

“老五,怎麼樣?看到了嗎?”電話那端的白冰急急的問道。

“三姐,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剛剛都檢查過了,這小子身上壓根甚麼都沒疤啊。”

“沒有?!”

“我把褲子都給他扒了,真的甚麼都沒有。”

“那好吧。”白冰語氣有些失望,還是關心的問道,“那其他方面呢,沒甚麼問題吧?”

“沒,這小子身子好着呢。”

“好吧,先這樣。”

顧心悅這邊剛掛斷電話,一轉身就看到葉辰站在身後。

“你幹甚麼呢?嚇了我一跳。”顧心悅心虛的怒道。

“五姐,我現在可以換掉這身病號服了嗎?”葉辰指着身上的衣服,一臉不情願道。

“可以,跟我回辦公室。”

院長辦公室。

葉辰在裏面休息室換完衣服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顧心悅正舉着一張腦CT片子,旁邊站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護士長,雖人到中年,但風韻猶存。

“患者現在在哪兒?”顧心悅一臉認真道。

“還在救護車上呢?”女護士長爲難的說道,“院長,這個病患已經被兩家醫院拒收了,車禍造成的腦死亡狀態,這個肯定是不會有差錯了。”

“還在救護車上?!”顧心悅微微皺眉道,“爲甚麼不送到病房去。”

“院長,咱們醫院的牀位本來就緊張,實在是騰不出空牀接收一個腦死亡狀態的患者啊。”

“那你的意思是拒收?!”顧心悅語氣微凜。

護士長咬着嘴脣低下了頭嘟囔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那就趕緊去安排病牀,病人的事兒就是大事兒,別人不敢接,我敢接!”

捱了一頓訓的護士長點了下頭:“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葉辰看的出來,這位女護士長也是一片好心,大概是想維護五姐顧一刀的名號。

可顧心悅對待病人的態度,卻恰恰是來者不拒。

“葉辰,你先在這兒待着,我過去看看這個病患。”

“五姐,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就讓我參與一下唄。”葉辰上前就拐住了她的胳膊。

“好吧。”

很快,二人來到了病房大樓。

一進病房,葉辰就感受到了消極和悲傷的低氣壓。

顧心悅從口袋中掏出手電筒查看了下病人的眼睛反射情況,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這一嘆氣,可把病人家屬嚇壞了。

“顧院長,我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我們的孩子才一歲,他不能沒有爸爸啊。”

顧心悅從地上扶起家屬,點了點頭道:“你的心情我理解,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謝謝,顧院長,您是北海市最有名的腦科大夫,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夠救我老公的!”

從病房出來後,顧心悅就叫了院裏面的幾個專科專家和醫師主任進行會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仍然留在病房的葉辰。

雖然五姐表面上沒說甚麼,但葉辰看得出來,她這是遇上難事兒了。

剛纔病人的片子,葉辰也掃了一眼,雖說車禍撞擊到了頭部,但是片子上並沒有顯示出大腦內部受到了重度損傷。

那麼問題就來了,沒有重傷怎麼就腦死亡了呢?

說明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葉辰開啓透視功能,上上下下把病人掃了一遍,最後目光的焦點停留在了病人的右臂上。

“大姐,你有沒有覺得你先生的手臂有點粗啊?”葉辰突然來了一句。

病人家屬看了一眼葉辰的穿着,發現他並不是醫生,眼神既疑惑又有些生氣。

“都躺了一個星期了,水米未進,怎麼可能粗?你是甚麼人啊?幹嘛要問這些?”

“沒甚麼,我就是隨便問問。”葉辰擺了擺手,笑眯眯的出了病房。

大會議室中,會診氣氛一片低迷。

“院長,我覺得根據咱們剛剛討論的結果,結合片子的情況以及病患的臨牀結果來看,應該就是腦死亡無疑了。”

“我覺得也是。”

“我也這麼認爲。”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葉辰從門縫中探出頭小聲的叫了一句:“五姐。”

顧心悅這纔想到,自己一忙起來竟然把葉辰給忘了。

“行,今天的會診就到這兒,大家先散了吧。”

沒過兩分鐘,整個大會議室就剩下顧心悅一人。

葉辰笑眯眯的走了進去,看到顧心悅眼前的電腦屏幕上,有一個人體大腦的圖片。

顧心悅看着圖片,緊緊鎖眉。

“五姐,你也認爲這人是腦死亡嗎?”

顧心悅長舒了一口氣道:“說不上來,你要說腦死亡吧,也沒甚麼不對,可我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兒。”

“那……你想不想聽聽我的高見?”葉辰抽出一張椅子坐下,下巴抬得高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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