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溫婉的美女

該死!

張玉婷剛纔是摔下來的,她的腳肯定會受傷更重!

我心裏很爲難!

這個女人,不值得我救她!她明明不值得我救,我卻腦子空白地走向了她!

張玉婷害怕地撲入了我的懷中,我一把將她抱起來,忍着哆嗦往外走。

我不敢跑,而是慢慢地走,那頭熊還把爪子壓在譚東宇身上,它的意思很明顯。

它要我們滾蛋!

葉晴雪也爬了起來,跟在我的身後。

她太害怕了,害怕到竟然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抱着張玉婷往礁石上踩,此時天空泛起魚肚白,我勉強可以看清一些。

葉晴雪已經嚇哭了,她哭着說:“慢點,慢點……別嚇到它。”

我爭取每一下都踩牢,因爲我知道只要動作不慎劃一下,就會讓那熊以爲我有攻擊的**!

就好像剛纔,它受驚就是因爲張玉婷從礁石上摔下來了!

我好不容易爬了上去,那熊的喘息彷彿就在我們身後,彷彿越來越近。

葉晴雪嚇得想回頭看,我連忙咬牙說:“別回頭!不要回頭看!視線對上就完蛋了!”

“嗚嗚……”

葉晴雪嚇得腦袋縮在我胳膊裏,抓着我一起往上走。

剛纔我們的關係那麼壞,現在一頭熊和死去的譚東宇讓我們成爲了臨時的戰友!

終於,我們上來了。

我小聲說:“不要跑起來,先走遠再說。”

那熊的聲音沒了,我們越走越遠。

等走出好遠,我才偷偷回頭看一眼,卻見那熊已經走了,是朝着另一個方向的。

它沒追我們,也沒去喫譚東宇。

看來之前它就已經喫飽了……

這下我終於鬆了口氣,雙腿直接軟了,癱倒在沙灘上。

不止是我,張玉婷和葉晴雪也是整個人都軟了。

突然,張玉婷抹着眼淚哭了起來。

葉晴雪安慰道:“阿姨,我們已經逃出來了,你還哭甚麼?”

“我對不起葉君行……”張玉婷哭着說,“我那樣對你,你還救我逃走,我真是個混賬。”

我心裏也很難過。

人就是這樣,受多了委屈習慣了忍。

有時候別人不道歉還好,只會有恨。

可是別人一旦道歉,心裏就會覺得委屈難受,也有想哭的感覺。

葉晴雪很複雜地看着我。

今天對她而言肯定太魔幻了,我都不知道她打算怎麼面對我。

她擦去被我嘴角被我咬出的血跡,最後小聲說:“謝謝你救了我媽媽,今天你對我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可以帶你去有水源的地方,我會說服他們接受你。”

“我不去,那地方你們也不能去。”

“爲甚麼?”

我說:“森林那樣危險,譚東宇爲甚麼在黑漆漆的情況下來找你?他難道不怕危險嗎?而且他還是單獨前來,連個夥伴都沒有,這是不是說明森林裏邊很可能出了問題?”

葉晴雪喫驚地說:“不會吧?”

“有水源的地方,恰恰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我看着葉晴雪的眼睛,和她說:“你告訴我位置,我一個人去查探情況,這是你爸爸教給我的,男人要保護家人!雖然我討厭你,但我會保護好你,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聽見我說討厭,葉晴雪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她估計沒想到,我這樣的醜男都敢討厭她。

最後她告訴我,順着森林進去有個三岔路口,往右邊走能找到一個小湖泊。

她就留在這兒照顧張玉婷。

我沒急着出發,而是回到了譚東宇那邊。

他已經徹底死了,不知道爲甚麼,我看着卻不害怕,只有解氣的感覺。

死得好。

我脫了他的衣服,在海里洗了一下,順便把裙子撿了回來。

最後我還搜索了一下譚東宇的口袋,搜出個寶貝來。

打火機。

雖然只是一塊錢的打火機,可這打火機還真是了不得,泡過水了竟然還能用。

在這荒島上,絕對是個寶貝。

我回到她倆身邊,把衣服丟給了她們,讓她們穿上。

葉晴雪穿上了裙子,張玉婷也換上了大花短褲,她嫌棄褲子不好看,我說有得穿就不錯了,還敢嫌棄。

張玉婷想了想,忽然只穿褲子的一邊,將另一邊收了起來。

這樣一來,那褲子竟然被她穿出了一番別樣的韻味。

我驚訝地問她爲甚麼這樣穿,她說自己哪怕死在荒島上,也要以美麗的姿態死去。

這女人的思維真是奇怪。

我進了森林,按葉晴雪跟我說的走。

森林裏雜草密佈,地上滿是枯葉,時不時會傳出一些怪聲,令人不寒而慄。

我不敢相信譚東宇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下,漆黑時一個人跑過來。

十幾分鍾後,我就找到了那個小湖泊。

這是個方形湖泊,看不出水源從何而來,流向何處。

照理說流水不腐,這看着明明應該是一潭死水,卻聞不到惡臭味。

湖泊旁一個人都沒有,我在岸邊找到了一隻鞋子,看着很新。

看來這兒之前發生過甚麼,有人慌得鞋子都掉了。

但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過這兒的水。

我連忙拿出帶來的空水瓶,將淡水裝進瓶子裏,自己還忍不住先喝了個痛快。

真舒服,大自然的泉水就是乾淨。

“葉君行?”

在我河水的時候,我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響。

我驚得趕緊回過頭來,只見一名女子站在我面前。

那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魚幼薇。

她是我們班的兩大美女之一,另一個是葉晴雪。

比起葉晴雪的囂張跋扈,魚幼薇更清純動人,她低調愛學習,又樂於助人。

哪怕是我這樣的人,她也經常幫助我,讓葉晴雪不要欺負我。

如果說葉晴雪是全校男生的幻想對象,那魚幼薇就是大家發自內心,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神。

她穿着校服,陽光下文靜又可愛。

我嗆了一口水,擦擦嘴說:“幼薇,你沒事啊?那可太好了。”

“你在關心我哦?我一直在找你,我有事想跟你說,希望不會讓你害怕。”

“甚麼事?”

她紅了臉,一本正經道:“我能做你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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