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小姐，這就是你買貨的態度嗎？”
“我……”
歐陽雨晴的目光在山羊鬍老者和蘇塵身上徘徊，極度糾結。
這一個億可不是小數目……
“歐陽小姐，我手中這塊翡翠原石可不是非你不可了！”
“既然你沒有任何誠意，那就算了！”
山羊鬍老者作勢就要離去。
歐陽雨晴有些急了。
“王先生，您等一等！我沒說不要，我只是……”
山羊鬍老者轉過身挑釁地看了蘇塵一眼。
“歐陽小姐還是您的眼光好，畢竟鑑寶這種事情可不是甚麼下三濫的人都能參與的！有的人真是仗着自己長了一張嘴說話就毫不負責！”
“真是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不會是來這裏面偷東西的吧！”
他特意走到蘇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以後把眼睛擦亮一點。別以爲自己懂點三腳貓的知識就拿出來顯擺！”
蘇塵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山羊鬍老者直勾勾地盯着他，心思卻轉個不停。
他在這古桐街裏可從來沒見過這麼一號人。
而且他看蘇塵年紀不大，斷定他絕非是玉石鑑定高手，倒不如……
“小子，敢不敢和我賭一次！”
“但是我不想跟你賭！”
蘇塵十分不屑地笑了一下，似是不願與他過多糾纏。
“小子，你知道我是甚麼人嗎！”
蘇塵站定腳步，有些不耐煩。
“這可是你自找的！”
“如果這塊原石裏面只是有石頭就算了，最多在價格上便宜點，我也不至於說是假貨。但這顏色上面也有些問題吧！”
“我這可是正宗的綠黃白三色玻璃種怎麼可能有問題！”
山羊鬍老者眼神有些閃爍。
“正宗的玻璃種極少有帶顏色的，就算有也都是淡色。根本不可能出現色澤這麼飽滿的情況。除非裏面添加了某種化工原料……”
“你，你小子別血口噴人！”
“你這是在玷污我的名譽！”
“你倒是夠貪的！”
突然！
蘇塵看着那塊原石有些可惜地感嘆了一聲。
“原本這塊石頭就算不是玻璃種也是絕佳的冰種，只是水頭差了些，那也算的上是上等翡翠！你爲了賣個好價格硬生生毀掉了一塊好料子！”
“不過你這以假亂真的手法倒是挺厲害的！”
要不是蘇塵開啓了金瞳，還真未必看得出來。
“你少胡說八道了！”
山羊鬍老者明顯有些慌了。
“你連最基礎的玻璃種和冰種的區別的都看不出來，真不是我瞧不起你！”
“況且，是真是假拿着這塊原石去做個檢測就知道了！歐陽小姐，這東西如果做成首飾戴在身上，對人體傷害很大！”
“歐陽小姐，您可別聽他胡說！”
“我在這一行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山羊鬍老者瞬間放低姿態。
但歐陽雨晴不是傻子，她的目光漸漸變冷。
“王先生，正好我歐陽家認識一個權威型的檢測機構，如果檢測沒問題的話，我會以一個億購買並支付您五百萬的補償費用。”
“但要是如這位先生所說，我歐陽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我，我……”
山羊鬍老者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
趁着二人不注意的功夫，直接拿起那塊玉石就跑掉了。
“剛纔真是謝謝你了！”
歐陽雨晴沒有去追，反而走到蘇塵面前。
“不必客氣！”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拍賣會場，正巧坐在隔壁。
“原來您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不知道能否請您幫我做個臨時的鑑寶先生？”
歐陽雨晴雙手攥着衣角，顯得有些羞澀。
這次本該是家中的鑑寶大師同她一起來的，但卻因臨時有事變成了她獨自一人。
但她於鑑寶而言，只能算得上是剛入門。
見蘇塵半天不語，她再次補充了一句。
“作爲報酬，我可以給您買下一件拍賣的寶物！”
蘇塵想着自己如今囊中羞澀，這倒是個好機會便應下來。
“歡迎諸位參加此次古桐街的拍賣大會，規則與以往無異，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祝各位可以拍得心愛之物！”
“第一件拍品爲青花瓷花瓶，花色上乘，起拍價30萬。”
“31萬！”
……
歐陽雨晴剛想舉牌，蘇塵卻對她搖了搖頭。
“年份太短，沒甚麼賺頭！”
“成色一般，收藏價值也不高！”
“第二件拍品爲李明玄大師的《山水路遊圖》，起拍價50萬。”
其他人對於畫作明顯興趣不大，叫到八十萬左右就差不多了。
蘇塵連忙示意歐陽雨晴舉牌。
最終以八十五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這幅畫值得收藏。”
“如果想要轉手，好好運作一下價格不會低於一百五十萬。”
“接下來這件拍品是王羲之的真跡，起拍價五百萬。”
至此，全場沸騰。
不過轉眼價格就已經突破千萬大關。
歐陽雨晴也跟着舉了幾次牌子，但叫到一千五百萬的時候蘇塵再次對她搖了搖頭。
“這不是王羲之的真跡，但是也算是後代名家臨摹下來的！”
“收藏價值很高，只是超過這個價格不值得！”
緊接着歐陽雨晴在蘇塵的指示下又拍了好幾件穩賺不賠的寶貝。
她心情大好。
“這些寶貝您是沒有看得上眼的嗎？要是有甚麼想要的寶貝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蘇塵笑了笑，眼神晦暗不明。
他想要的東西只有一樣……
很快，拍賣會也來到了尾聲。
主持人的語調也不自主拔高了幾分。
“最後這件拍品是本次拍賣會的重中之重！”
他緩緩掀開紅布，金箔盤子裏赫然擺放着一枚玲瓏剔透的玉璽。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過去。
蘇塵眼神一滯，不自主握緊拳頭。
他單手指着臺上的玉璽，聲音都顯得有些哽咽。
“我想要這個！”
“沒問題，我說話算話……”
“起拍價格一個億！”
瞬間！
全場鴉雀無聲！
今晚最高價也不過三千萬的成交額，這枚玉璽起拍價就要一個億！
直接擊退了絕大多數人的購買**。
就連歐陽雨晴的面色也有些凝滯，不敢置信地看着蘇塵。
“一，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