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表現那麼不值錢

從她充滿恨意的目光,他纔不會幼稚的認爲這個女人在邀請他喫一頓可口美味的“早餐”。

安夏當然感覺到冷漠的眸子驟然染上的灼熱,她扯了白色的牀單,慌亂地裹住了的身體。

他冷淡地說:“你是不是希望我對你繼續混蛋一次?”

“無恥!”她罵道,顧不得他就是自己的老闆,也顧不處罵了他會有甚麼效果,“我一定會告你搶我!”

搶?

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長得倒是不錯,身材也是可以,她自己送上門來,然後說他搶?

用這種方式來吸引他的注意?

幼稚!無聊!

閆少帝的目光落在了牀頭櫃上的那張支票:“這是給廖大偉的獎賞,昨晚送了我一個不錯的玩物。”

安夏再次氣得渾身發抖!

昨晚的事和大偉有甚麼關係?

她深呼吸,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咬牙,恨恨地說:“昨晚明明是大偉約了我,你爲甚麼會在這裏?”想起他對她做的那些禽獸的事,安夏又忍不住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一想到守了那麼久的清白,和大偉情到濃時,她都自制地守住了最後那道防線,卻在昨晚被一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搶走。

閆少帝冷冷地說:“廖大偉將你當禮物送給我,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好的貨色,爺是看在你第一次的份上纔給的價錢高一些,拿了支票滾開我的視線,別在我面前裝,沒用!”

果然和大偉有關!

她不會幼稚地以爲大偉對這事一點都不知道,心裏頓時像被火燒一樣又急又痛,交往了兩年,大偉竟然這樣對她。

心裏除了失望,又恨又氣。

她氣大偉一點都不在意她,不在意他們感情,卻恨面前這個男人這樣侮辱她。

混亂,憤怒,委屈……各種的情緒,她忍不住爆發。

“閆少帝,你這個混蛋!”她直呼了他的名字。

閆少帝再次挑眉,她知道他的名字,那麼她是知道他是誰的。

果然,又是一個爲了爬上他的牀不惜一切的女人。

安夏望着他的表情,驕傲的自尊心湧起了極大的侮辱,他憑甚麼用這樣的目光望着她?明明是他搶了她,爲甚麼他就這樣理所當然的態度。

他卻懶得和她廢話,再次命令:“拿上那張支票,你最好穿上衣服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那語氣就彷彿是用錢打發歡場女人一樣。

安夏脾氣頓時爆發,想也不想,一手抓過那張支票,迅速地撕碎,氣惱地望着他:“你有錢了不起?!”

然後她找到了自己的包包,從裏面找到一塊錢硬幣扔到他身上:“這是我賞給你的,你昨晚的表現就值一塊錢!”

說完,不等他會有甚麼反應,她抄起包包,就這樣裹着牀單衝出了房間。

閆少帝接住了那證明他只值一塊錢的硬幣,俊美絕倫的臉孔上浮起了陰戾可怕的表情,那女人竟然說他的表現只值一塊錢!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說他!

他也不認爲自己在牀上的表現那麼不值錢!

脣勾勒成可怕的弧度,不管她是誰,得罪他閆少帝的後果會很嚴重,她最後這輩子都別遇上他,不然的話,她會死得很難看。

她的衣服早在昨晚被他撕得破碎,根本沒有完整的,哪裏還有衣服可穿。

一路上很狼狽,所有曖昧而輕蔑的目光,坐在計程車裏面,猥瑣的司機一直不停地從鏡子裏偷看她。

安夏幾乎想死,這一切都是該死的閆少帝,若不是他,她根本不用那麼狼狽。

她緊緊地抿着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嘴脣,目光兇狠,敢偷看她,她瞪死你!

回到家裏,這房子雖然小,但是她親自佈置,裏面所有的東西,包括窗簾都是她親手去買,看起來很雅緻。

她衝進了浴室,用冷水拼命地衝洗身上那噁心的痕跡,她要衝掉閆少帝留在身上的氣味。

很痛,每動一下都痛得要命,渾身的骨頭都散了一樣。

爲甚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當時她的大腦一直處於朦朦朧朧的狀態,她竟然沒有反抗?任由他吃了她一次又一次?

用冷水衝了幾乎半個小時,感覺麻木了,她才走出來,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時間,剛好是七點半,離上班的還有一個小時,平常她就是這個時候出門的。

她越想越怒,廖大偉竟然這樣對她,當她是甚麼,將她當貨物一樣送給閆少帝?

拼命地打他的電話,電話卻一直關機,根本沒辦法打通。

分明就是心虛。

本來只是猜測,現在肯定了八分。

廖大偉你這個混蛋,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卻這樣對她,無恥的傢伙。

最混蛋的是閆少帝,那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zhong)物(ma),詛咒問候他們一戶口本。

安夏換了衣服,決定上班。

趕到那棟整個S市最高的摩天大廈時,安夏看了看腕錶,心中暗想,還是遲到了。

閆氏國際,是甚麼生意都會沾上一份的公司。

房地產、珠寶、融資、航空……

所有人都佩服閆氏的董事長閆傲,太好的精力,也太精明的腦袋,所有賺錢的行業,都知道怎麼鑽空子。

閆氏國際交到閆少帝的手上,更是推上一層樓,以幾倍的盈利增長。

所有員工的福利待遇很好,比所有公司都要好幾倍,但是同時也比別的公司更嚴格,遲到一次扣掉一個月的全勤,曠工一次就會收到警告信。

想到這個月的全勤就這樣沒了,安夏再次在心裏問候了閆少帝一家。

回到辦公室,所有人都忙得不停。

過幾天就是新珠寶的發佈會,所有的事宜都是公關部門去處理,大家忙得像打仗一般,還要拉贊助商。

昨天安夏應酬的那個猥瑣男好不容易纔答應給商場他們做發佈會,本來是另外一個同事去的,那同事推說身體不舒服,結果叫安夏去。

紀姐看見安夏,皺了皺眉頭:“安夏,怎麼這麼晚回來?事情搞定了沒有?”

安夏心中苦笑,才遲了十分鐘,也不算很晚吧,紀姐26歲,嫵媚風情的一個女人。

她回答:“紀姐,已經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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