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想讓我放過你嗎

緋夜的宿舍通常是四人間,但是江晚吟的運氣不錯,在她的宿舍裏只有她自己和另外一個女生,而此時正是緋夜最爲繁忙的時候,那女生去工作,宿舍裏便只剩下江晚吟一個人。

先前在知道了江晚吟的情況之後,燕靈便已經讓人將她帶去她自己的宿舍休息了,來到江晚吟面前,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上面有一些細小的劃痕,還凝着些細密的血珠。

江晚吟見燕靈進來,雙手撐着坐直了身子。哪怕模樣狼狽,但是她也不願意在旁人面前露出一絲一毫地軟弱。

燕靈走到她的牀邊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晚吟,明明還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卻再也沒有了屬於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朝氣與張揚,反而是一副低眉順眼,任憑打罵的姿態,看得讓她覺得有點心疼。

“你今晚就先不用工作了,先好好休息吧。”燕靈輕聲說道。雖然摸不準顧允笙對江晚吟到底是個甚麼樣的態度,但是對待她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原本因爲打碎了餐具,所以看見燕靈還有些惴惴不安的江晚吟,本來以爲她作爲顧允笙的手下,應該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但是她竟然從燕靈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關心,臉上的神情不禁有些詫異,也不由得對她的關心多了幾分感激。

越是經歷得更多,她反而越發能感覺到這份簡單關心的難得。

“謝謝燕姐。”江晚吟低下頭,真心實意地對她道了聲謝。

燕靈點了點頭,思及前廳還有事情要忙,也並不能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在看過了江晚吟,確認了她目前的情況之後就離開了,留下江晚吟靠在牀上休息。

……

電話掛斷後,顧允笙的思緒開始渙散。

他剛剛聽到了甚麼?

江晚吟在緋夜後廚洗碗?還受傷了?

心裏彷彿紮了根刺,顧允笙心情煩躁的拿起椅子上的外套,離開了公司。

開車來到緋夜,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來到了員工宿舍門口。

哐噹一聲,門被他強制性給踹開。

只見江晚吟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將自己藏在牆的一角。

她是真的很想逃跑,但雙腿卻一點力都使不上來。

只能紅着眼,滿臉警惕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對上江晚吟眼裏的疏離,顧允笙冷笑一聲,故作漫不經心的模樣,開口道:“我當然是來看看我們的江二小姐啊。”

江晚吟被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她害怕要是顧允笙一生氣,又讓她回去做陪酒,於是她抖着脣輕聲開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翹工的,您別生氣,我可以現在就回去工作……”

一邊懇求着,一邊掙扎着起來。

她身體裏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腳一沾地,身體便控制不住的癱軟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閉嘴!”

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張俊美非凡的容顏被怒火取代。

江晚吟不知道自己是哪點又惹怒了顧允笙,也沒有想到向來冷靜自若的他會露出如此的怒容。她臉色越發白了起來,連忙低下頭,把臉埋進手臂彎裏,不敢說話,只能咬着牙,悶聲趴在地上。

“江晚吟。”顧允笙語氣冰冷地叫着她地名字。

其中的寒意讓江晚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顧允笙居高臨下地看着趴在自己腳邊地女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卻吐露着惡毒的話語,“昔日的江家二小姐,如今像一個最卑微低賤的乞丐一樣趴在我的腳邊,你說,要是其他人知道了會怎麼想?梓熙知道了又會怎麼想,嗯?”

江晚吟的身子猛地一震,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慘白得嚇人。

她可以不在乎顧允笙如何折磨自己,也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但是她唯一做不到的就讓讓梓熙知道自己這副模樣。

顧允笙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近距離欣賞着江晚吟此時的表情。

“我不是甚麼江家二小姐,江家的小姐只有一個,那就是梓熙。我只不過是一個坐過牢的罪人。”江晚吟的脣瓣一片慘白,眸光中帶上了痛苦。

“我已經受到了懲罰,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看着眼前這張俊朗的面容,這是她曾經一見就會滿心歡喜的面容,而現在卻是避如蛇蠍。

她怎麼會是這副卑微懦弱的模樣?

顧允笙眯起眼,

一股怒火在心底裏湧動着。

江晚吟抱着腿將自己瑟索成一團,將腦袋埋進自己地胸口,整個人縮成了一隻鵪鶉。

顧允笙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縮成球狀地江晚吟,眸中幽深一片,神色有些複雜,看着她地模樣彷彿在看一隻可憐蟲,和他記憶中的那個江晚吟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他不相信從前那個驕傲自信的江晚吟會變成現在這個懦弱卑微,毫無自尊的模樣,,所以他想要親自來看一看。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正是因爲他長期逼迫江晚吟,才讓她變成眼前卑微的人,同螻蟻一般的存在!

他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然後俯下身,一手抓住她的髮絲逼迫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想要我放過你嗎?”

江晚吟看着他似笑非笑地目光,雖然有所懷疑,但是還是被內心強烈的渴望所擊敗,她迫切地點了點頭。

顧允笙輕笑一聲,明明是低沉又帶有磁性的嗓音,在江晚吟的耳朵裏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我可不是慈善家,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你。”顧允笙漫不經心地轉動着手中的卡片,看着滿臉緊張地江晚吟,心裏湧上了一陣如同獵豹玩弄着獵物的快感。

帥氣的臉龐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緩緩開口道:“這樣吧,只要你在五年內在這張卡里存夠了二十五萬,我就放你一馬,怎麼樣,我還是很仁慈的對嗎?”

顧允笙一把甩開她的髮絲,晃了晃手上的銀行卡,如同施捨者。

仁慈嗎?這二十五萬對與顧允笙來說,可能還不夠他在緋夜玩上一晚,但是對於此時的江晚吟來說,那是一筆天價,哪怕她不喫不喝五年,也賺不夠這二十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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