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說出來,無論是經理還是李威神色頓時鉅變。
“不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就連那個經理也驚訝的看着陳年,神色有些許的不太對勁。
“張團長,他就是個逃犯,您快把他抓起來啊。”
張團長聽到這話,雖然很想要去反駁他,但卻沒有得到命令,不敢直腰。
“起來吧。”
只是這輕輕的一句話,張團長就好像是卸了千斤的力道一般。
他站起身來,對着面前的那個經理狠狠的扇了一個大嘴巴。
“狗眼看人低,陳,陳年的身份可是你能揣測的?”
李威看了看陳年,再看了看滿臉怒氣的張團長,嘴脣就好像是被縫上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溼噠噠的褲子,依舊在滴水。
經理捂着嘴,疼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但是卻還是一句話不敢說。
這明顯是在敲山震虎,替張少背鍋。
“怎麼,你們是沒長眼睛嗎?還不快點兒把陳年要的那藥材給帶過來?”
經理也只能捂着嘴巴,招呼着身邊被嚇軟了腿的導購小姐快點去裝藥。
至於他自己?也是飛快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李威看着面前的張團長,狠狠的嚥下一大口唾沫,顫顫巍巍的對着陳年鞠躬行禮。
“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您居然有這那麼大的身份,還請您恕罪。”
陳年靜靜的看着李威,看的他身上的汗水不斷的流淌,原本得體的衣服就好像是剛剛從水裏面撈出來一樣。
“張團長,讓他明白一下,這衣服爲甚麼是黑色的。”
說完之後,陳年轉身就進去拿藥了,就好像是和李威呼吸同一地方的空氣都會讓他感到難受一般。
張團長看着面前的李威,一臉憤恨的樣子。
要不是在這個地方S人會鬧的大帥不開心,張團長都打算讓李威把自己的命留下了。
他一把摁住李威,神色之中帶着怒意。
“你知道陳年那件黑衣服是怎麼來的嗎?”
“他在邊疆呆了六年啊,這六年的時間裏,他就只穿了這麼一身衣服。”
說的話,張團長的面色有了不少追憶的神色。
“那時候的陳年衣服還很潔白。但是在這些年的征戰之中,他的衣服逐漸的變紅了。”
“那是敵人鮮血染成了紅色,血液一點點的變多,變厚,最後就變成了這麼一身濃厚的黑色。”
“就是往上面倒漂白劑,那黑色也一點改變也沒有。”
“他救了我不止一次,我的命都是他的。”
說到這裏,張團長的眼神之中面露兇光。
“所以,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得罪陳年,就是得罪我。”
李威聽了這話,嚇得一哆嗦直接跪了下來。
要是爸媽得知自己得罪了張團長,非把自己活剮了不成,生意別想做了。
“我有錯,我有罪。”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用力的抽自己的嘴巴,一下,兩下……最後臉腫成了一個豬頭。
就算是這個樣子,他的手仍然沒有停下,因爲他明白,停下之後,自己的家族,甚至於說李家都會受到牽連。
伴隨着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陳年的身影從藥房裏面走了出來。
“嗯?還在這裏吶?”
陳年連抬頭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走過去的時候稍微提了一嘴。
“張團長,別鬧出人命,要不然不好收場。”
隨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團長看着地下的這個人,臉上露出了不少猙獰的神色。
“你小子,就是欠揍。”
最後,李威皮開肉綻後,纔回到了張家,找到了張雲超。
看着張雲超,李威大氣不敢出。
至於自己的經過,同樣是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張雲超。
而張雲超則是坐在一個真皮沙發之上,左手端着一杯紅酒,右手在沙發的靠背上不斷的敲打着。
而一旁,柳如峯正認真述說着醫院的事,身上還打着石膏。
“張少,你要爲我報仇啊。”柳如峯咬着牙說道。
“嘭!”
伴隨着一聲槍響,柳如峯的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的額頭上帶着一個血洞,眼神之中帶着迷茫。
他不知道爲甚麼張雲超S了自己。
伴隨着遺憾,他重重的躺倒在地,鮮血橫流。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過來幾個人,給我把這個屍體清理乾淨了。”
張雲超把槍收回了沙發的把手裏面,一臉的嫌棄。
搖晃着自己手中的紅酒,眼神之中帶着輕視。
“陳年,不管你這個小子有甚麼樣的本事?但是光靠張團長可不能庇護你。”
張雲超冷笑道:“藥材的事,之後一起算,是不是,李少?”
“沒錯,沒錯!”李威擦着冷汗,張雲超果然心狠手辣。
而這邊,陳年在拿到了這些藥材之後飛也似的回到了家裏。
這點藥材不夠,他的心裏十分清楚。
只不過這些藥材至少能夠讓夏語涵站起來。
陳年剛剛回到了自己的別墅門口,就看到夏語涵坐着輪椅眺望着。
當她看到自己只好,眼神也變得極其欣喜。
“你回來啦。”
陳年看着夏語涵,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回來啦,猜猜我今天給你帶來甚麼好東西?”
夏語涵看着陳年,眼神之中帶着喜悅。
“是不是給我買的小零食?”
陳年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當然不是,我這次給你帶過來的是治療你腿的藥材。”
一聽到自己的腿。夏語涵的臉上頓時灰暗了起來,他明白自己昏迷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是有辦法讓自己重新站起來,那把那代價也是巨大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到底是有甚麼樣的能耐,但是也能明白他給自己找來這些東西,肯定是十分難得的。
“那我們甚麼時候用啊?”
陳年輕輕的推動了她的輪椅,走進了別墅之中。
“很快的,再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能做好藥膏了。”
夏語涵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親愛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一生一世陪在你身邊,再也不分開。”
陳年突然對着夏語涵的耳邊輕輕的吐出了這句話。
這話帶滾燙的熱氣吹進了夏語涵的大腦之中。頓時讓她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