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嚴大東

剛剛走出醫院,方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老闆打來。

方嘯心想這周扒皮找自己準沒好事,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方嘯,你特麼的還想不想幹了,三天不見你人,不想幹就給老子滾蛋。”電話那邊,他的老闆周扒皮張口就罵,如同吃了Z藥一般。

“閉嘴!”方嘯怒喝一聲,“周扒皮老子告訴你,我不幹了,老子現在就把你炒魷魚,煞筆周,再見!”

方嘯幾句話言簡意賅,根本就不給周扒皮有半點回應的時間,直接秒掛了他電話。

爽!

簡直爽得不得了。

這幾個月上班以來,周扒皮就找各種由頭來挑他的毛病,方嘯早就不想幹了,現在有了透視特異功能,他豈能再回去受這王八犢子的氣?

剛剛掛斷電話,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沒完了是吧?”

方嘯以爲又是周扒皮那混蛋,看也不看就準備破口大罵。

可是當他看到現實是個外地號碼的時候,方嘯眉頭卻皺了起來,他似乎不認識甚麼外地朋友,怎麼會有外地的手機號呢!

應該是推銷的吧,要麼是騙子。

方嘯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可不到幾秒鐘電話又響起。

他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沒好氣道:“你們這些推銷的都不得……”

話還沒說完,電話的另一頭就傳來一道心急如焚的聲音,“方嘯,你丫的罵誰是騙子呢,是我嚴大東。”

嚴大東?

方嘯頓時一愣,老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電話那邊繼續吼叫道:“你特麼的把兄弟都忘了啊?我是嚴大東!你的高中的狗腿子嚴大東!”

這麼一說,方嘯總算是豁然開朗了。

嚴大東是他高中時的最要好的朋友,他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十年前嚴大東被一對夫婦領養後,他們就只能通過聊天軟件聯繫,時間久了也就彼此淡忘了。

“是你啊,我怎麼說會有一個陌生號碼呢。”方嘯笑了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啊,我都要哭慘了,你在哪,趕緊過來北顧文玩街找我,老子被坑了。”嚴大東急促地道。

此次嚴大東來東昌市就是爲了參加明天一場玉石博覽會,雖說東昌市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但時隔多年,他在這裏並沒有甚麼認識的人,纔想起方嘯之前留給他的聯繫方式。

“好好,你先冷靜,我現在就過來。”

與嚴大東說了幾句,方嘯便掛斷電話,跑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高中的時候,他們情同手足,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倍,儘管那時候方嘯因爲方家大少的身份,身邊不缺少朋友,但多是逢迎拍馬之人,方家倒了之後,沒有人再聯繫他,只有嚴大東。

“北顧文玩街?”

方嘯忽然眼前一亮,恰好想用透視眼掙第一桶金,想迅速賺到錢的話,也只有去淘一些文房古董了。

用透視眼來鑑寶,甚麼唐宋元明的古玩在他眼裏都是小菜一碟。

他隨即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北顧文玩街而去。

……

十多分鐘後。

方嘯按照嚴大東電話裏說的地址,一路沿着街道找到了一家叫真藏的古玩店。

此時店門口匯聚了不少的喫瓜羣衆,方嘯往裏看了看,裏面一個穿着休閒運動裝,長相俊俏的男子正一臉怒氣跟文玩店的老闆爭吵。

方嘯一眼認出了這年輕男子就是嚴大東。

他隨即鑽進人羣,擠了進去。

"這幅畫一看就知道是贗品,我不管,今天你還是得把原來的那幅畫給我,否則我就叫警察來了。”嚴大東氣沖沖的說道。

“兄弟,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甚麼事情都要講證據,這明明是你剛纔自己挑選的那幅畫,怎麼變成了贗品的?”古玩店老闆包原卻是一臉淡定的抽着煙,不溫不火一臉平靜的看着嚴大東,眼裏透着幾分鄙夷。

“你放屁,我那副畫可是唐朝真跡,你別想拿贗品畫作來騙我,沒門。”

嚴大東怒道。

先前他拿了一副唐朝的名家山水畫想來這裏賣個好價錢,可誰知老闆說拿去鑑定一下,等拿回來的時候已經被調包換成假的了。

“媽的,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封了你這家黑店。”嚴大東掏出電話,怒氣衝衝的盯着包原道。

“報警?”

包原冷笑一聲,“老子要是沒有點能耐,能在這文玩界混那麼多年嗎?要報警你儘管報,老子就告你誹謗,我倒要看看到時警察抓進局子還是抓我。”

“你你你你……”嚴大東氣得雙眼發紅,可是他在這邊又不認識甚麼有能力的人,只能啞巴喫黃連了。

“大東,你別生氣,你的畫在哪,我看看。”方嘯上前說道。

一看到方嘯,嚴大東先是一愣,緊接着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咧開嘴笑了起來:“方嘯,你怎麼現在纔來啊,都快急死我了。”

說着,嚴大東將手裏的字畫轉交給方嘯道:“就是這幅,分明就是假的嘛!”

兩人從小就有一個同樣的愛好,就是喜歡研究字畫古董,所以嚴大東一回到東昌市就急不可耐的要來文玩街轉悠一圈。

沒成想不但沒有收穫,反而賠了一副唐朝真跡字畫。

包原看到忽然擠進來一個人,不由自主上下揣摩了一眼,見到方嘯穿着一身外賣公司的服裝,頓時啞然失笑,打趣道:“小子,別來這裏丟人現眼了,還是滾回去送外賣吧,小心讓人投訴,你幾天就白乾了。”

“哈哈哈……”在場的人頓時頃刻大笑起來。

嚴大東神色有些尷尬,這些年他雖不在東昌市,但方家的事他也聽說了。

生怕方嘯傷心,他也沒提起這件事。

方嘯沒有理睬大夥的嘲笑。

剛纔出來得急,住院好幾天了,也沒來得及換衣服。

他朝嚴大東露出一個以示安撫的笑容,緊接着將字畫在桌上攤平,細緻的觀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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