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侍妾

楊大鵬離開二樓後,先謝了白娟,出了千機閣,向那位守衛師叔告辭後,快上向山下走去。他估摸着,再過兩個月,自己可能就能突破到門徑期第三級,那時候,他就可以驅動法器飛行了。

行到半路,忽聽得不遠處一座平坦空地上人聲鼎沸,楊大鵬側目望去,竟然有大堆修士聚在一處,這還是楊大鵬在南泰宗內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

楊大鵬覺得奇怪,停下腳來望去,只見這些人大部分人散亂地站在四周,中站有十來個年輕修士,手裏拿着不同的法器,遙遙地形成半圓之陣,將對面一男一女兩人圍在當中。

而在那被圍的一男一女側後方,另有四五個青年修士,垂手站立,冷冷地注視着場中兩人的動靜。

那被圍的男子二十四五歲年紀,右手中提着一柄青鋒劍,劍光閃爍,而他的左手卻握着一團銀光閃動的東西,離着遠,楊大鵬看不清,只是這男子因爲憤怒、緊張,一張原本清秀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緊跟在他身側的女子二十出頭的年紀,和男子一樣,都是門徑期九級水準,手裏握了件盤形法器,滿臉的戒備之色,這女子生得眉清目秀,也許是因爲事起倉促,一縷髮絲垂在左邊的眼前,更增兩人形容的詭異。

包圍他們的十幾個青年修士也多是門徑期七級到九級左右的水準,當先一人二十**歲年紀,生得老成持重,只是左頰上有一道寸許長的疤,甚是醒目。

刀疤臉手中倒沒有拿甚麼法器,只是冷眼望着對面二人,冷冷地道:“談師弟,我勸你別再逞強,做出這等辱沒師門之事,快快將於師妹交給我們的好。於師妹既然是我師父指名所要之人,你再逞強也是沒用的。”

那談姓修士冷笑一聲,聲嘶力竭地道:“休想,全宗誰不知道你師父將門下女弟子娶去,名義是是做侍妾,實際上是做爐鼎,瞧瞧你師父娶過的那麼些侍妾,又有哪個功力上再有寸進的?”

刀疤臉聽了,神情不由一愕,臉上顯出羞惡之色,道:“這些都是師長的私事,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又有甚麼資格對師長們指手畫腳?你可要想清楚,以你的舉動,這可是欺師蔑祖之罪吶。將死無葬身之地的。”

談姓修士晃了晃手中的青鋒劍,冷笑道:“死就死,又怕得誰來?蓉妹如果被你師父娶去,那才叫生不如死,我二人相親相愛,今天我們就是血灑泰陰,也得償所願,化做一對同命鴛鴦,只是我們倆人死之前也要拖些人下水,不怕死的就來。”他說着,將手中那個銀光團晃了晃,臉現猙獰之色。

果然刀疤臉和身邊的衆人臉上都顯出幾分畏懼之色,顯是那人手中之物大爲厲害。

聽了半天,楊大鵬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他腦中飛快一轉,想起五分支有一位登勝期師叔,五十多歲年紀了,才達到登勝期中期水準,但此人所修多是採陰補陽之術,在門內名聲頗惡。

只是,楊大鵬眼見那一男一女修爲不低的樣子,遇上這樣事情,也只能負隅頑抗,以死相*,不由地身上一陣惡寒。

這時,就聽那談姓修士身後幾人中當先一個黑臉修士低沉的聲音道:“談師弟,你真的要做得如此絕情嗎?想想師父多年對你的提攜教導,沒有這麼多年師父的悉心指導,你能成爲師門中出類拔萃的一員嗎?你真要把師父的心傷透嗎?”

談姓修士沒有回頭,但那黑臉修士的話語顯然觸到了他內心深處,只見他臉孔也變得扭曲起來。

就聽那黑臉修士大聲道:“你快放了於師妹,和我回師門去,大家師兄弟拚着受罰,請師父出面,自能保你沒事,爲了一個女子,你這身修爲都不要了嘛!”他身這的幾位修士也連聲附和着讓他放了身邊的女子,衆人會力保他,顯是這人平時在門中人緣極佳。

談姓修士臉上的肌肉顫抖着,顯然黑臉修士的話打動了他,但當他轉臉看見身邊於蓉那帶着惶惑的蒼白臉龐,不由咬了咬牙,一字一字從口中擠出幾字道:“謝謝幾位師兄弟的情義,談端情非得已,只有來生圖報,至於恩師他老人家的恩情,談端從不敢忘,因爲談端豬狗之徒,就算這條性命不要,又怎能報得師恩一二?唯有來生做牛做馬相報了。”

他說着,一抬頭,緊緊地盯着刀疤臉,緊了緊手中的銀色光團,道:“要麼我們就同歸於盡,要麼就放我二人下山,我們從此不再踏入南泰宗半寸之地。”

刀疤臉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惡狠狠地盯着於蓉道:“於師妹,你現在回來,師父還能原諒。”

於蓉一揚手中的盤形法器,厲聲道:“死也不回。”

衆人正僵持間,忽然一個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飄飄渺渺地由遠處的一座山峯傳來:“丁燦,既然於蓉立意要走,你就隨她去吧,本師原本想要借雙修之術讓她早日進入登勝期,她既然心存疑慮,還是算了吧。”

刀疤臉聽了,不由一愣,雙手不由地垂了下來,身後的衆人也不禁放下手中的法器。

那談端纔不管這些,一拉身邊的於蓉,兩人飛快地向山下而去。

可是,楊大鵬分明發現,那兩人此刻臉上非但沒有得脫繁籠的喜悅,臉上卻多了份驚恐慌之色。

周圍圍觀的修士們一個個垂手而立,臉上雖然表情豐富,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顯得氣氛十分詭異。

見兩人走出十幾步後,便一揮手中青鋒劍,拋向空中,兩人也飛身踏上飛劍,瞬息間就飛得遠了,那黑臉修士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衝着刀疤臉無奈地攤了下雙手,領着身邊的幾人上了各自的法器飛去。

刀疤臉望着空中遠去的談於二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妒恨之色,這才一揮手,上了自己的法器,領着旁人向剛纔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只片刻間,剛纔還人頭攢動的平地,只剩下楊大鵬一個人歪歪扭扭地走向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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