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承惡果
周雷臉色來回變幻，事實正如陳川所說，當年他們不但使陰招導致蘇家落敗，還將蘇志成兩夫妻前後折磨致死。
當年對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周雷不明白陳川是怎樣調查到這一切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木已成舟，追究過去，毫無用處，當務之急是將周朝先解救下來。
“住手，你趕緊給我住手！”
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周朝先受制於人，小命掌握於他人的手中。這對周家而言，簡直就是恥辱！
周雷怒不可遏，怒髮衝冠，“小輩，立馬放手，事情還有轉機！既然你知道我背後是慕容小姐，還敢亂來，當真是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
“你若能讓她過來，我敢當着你的面，將他碎屍萬段！”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惡毒女人，陳川怒火大盛，絲毫不給對方周旋的餘地，手腕用力。
咔嚓！
周家長子，當着無數人的面，當場被扭斷了脖子！
場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一幕，看待陳川的目光，猶如魔神降臨！
晚年喪子，悲從中來，周雷失魂落魄，跌坐而下。
周家其餘成員全都被嚇破了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要知道，周朝先可是周家的下一任家主，陳川說殺就殺，其餘人敢站出來討要公道，怕死得連渣都不剩下！
“我最後問你一次，志成夫妻倆，是不是死於你周家之手！”
陳川隨意將周朝先屍首扔到一旁，淡然的問道，聲音不大，卻是極具份量。
周家人惶恐不安，目光直指周雷，希望他能主持大局。而底下，那些曾在蘇家撈得好處的豪紳更是心膽皆寒，雙腿發抖，生怕陳川會把賬算到他們頭上！
“禍不及家人，要殺要剮，你大可衝着我來，他們並不知情。”周雷拒絕了僕人的攙扶，微微顫顫地站起了身，白髮凌亂，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多歲，再無半點威嚴可言。
自知難逃一劫，周雷倒也還算平靜。
本想借着慕容仙的大名鎮壓陳川，卻並沒想到竟激起對方怒火，看來這人，和慕容小姐，頗具淵源。
在渭南市，周張梁三家平分天下，看似風光。周雷卻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們只不過是孫沐風的狗。
而陳川連慕容仙都不懼怕，還敢直言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若是連這都看不出來，周雷這幾十年，怕是真的活到狗身上了。
陳川來頭之大，不是他們這些棋子可以抗衡的。
“明天，周家會對外宣佈，歸還蘇家一切財產。”事已到此，周雷已無任何和陳川周旋的資本，只能選擇低頭。
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周家的一絲血脈。
至於錢財，都這種地步了，還重要嗎？
陳川冷眼注視着他，眼中殺意濃郁，半響無動靜。
周雷咬牙，渾身顫抖，“真有必要將我周家逼上絕路麼！”
“當初，你們又何嘗給志成留有活路？”陳川反問道，隨即冷眼掃過周遭所有人，“明天，我要看到你們全部披麻戴孝，當衆公開曾經的罪行，並於志成墓前長跪三日！”
“若是有誰膽敢怠慢，你周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番命令落下，周雷渾身力氣想被抽空了一樣，踉踉蹌蹌，跌坐在地，慘笑不已。
歸還財產，固然損失慘重，周家憑藉自身的積累，雖無法再躋身一流家族之列，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有底蘊在，終有一天可以東山再起。
若是公開承認罪行，墓前長跪謝罪，其結果無意等同於徹底將周家抹殺。
試問揹負罵名，周家日後如何在渭南立足，又有誰會接納一個如此臭名昭著的家族？
明天一過，周家必然會成爲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們的下場必將無比悽慘！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周家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並不值得同情。
原本陳川來這，是打算將周家人全都屠殺乾淨的，但見識了在場人士，尤其是楊宇的反應之後，他改變了注意。
蘇家的覆滅，並非一人所爲，在場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在蘇家落魄之時踩過一腳。
總不能將這些人全都抓起來殺掉吧。
陳川雖性子剛烈，報仇心切，但還是懂得濫殺和伸張正義的區別的。
有時候，報復一個人，取對方性命，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毀其心志，讓其惶惶不可終日，終生揹負罵名折磨，遠比死亡更爲可怕。
事已到此，基本也就告一段落。
陳川起身在周家人惶恐的目光當中，漸行漸遠。
當他即將跨過大門時，突然停下了腳步，聲音響徹全場。
“託周老爺子替我給張梁兩家帶句話，他們欠下蘇家的債，他日我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討回！在此之前，我希望他們能和你們一起，前去拜祭志成。若不然，後果自負！”
“另外，在場各位賓客若是心中有愧，亦可一同前往。我陳某人恩怨分明，不會過多爲難，但要是今晚過後，再有誰敢對蘇家不敬，我不介意親手爲他立一座墓碑！”
陳川的警告在大廳內迴盪，直至他離開多時，衆多賓客亦難以回過神。
“爺爺，您就甘心如此坐以待斃？那人雖實力強悍，但我周家若是動用權力，未必不能和他爭個高低。”周朝先之子周明滿臉淚痕，上前說道。
爭個高低？
周雷笑了，怎麼爭？
以一人之力，碾壓全場，再看周家之人，周朝先命喪當場時，他們在哪，周明又在哪？
單是氣勢就不止輸陳川一點半點！
“爺爺！”
“按照他的吩咐來辦吧，明天一早，周家上下，盡數前往蘇家墓園拜祭。誰敢不到，提頭來見！
周雷心意已決，周明勸說無果，只好按吩咐執行。如此一來，也就意味着從今之後，渭南再無周家！
“今晚過後，渭南的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