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虛
顧渭南也不敢不聽他的話，連連點頭：“好，我等會就來。”
顧懷安再次看看他懷裏的女人，轉身進了書房。
過了好一會，書房門被推開，顧渭南走了進來。
顧懷安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淡淡地說了句：“坐吧。”
他走到座位上坐下來，畢恭畢敬地問道：“小叔，你要跟我說甚麼？”
他看上去有點不安，顧懷安不禁笑了，端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茶杯遞到顧渭南手邊，顧渭南趕緊伸手接過。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這陣子在家過的怎麼樣？”
顧渭南心裏打着鼓，他應該不是想問他過的怎麼樣吧？
但他還是如實回答：“挺好的。”
“外面的女人給你生了孩子？”
他的事情居然這麼輕易就傳到了顧懷安的耳朵裏？
顧渭南臉色有點難看，“你怎麼知道？是不是林喬告狀了？”
“我想知道的事情需要人告狀？我讓陸修去查了。”
“這是我的隱私。”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不要說名聲不好聽，你在公司都待不下去。”
顧懷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看着他，笑得比哭還難看，“我不知道她居然沒有吃藥，還懷孕了。”
“想離婚嗎？”
“我不想離婚。”
“那就斷了。”
“可那是我的孩子……”
捨不得孩子？
顧懷安看着他，“要老婆還是要孩子？”
這是在逼他做決定。
“如果你要孩子，老爺子那邊我去說。”
不知道爲甚麼，顧渭南感覺顧懷安好像希望他們離婚。
這種感覺還不是一般的強烈。
他又想起顧懷安剛剛抱着林喬的樣子，總覺得心裏面膈應的很。
他下意識地試探道：“小叔，你覺得林喬怎麼樣？”
顧懷安看出了他心裏面在想甚麼，他端起茶杯抿了抿，很平靜地說了句：“挺好的姑娘。”
顧渭南不甘心，“有多好？”
顧懷安冷笑一聲，“跟了你，虧了。”
他被嗆的說不出話來，顧懷安說的也不錯，他確實是虧待林喬了。
他站起身，堅定地留下一句：“我不會離婚，小叔，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說完他便出了書房。
顧懷安看着他的背影，低下頭看着手裏的茶杯，突然感覺茶不香了。
手機突然響起，他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手機看了看，是老爺子。
看來今天兩個人打架的事情傳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裏，不得不說，老爺子的耳目真是多。
他接起電話，“喂，爸爸。”
“甚麼時候到家的？”
“中午。”
他畢恭畢敬的，語氣中帶着疏離，老爺子深深地嘆口氣，“跟我說話，沒必要這麼生疏。”
“嗯，您有事嗎？”
“見到渭南了？”
“見到了。”
“聽說他們吵架了。”
顧懷安就知道他是爲了這件事情。
“是。”
“夫妻之間吵架跟正常，明天你盯着他們，別讓他們去民政局，晚上我回來，一起喫飯。”
他就是這樣，對別人說話都是用命令的語氣，顧懷安已經習慣了。
他應了句：“好。”
“懷安，爸爸當初都是爲了你好。”
顧懷安笑了聲，“是，我知道。”
所以他現在一直不結婚，也怪不了他。
都是因果循環。
掛掉電話後，顧懷安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無邊黑夜，內心感覺到了無比的空虛。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脣，想起了今天晚上的那個吻，想起她今天就住在他隔壁，不禁嘴角勾起了笑。
第二天，顧渭南早早地就出了門，連早飯都沒喫，他怕林喬纏着他要去離婚。
林喬起牀沒看見人，洗漱完下樓，發現樓下只有顧懷安坐在那喫早飯。
聽到動靜，顧懷安抬起頭看看她，指指對面的位置，說了聲：“坐。”
她連忙擺手，“不用了，我不太餓。”
“不餓也要喫早飯。”
林喬只好走到他對面坐下來，喝了口粥，味道清甜，不油膩，很適合早上喫。
“這粥是張嫂做的？”
“張嫂回老家去了。”
“怎麼走了也不說一聲？”
她埋怨了一句，又想，好像她關注錯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早飯是誰做的？
顧懷安一手撐着臉，問道：“味道怎麼樣？”
她笑笑，“挺好的，外賣？”
顧懷安放下手裏的勺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我做的。”
居然是他做的？
其實這做法很簡單，但是跟顧渭南在一起時間長了，林喬還以爲這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會做飯。
原來還是有會做飯的男人存在的。
她看着顧懷安的臉，總覺得他今天比昨天又帥了。
她被自己這一念頭給嚇到了，這可是長輩啊。
顧懷安看着她喝着粥的嘴巴，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滋味。
想到這他不禁朝她伸出了手，林喬嚇了一跳，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衝他說：“我喫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