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古井中的寶物

1.古井中的寶物

  “看,那個流氓回來了!”

  “趕緊和人說一聲,可得離他遠一點,這種侵犯未遂最容易再犯罪了!”

  “呸,還有臉回來!”

  “不回來怎麼辦,聽說他們家族企業垮了,那些直系還能分點安家費,像他這種旁系的最底層屁都沒有。”

  “垃圾,我要是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羣人的議論之中,蘇夏提着一個破舊的挎包,行走在還算寬敞的道路上。

  這條街道他曾經走過無數次,但沒有哪一次,讓他比現在更覺得坎坷。

  當走到一處臨街小旅館附近的時候,他看到門口站着的幾個人。

  其中一人面向另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問:“老江,胡姐的醫療費還沒湊齊嗎?”

  被稱作老江的男人哀嘆着搖搖頭,道:“哪那麼容易湊齊啊,醫生說整個手術加上後續治療醫藥費,要八十多萬,就算我們把房子賣了,也最多湊四十萬……”

  蘇夏看向旅館內部,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容貌俏麗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投來了視線,看清蘇夏的面容後,視線中立刻多了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憤恨。

  這目光,讓蘇夏心中更加苦澀。

  旅館門口幾人也注意到他,無論那個叫老江的男人還是其他,都用警惕的目光瞪着他。

  “老江,是那個未遂的小犢子!”

  “我看他敢再碰我女兒一下,非弄死他不可!”老江指着蘇夏,突然罵出聲來:“看甚麼看,滾!別以爲坐完牢就沒事了,離我們家遠點!狼心狗肺的東西!”

  曾經老江對蘇夏很好,女兒和蘇夏的關係也不錯,結果就因爲蘇夏不知道爲甚麼,突然意圖侵犯,雖然沒有成功,卻還是被告上法庭,坐了四年牢。

  現在的老江,看到蘇夏就像看見白眼狼一樣,恨不得直接把他打死。

  女兒就算沒有被侵犯,卻也被玷污了部分清譽,以至於到現在都沒能找到合適的男朋友。

  蘇夏沒有對這些謾罵有任何不滿,他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

  是自己太年輕,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四年牢獄,從二十歲到二十四歲,人生中最重要的四年時光,就此作廢。

  感受着旅館內女子帶着仇恨的目光,蘇夏嘴角一陣苦澀。當年的真相如何,他沒有辦法去和人解釋,只能微微低頭,腳步更快的邁出去離開了那裏。

  沒多久,他走到了街道的盡頭,看到了熟悉的房屋。

  只是和坐牢前相比,如今屋子更顯破敗,牆面隱約可見幾條大裂縫,上面還被貼了D級危房的警示標牌。

  老舊的鐵門早已鏽蝕倒地,門內外雜草叢生,顯然許久沒有人進去過。

  站在門口沉默片刻後,蘇夏步入其中。

  屋子裏的東西沒剩多少,稍微值點錢的,都被居委會拿去賣掉,給病死的父親做安葬費。剩下的都是不值錢的桌椅板凳,現在也基本成了破爛木棍。

  這棟平房雖然破舊,但佔地面積不小。跨過廳堂,就可以看到碩大的後院。

  這裏同樣雜草叢生,甚至還被人扔了不少垃圾,腥臭腐爛的味道充斥鼻腔。

  在雜草之中,蘇夏看到了曾經給自己不少樂趣的古井。

  這口井,在蘇家存在超過百年,養育了數代人。

  小時候蘇夏最喜歡的就是在井中釣魚,偶爾真能釣到幾隻不知從哪鑽進來的老鱉和鯰魚。

  帶着對過去的回憶,蘇夏走到井旁探頭看了看。

  讓他意外的是,井水並沒有枯竭,依然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粼粼波光。井口隱隱透出一股子淡淡香氣,聞起來令人精神一振。

  除此之外,水面漂浮着兩個箱子。約有足球大小,看起來還算完整。

  雖然房屋已經到了隨時倒塌的地步,以後必須要進行修繕,但這口井,蘇夏還是想保留下來。

  井口粗壯的麻繩和吊桶依然能用,蘇夏彎腰把桶放下去,將兩個小木箱打撈了上來。

  倒不是覺得會是甚麼好東西,只是不想井水受到太多污染。

  木箱看起來小,卻比想象中重的多。

  撈上來後,蘇夏沒有太多的猶豫,便把其中一個木箱打開。

  箱子沒有鎖,只是類似按壓鈕釦一樣的設計,很容易開啓。

  打開後,蘇夏微微一怔。

  因爲箱子裏放着的是一口碗,金光閃閃,如同黃金澆鑄。

  他拿起來看了看,重量十足,敲擊也不像普通金屬或者陶瓷。

  不會真是金子做的吧?

  蘇夏啞然失笑,怎麼可能呢。如果真是金子做的碗,不說爲甚麼出現在自己家中,又怎麼可能保留到現在沒被人撈走。

  而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忽然看到碗中閃過一行字。

  仔細尋找着陽光反射的角度,最終,蘇夏看清了碗內的字眼。

  “一等聚寶盆,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只需做三件好事,即可獲取十萬指定貨幣。”

  蘇夏看的更是哭笑不得,之前就覺得這不可能是黃金碗,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一件惡作劇的道具。

  聚寶盆?三件好事獲取十萬指定貨幣?

  蘇夏搖搖頭,嘀咕着:“做三件好事就能得到十萬人民幣,傻子纔會信。”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手中的黃金碗突然發生了某種變化。

  蘇夏詫異的看到,之前那行字最末尾“指定貨幣”四個字,如今變成了“人民幣”。

  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剛剛纔說十萬人民幣,結果指定貨幣的字樣就改變了?

  要是說美金呢?或者歐元?難道還真能變成別的?

  想到這,蘇夏隱隱有些惋惜和後悔,和人民幣相比,美金和歐元多值錢啊!

  不過很快他就苦笑出聲,自己真是窮瘋了,連這種不知誰扔進井裏的魔術道具都會信。

  倘若做好事就能拿到錢,這個世界早就徹底和平了。

  把手裏的“魔術碗”放回木箱時,蘇夏隱約聞到了木箱中傳出的淡淡香氣。和在井口時聞到的差不多,現在想,也許香氣本來就是從木箱中傳出的。

  雖然不確定這香氣是怎麼注入箱體,並不間斷散發那麼久的,蘇夏還是下意識拿起了另一個木箱,想看看裏面有甚麼。

  這一個,總不會還放着魔術道具吧?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隱約還有人喊他的名字。

  蘇夏疑惑的放下木箱,朝着外面走去。

  自己今天剛從牢裏出來,誰會這麼巧來找他?

  走出門口後,蘇夏看到了附近停靠的一輛價值超過百萬的奔馳品牌轎車。

  轎車旁一名男子打開車門,彎腰說了兩句,隨後,一條修長的美腿跨出。

  帶着淡淡妝容,精緻容顏令人讚歎的女子從轎車內走出。一雙美目,定格在蘇夏身上。

  看到她的時候,蘇夏微微一怔。

  因爲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四年前訂過婚的妻子寧楚君。

  四年前蘇氏集團還沒有破產,蘇夏雖然只是旁系的底層子弟,卻也因家族化管理有大學畢業後直接進入集團內部任職的資格。

  寧楚君的父親那時只是個小包工頭,爲了和蘇氏集團拉上關係,便讓女兒與蘇夏訂婚。

  作爲學校裏追求者衆多的校花級美女,蘇夏和她訂婚的事情,曾讓無數人羨慕不已。

  那時的蘇夏心裏是有些自豪的,不僅僅因爲可以擁有寧楚君這樣的未婚妻,更因爲是蘇氏集團的一員!

  本來說好畢業後雙方就結婚的,結果大二那年,蘇夏就因爲犯下侵犯未遂的罪名,坐了四年牢。

  如今再見寧楚君,心中的那份驕傲早已蕩然無存。

  對方的光鮮亮麗,和他的頹廢無助,就像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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